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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不可控的意外?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不可控的意外? (第2/3页)

了?若真是沉疴难起,孔某心中实在难安!不如......孔某这就入宫一趟,向天子陈情!请天子务必派遣太医署最精干的御医前来,为苏大人会诊!苏大人乃朝廷股肱,万金之躯,岂能耽搁?林副使,你看如何?”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已将苏凌的安危置于自身之上,但那“入宫请旨”几个字,却如同锋利的匕首,暗藏着逼迫与威胁的寒光。

    只要林不浪露出一丝犹豫或拒绝,便是心虚!

    林不浪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沉稳持重,甚至带着几分对孔鹤臣过度关切的无奈。

    “孔大人拳拳之心,下官代苏大人心领了。只是......方会首乃龙台医道魁首,医术通神,有他诊治,苏大人定能转危为安。况且,贸然惊动天子,劳动御医署,未免小题大做,反令苏大人心中不安,于养病无益。”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恳切道:“再者,大人刚刚施针完毕,此刻最需静养,心神俱寂方能固本培元。此时前去探视,恐扰了大人清静,反而不美。”

    说着,林不浪站起身来,拱手道:“依下官看,不如请孔大人与公子先行回府。待明日,苏大人精神稍复,下官定当第一时间派人至府上通禀,再请大人过府一叙如何?”

    他再次试图送客,将“静养”二字咬得极重。

    然而,孔鹤臣岂是轻易能被打发之人?

    他仿佛没听见林不浪后半段的婉拒,眉头反而皱得更紧,脸上忧色更浓。

    孔鹤臣用一种近乎推心置腹、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商量口吻说道:“林副使此言差矣!苏大人病体安危,关乎社稷,岂是小事?孔某岂能安心离去?”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而探究,“既然林副使言及静养,孔某自当遵从,不便立刻前去惊扰。不过......”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不浪道:“病了这许多日,总该有方会首开出的方子吧?孔某虽不才,却也略通岐黄之术。可否......请林副使将方会首这几日为苏大人开具的方子,取来让孔某一观?”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商量,是出于关心想“参详”一番,确定病情轻重。

    但那眼神和姿态,分明是步步紧逼的试探!

    只要拿到药方,他就能从用药上判断病情真伪,甚至笔迹也能佐证!若林不浪拿不出,或推三阻四,那便是铁证如山!

    “孔某只是想看看方子,也好心中有个底细。若真是寻常风寒,调理得当,孔某自然安心。”

    “若是......若是症候凶险,孔某身为朝廷大臣,岂能坐视不理?便是拼着触怒天颜,也要去请旨派太医来!林副使,这总不过分吧?”

    他最后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向林不浪。

    林不浪心头一紧,这老狐狸,果然盯上了药方!他一时语塞,脑中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

    直接拒绝,形同此地无银三百两!应允下来,若药方有假或不合常理,同样致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如山的周幺霍然站起。

    他那魁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声音沉稳如磐石,打破了瞬间的凝滞。

    “孔大人关心苏大人,一片赤诚,周某感佩。林副使在此陪大人说话,周幺脚程快,这便去大人卧房外看看情形。若大人醒了精神尚可,自当请示;若大人还在安睡,周某便向伺候汤药的小宁总管讨来方会首这几日开的方子,呈与孔大人过目。”

    他对着孔鹤臣抱拳一礼,又朝林不浪微微颔首,眼神交汇处,传递着一种“交给我”的决然。

    说罢,不等孔鹤臣再开口,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通往后院的回廊走去,步伐沉稳有力,背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坦荡。

    孔鹤臣看着周幺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去吧!去吧!

    他心中冷笑。此去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周幺一去不返,或是找个借口拖延,那便是心虚露怯!

    二是他真拿了方子回来,这么短的时间,他周幺一个粗鄙武夫,如何能凭空变出一份足以乱真的方习亲笔药方?

    只要药方有一丝破绽,他孔鹤臣便能抓住把柄,届时,苏凌装病欺君、擅离职守、整个行辕上下串通作伪的滔天大罪,便是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足以将苏凌及其党羽,一举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端起茶卮,又慢悠悠地呷了一口,仿佛在品味着即将到来的胜利。目光看似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眼角余光却牢牢锁定了林不浪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林不浪端坐如松,面上维持着镇定,端起茶卮的手指却微微有些发凉。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回廊的方向,与孔鹤臣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着关于茶叶、天气的闲谈,心中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每一息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正厅里再次陷入一种表面平和、内里惊涛暗涌的诡异寂静。孔溪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无形的压力,坐得更不自在了。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就在孔鹤臣几乎要按捺不住,准备再次开口施压时,沉稳的脚步声终于从回廊处传来。

    周幺回来了。

    他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沉稳,反而笼着一层深深的忧虑,眉头紧锁,步伐也显得有些沉重。

    他走到厅中,对着孔鹤臣和林不浪抱拳,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副使,孔大人。属下刚才到了大人卧房外,小宁总管守在门口,说大人施针后不久便沉沉睡去,气息微弱,尚未醒来。属下实在不敢惊扰。”

    周幺顿了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素笺,“属下便向小宁总管讨要了方会首这几日开的方子。小宁总管说,方会首每次诊视后都会留下方子,嘱咐按时煎服,都在这里了。”

    说着,他将那几张纸双手递向孔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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