21 安抚 (第2/3页)
守边疆多年,此前又功勋卓著,马革裹尸,当受此殊荣。”
此事其实已经定下许多日子,是官家因他与沈宓在大朝会上夫妻修睦一事嘉奖,他趁热打铁,呈上此事,以彰显自己体慰戍边将士之仁心,官家当即应允,并非是因为沈宓,是以也没想到要将此事告诉沈宓,今夜顺水推舟罢了。
沈宓不清楚他心中计较,只以为顾湛是真的对自己上了心,轻轻弯唇,低声说:“妾替父母兄长,谢殿下。”
也是在这一瞬,她隐约觉得心中化开了一层冰,许是因为过完年不久,便到春天了吧。
顾湛本欲将写着琴名字的那张纸放到桌案上,吩咐沈宓为他宽衣,就此休息,却在看清纸上的字迹,没将那张纸放回原位置。
他捏着那张纸,问:“你这手书道,是飞白?”
沈宓一怔,点头承认,“殿下慧眼。”
顾湛将宣纸搁在桌上,细细端详上面的字迹,问:“孤记得此前曾问过你是否也擅此道,你的回答是并不擅长,原来是在藏拙?”
沈宓心中没底,“不过是从前在父兄身边,略识得几个字,并算不上‘擅长’,亦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顾湛没看她,目光只落在宣纸上,“孤瞧你这手飞白的起笔、运笔、收尾的风格,倒是颇有几分卢琳的风格?怎么,你也临过他的帖?”
沈宓朝前挪了两步,看着自己写的那几个字,即使许久未曾练习过,但自幼多年练习早已深入提笔落笔的习惯,她不免想起少年之事,道:“卢公当年游至延州,被家父拜为座上宾,请其为兄长教授课业,妾曾有幸,随卢公习过一阵子书道,不过只学到一些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猜测得到肯定,顾湛踅身看沈宓,眸中略有遗憾:“当年父皇曾有意拜请卢公作为孤的太子太傅,请卢公为孤授课,只是卢公母亲病重,坚决要回乡为母亲侍奉汤药,辞而不受,父皇也不忍夺人之情,只得放卢公归乡,不曾想,卢公周游大齐后,竟然到了延州沈将军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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