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与火同行(二) (第1/3页)
我感到寒冷。
我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但它真的来的不合时宜,而且非常奇怪——我正漂浮在一座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火山的空中,这里的温度高的简直超越了逻辑和理性.
所以,按理来说,别说冷了,我甚至应该汗流浃背才对,哪怕我正穿着审判庭新下发的一套护甲。
我对它的感觉还不错,不像那些较为笨重的力反馈式动力甲,这玩意儿很灵活,但防御力并没有减少多少。
这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一桩大好事,毕竟我们没有黑色甲壳。有人曾经异想天开地试图为自己植入,这样就能穿上更好的护甲,在与恶魔的战斗中得到更多优势。
可惜,手术失败了,他则因知觉失调硬生生地在失去全身皮肤的错觉中挺了十二年,然后真的在某天深夜给自己剥了皮。
死亡对他来说大概是件好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这套护甲非常好,甚至好到了有点不真实的地步,它也不能帮助我逃脱死亡火山附近这股无处不在的热量的袭击。
说实话,我这人这辈子最烦的东西就是炎热,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抓住我父亲不在船上的机会逃离闷热的驾驶室,偷偷溜到外面去了。
尽管成功的次数不太多,经常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但我还是很喜欢我们那时候经常停泊的几个港口的寒冷.
可以说,我就是那种宁愿在能冻掉脚指头的冰天雪地里生存也不愿意在一处水草颇丰的优美之地享受愉快生活的人。
我想,这和我后来选择加入审判庭,而且居然和一位审判官结了婚脱不开关系。
有些事一早就注定了,哪怕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会如此发展。
性格决定命运?不,性格决定你面前会不会出现一个坑或许多坑,你的脑子才是决定你会不会跳进去的东西。
而我跳进去了,还义无反顾,感觉良好。
这位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将和我相伴的审判官不是别人,正是我工作上的上级,以及女主人.
最后一个通常是我们之间最常见的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不仅要给她端茶倒水,有时候还得观察一下这疯女人是不是因为工作而忘记了吃饭。
我讨厌这件事,因为我自己也时常忘记这件事。假如我要提醒她的话,我就得先一步从工作的状态中抽离出来,这会让我的效率有所下降。
别误会,我没有强迫症,但干我们这行.你真的得重视效率。实际上,你得非常重视它。
时间就是生命。
因此我在离地还有十来米的情况下就直接扯断了降落伞坚固的绳索,一跃而下,落在了火蜥蜴们的停机坪上,然后直接奔向了那扇连接着他们驻地内部与停机坪的大门。
它是锁着的,必须由提前进行过生物数据识别的人才能解锁,而且权限要足够高,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我自然是二者皆无的,但我毕竟是给审判庭干活的——这句话在多数时候都意味着‘我有个别的办法’。
所以,是的,我有个别的办法。
一个与众不同的办法。
我拔出腰间的等离子,对准那扇厚实的门连开了三枪。
火蜥蜴们的铸造工艺无可挑剔,但我手里这把枪也不差。它有个很美妙的名字,叫做兽人屠宰者,你一听这个简单又朴实的名字就能知道这宝贝之前究竟都干了点什么.
所以门开了,以另一种方式开了,而后面没人用枪指着我,只有宽阔却无人的走廊——要不是还在轨道上的时候,火蜥蜴们就发来了通讯,通知了我们他们将要全体出动的事,不然我现在就该疑神疑鬼了。
我跑进去,一路直奔地下,火蜥蜴们把他们的驻地设计的非常好,连我这种对艺术一窍不通的人都有点想要停下来看几眼的冲动,可现在不是时候,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依照他们给的内部地图,我成功地抵达了这栋庞大建筑物的最底层——还不是地下,但已经够深了,至少这里已经不再那么热了。我摘下面罩挂在腰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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