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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七 桃李春风(八)

    六四七 桃李春风(八) (第2/3页)

合,他料想早去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打紧。

    夏君黎确实以为送完单一衡很快就能走,却没想到还是耽搁到了天黑。这回不是因为单一衡闹脾气,也不是因为刺刺舍不得,而是因为——单疾泉出了点意外。

    苏扶风一大早就已启程前去徽州请关老大夫了,凌厉早上准备新鲜食水时,见到昨日那瓶特意装好的生白豆粉,打开只觉研磨得颇是细腻,想必是为了能尽量匀和于水中,便利单疾泉咽下,便取了些出来蒸熟了,与米汤拌在一道,由刺刺如昨日般一勺一勺喂入单疾泉口中去。昨天那碗米汤单疾泉饮得颇好——几乎没有浪费。今天的这碗——初始的七八口,也是和昨日一样好的。

    可七八口下便不对劲起来。单疾泉一直以来缓慢得几乎要感觉不到的呼吸忽然发出了一点声音——是种不祥的轻微嘶喘。刺刺立时便放下了碗,喊了凌厉来看。她只觉得——单疾泉若原本是无知无觉的,那么现在就仿佛——很痛苦。果然,她很快看见他呼吸已变得吃力,吃力得好像有什么卡住了他的咽喉,虽然吸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可还是——还是什么都吸不到。

    他的气道挤压出一缕奇异而尖锐的痛苦之声,好像最后一丝风从合紧的山缝中摩擦出来。凌厉赶过来时,正见单疾泉面唇发紫,虽不明缘由,也立时已知——这是窒息之相。他不假思索以指点向他喉下天突,送入气息,一面问刺刺:“怎么回事?”

    “只是喝了几口这个汤……”刺刺尽力想要冷静,将那汤反复舀了几勺来看,“我方才试冷热稠寡,尝过两口,兑得极薄,应不可能是噎着了……这里面是白豆磨的粉?”

    “是白豆粉。我蒸熟之后尝过一勺,并无问题。”凌厉道。

    两人此时也来不及寻根究底,凌厉指尖气息初时还能勉强透入,渐愈不畅,单疾泉呼吸难继,处境愈见危险。“你取金针。我看他喉下肌肉极为紧张,或是受激痉挛以至难以呼吸,你试试扎针,或能有用。”他道。

    单刺刺觑准父亲喉颈穴位,以金针扎入。单疾泉果然稍许放松,几丝气息得以透入他的肺腔,他胸口总算稍许起伏起来。

    凌厉才有空思索,道:“之前他‘假死’就是因为‘窒息’——不知这假中到底有几分是真,我记得那时他肺中有损,今日这情形不知与之可有关系。”

    “可君黎哥说爹肺上的伤应该都好了,不似有什么遗症。”刺刺道。

    “扶风也是这般说……”凌厉道,“就是这样才愈发奇怪,总是有什么缘故方才这般昏迷不醒,却寻不出个头绪。”

    “他受瞿前辈照顾这么久似乎都很平顺,这才第一日交给我……”刺刺咬着唇,“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他却——却什么都没交待。”

    “只能越发小心应对,待到扶风请关大夫过来,或可有转机。”

    “你听,”刺刺面色微白,“他这呼吸之声……只怕,只怕我的金针也撑不了多久,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不能用什么药——应是有什么药,能缓和这喉中痉挛紧张?”

    凌厉听见了。单疾泉胸腔之中传出的愈来愈尖细的气鸣之声,昭示着他的呼吸又渐渐变紧。“理应有药可用,可扶风不在这……”凌厉站起身来,“你用针再坚持片刻,我去她花房里找找。”

    他走出门口时,迎面遇上闻声赶过来的五五。他忽然想到什么,停步向五五道:“你娘前些日子给奶奶安神用的药在哪?”

    “都用完了。”五五道,“就配了那一点儿,她说不能多用,下次要用再配。出什么事了?”

    凌厉顾不上回答,只问:“以何物配的,你晓得么?”

    五五点头:“我晓得在哪。”

    父子两个进了苏扶风的花房,五五找出一口小小陶罐:“主就是这个,娘不让我碰,说此物嗅之神散魂消,要不是奶奶得的癔症无法可医,轻易也不敢用。她用少许此物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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