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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文士路线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文士路线 (第3/3页)

    他忽而放下酒盏,开口道:“你说这京中最近风气如何?”

    老者眼皮微掀,淡淡答道:“风往哪吹,人便往哪靠。”

    “那你靠哪边?”

    老者冷笑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只能靠墙。”

    朱瀚轻叹:“真是个懂事的老骨头。”

    那老者手指一僵,似欲起身,忽而朱瀚手一扬,一块金牌跃出,落在桌面,金光微闪,刻着“亲王”两字,气势如山。

    “朱……王爷?”老者声音一颤。

    “坐。”朱瀚笑道,“你我今夜聊聊,也算你不枉此生。”

    老者颓然坐回,拱手哀叹:“王爷若是问我与杜世清的事,我知多少说多少,只求饶我一命。”

    朱瀚摆手:“你性命值不了一个筹码。但若你说得清楚,倒可让你换个新身份,出城以南,有一庄子,缺个账房先生。”

    老者一惊,眼中露出挣扎之色,良久低声道:“那铺子,杜世清原设为备用据点,原本布下五人,近月来,他命我再招三人,是要建一‘暗策局’。”

    “暗策局?”朱瀚冷哼。

    “是。”老者低头,“他说,若明路行不通,便须走暗路;若朝中无权言,就从市井、书院、评馆下手,养笔、设言、置局——借文士之名,行其所欲。”

    “他要造一张‘言网’。”

    朱瀚抿唇,沉默良久。

    “那几位笔头子,现在都在哪?”

    老者如实交待,朱瀚立时命石安子暗中遣人跟踪,分处封口,决不可使他们再有一日转声之机。

    “回府。”他拂袖起身,唇角冰冷。

    “他若想下场舞文,我便让他写到手断。”

    次日清晨,东宫讲舍中,朱标正读李文中的《礼势论》。

    忽然梁温匆匆而入,低声于其耳畔道:“王叔夜里亲入菜市口,已有动作。杜系布下的‘言士’初网,已被拆七成。”

    朱标一怔,随即神色复杂。

    他抬头看向窗外,春光明媚。

    “王叔这是在替我先斩后奏。”他喃喃。

    梁温低声:“可惜的是,臣原欲奏请太子设‘讲言律例’,如今看,是迟了一步。”

    朱标轻笑:“不迟。皇叔替我破局,我来清底。”

    他放下书卷,吩咐:“召问古堂诸师,今晚我欲开一堂‘文律辨义’,从此之后,凡入学、入议、入讲者,皆需知此法。”

    梁温顿首:“臣遵令。”

    这一日,朱瀚倚在自家书房的美人榻上,左手执书,右手却拨弄着一颗棋子。

    石安子静立门口,迟疑片刻,方才开口:“王爷,太子今日在观讲之后,当众讲了一段话。”

    “说了什么?”

    “他说,‘吾辈学道,不为纸上雕虫,而是要知法制之根,辨理政之本。若我为君,愿朝臣皆有言,愿百姓敢问政,愿天下学子,不再拘于八股之中。’”

    朱瀚手中棋子顿了一下,随即轻轻落在案上。

    “他讲这话,是为了给谁听?”

    石安子沉声道:“属下以为,是讲给他自己听的。”

    朱瀚点头,似笑非笑:“不错。能对自己立言的,才有立身之基。”

    “如今东宫之势已成,那些原本压着他的清议学士,如今都要反过来攀附……倒是太平门那位庞阁老,数日前递了请旨,说愿借《易传》三章入讲观。”

    “是庞衡?”朱瀚眯眼,“那老家伙当年给我讲过《春秋》,心眼却比黄纸还多。如今愿低头入讲,他是看清了朱标真要走文士路线?”

    “也可能是为了保他孙子的功名。”

    “呵。”朱瀚嗤笑,“庞家在朝三代,太清楚风往哪边吹。他孙儿不过是颗旗子,用着便投,弃了便换。”

    “传令下去,问古堂可设庞衡为客座讲官,但不入编,不得干政。”

    石安子躬身:“是。”

    朱瀚缓缓起身,目光幽深望向窗外院落。

    一棵老梅树下,春芽已破。

    “标儿这棵树,长得快了些。我得替他剪几枝枯枝,不然将来风一来,吹歪了骨头。”

    当日傍晚,朱标亲迎庞衡于东宫,席设简案,茶盏淡香,一切从简。

    “学生朱标,恭迎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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