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一样的十二月 (第2/3页)
路易·菲利普在镇压起义的工作上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但是国王连夜赶回巴黎,并亲自坐镇杜伊勒里宫指挥大局的消息显然振奋了奥尔良派的士气。
而随后路易·菲利普冒着危险在广场上公开进行军队检阅的行为,使得他不仅受到了士兵们山呼海啸般欢呼‘国王万岁’的礼遇,还迅速稳定了大巴黎警察厅、国民自卫队和法兰西军队的军心,并最终化作了压垮共和派起义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虽然同样是保王,但至少法兰西的国王做到了与他的王位共进退,向法国的奥尔良派证明了他们没有跟错人。
但是沙皇这头嘛……
尼古拉一世与路易·菲利普的对比过于鲜明,以致于亚瑟觉得,就算让大仲马这个与路易·菲利普存在私人恩怨和严重政治分歧的家伙来评价,那个向来重视骑士精神的法国胖子都说不出尼古拉一世强于路易·菲利普的言论。
毕竟大仲马与亚瑟能够和解的最大原因,便是由于亚瑟在伦敦暴乱当晚始终坚持站在混乱的第一线,没有抛弃他在苏格兰场的下级警官们,为此甚至还吃了一颗子弹。
虽然这不是多么光彩的行为,但是这至少可以说明亚瑟·黑斯廷斯是个恪尽职守的优秀警官,甚至在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非常正派,而且他的身上也不缺乏冷静、勇气和魄力。
大仲马质疑的从来都不是亚瑟的人格问题,而是立场问题。
如果亚瑟愿意站在共和主义的阵营,大仲马毫不怀疑自己的这位朋友会成为一位颇具传奇性质的英雄人物。
归根到底,黑胖子是个浪漫主义者,他崇尚英雄人物,沉迷于史诗场面。
即便他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一直觉得亚瑟·黑斯廷斯配得上骑士头衔。
在大仲马的评价体系中,反动派中的英雄起码是个英雄,总要好过共和分子中的胆小鬼。
至于尼古拉一世,这是个反动分子中的胆小鬼,所以自然更没办法与‘苏格兰场的威灵顿’相提并论了。
而那些关于尼古拉一世在十二月党人起义中的表现到底是不是真的,亚瑟倾向于认为大概率是真的。
因为授勋仪式那天,沙皇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主动与他搭了几句话。
尼古拉一世先是以略带责备的语气委婉的批评了亚瑟几句:“您得知道,作为年轻人,尤其是地位并不突出的年轻人,您今天的那些话说的有些冒进。”
刚刚得到了圣安娜勋章的亚瑟自然没有选择与沙皇硬顶,而且他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亚瑟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我可以真诚地说,陛下,造访俄罗斯的主要动机之一,就是希望接近像您这样的可以对人们施加如此权力的王子。”
沙皇对亚瑟的恭维很受用,一杯红酒下肚,他严肃的脸上都多了点笑容:“俄国人很好,但要治理这样一个民族,你必须要使自己配得上。”
亚瑟自然是给根棍子就顺杆爬:“陛下比您的任何前任都更好地理解了这个国家的需求和现状。”
“专制仍然存在于俄罗斯:这是我统治的本质,但它与民族的天赋相契合。”
“我知道,您是在通过停止俄国对他国文化的模仿,来使得她恢复到自我。”
或许是联想到了奥斯曼帝国的问题,沙皇还不忘安抚这位曾经顶撞过他的年轻外交官:“我爱我的国家,而且我相信我理解它。我向您保证,当我真心厌倦这个时代的所有苦难时,我会努力通过退回俄国内部的手段来忘记欧洲。这不仅仅会体现在外交上,而且还会体现在文化上。”
“这是为了从俄国文化的源头处获得清新吗?”
“正是如此。没有人比我更从心底里是个俄罗斯人。我要对你说一些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话,但我觉得你会理解我。”
在这里,沙皇停顿了一下,专注地看着亚瑟:“我能理解共和制:它是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政府形式,或者说,至少应该是这样的。我能理解绝对君主制,因为我自己就是这种制度的首脑。但我无法理解代议制君主制,我必须得说,那是谎言、欺诈和腐败的统治。我宁愿去一片蛮荒之地,过茹毛饮血的日子,也不愿意接受它。”
亚瑟不明白沙皇为什么忽然要针对英国的政治体制进行批驳,不过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在乎,但是出于维护英国使团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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