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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私设祭台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私设祭台 (第3/3页)

   朱瀚阖起名册,沉声道:“他们已经明着走文臣路线了。”

    “谁?”

    “燕王一系。”

    他转身走至窗前,北风卷过廊檐,吹得琉璃声响微颤。

    他负手立于窗侧,语气如霜:“先是军中,后是庶学,如今入礼部……若放任下去,明年开春后,他们就能牵动朝议。”

    黄祁神色微动:“那要不要先行弹劾周恒?”

    “不。”朱瀚回头,眼神冷静,“打草惊蛇。他不是主谋,是诱饵。”

    “那王爷打算如何动手?”

    朱瀚淡声道:“从太学下手。”

    “太学?”黄祁一愣。

    “燕王想要借学士之口立声势,便让他们在讲堂里露真形。”

    他拈起案上朱笔,在案卷最下一行圈点:“召东宫舆策馆,移两名副正至太学为讲官。”

    “然后呢?”

    “然后让他们‘误讲’太祖律制,讲‘宗室议政’,讲‘储君若不配德,应由宗亲立监’——”

    黄祁猛地抬头:“王爷是要设一个局?”

    朱瀚点头:“以讲诱言,以言成罪。”

    黄祁倒抽一口冷气:“这等谋局,若非亲王之手,谁敢设?”

    朱瀚面色平淡:“不是为我设,是为太子留道。”

    “圣上年岁渐长,若让宗亲以‘言礼’之名搅动朝局,太子之位将动摇根基。”

    “既如此,我便先替他,斩断这一根根试图缠上的藤蔓。”

    次日,太学祭酒堂内,一道密旨传至,礼部以“迎春讲课”之由,设“太祖律讲新章”,东宫两名副正由舆策馆抽调,列入讲席。

    消息传开,士林震动。太祖律制乃国朝纲纪之首,非正使不得开讲。而“新章”之说,又未见官诏,可谓空前。

    三日后,讲堂初开,士子云集。

    讲官之一,名曰杜弼,本为朱瀚旧部,擅长春秋之学,机锋百出。

    他甫一登台,便道:“今讲太祖律制,不讲‘因’,只论‘变’。”

    其开口便抛出一道命题:“君子议政,若太子无德,宗室可否奏立辅政之监?”

    顿时,堂下哗然。

    台下数名为朱棣一系幕僚的士子当即附议,称“宗室非为辅政不祥也,实权有继承,理可延代。”

    讲官却忽而问道:“既言辅政,则辅政之法出自何条?”

    有人答曰:“源于唐制,宗室得监国。”

    讲官微笑,反问:“若按唐制,玄宗三子皆在,太子李亨亦在,为何安史之乱后,宗室无一得立?”

    对方一时语塞。

    讲官继而冷声道:“所谓宗亲监国,不过是谋之所借。大明建国,奉太祖一统,父为君,子为嗣。若今日讲堂之上尚可言‘废立’,明日朝堂之上,便可行‘乱政’。”

    堂下沉默。

    而就在这一场讲论之后,礼部密报呈上,指数名太学生于讲堂之后纠众散播“太子德薄、应辅宗亲”之言,语涉僭越。

    朱瀚收报后,未急未怒,只淡淡道:“送给陛下。”

    次月,朱棣在北平私设祭台,为母亲马皇后祭日。

    原本合礼制之内,然其后设堂论礼,引数名幕僚讲论《春秋公羊传》“君位不立、国人自议”的篇章。

    密报飞回京中,朱元璋一夜未眠。

    翌日晨朝,朱元璋破例传王府与东宫入内。

    殿中寂静,群臣退避,唯有朱瀚与朱标跪于御前。

    朱元璋目中寒光未褪:“朱棣言‘立者当能守邦’,是说太子不能守?”

    朱标垂首不语,面色铁青。

    朱瀚却不卑不亢:“陛下,此言虽未明指,然其意已通。臣弟以为,不能再纵。”

    朱元璋缓缓道:“朕一手扶他封王,他竟敢设堂言谋?”

    朱瀚叩首:“若陛下再宽他一次,世人便知——太子之位,可以言废。”

    朱元璋闭目良久,忽然开口:“传朕旨意——撤北平幕府,收回朱棣府下文馆、讲堂之权。”

    “令其子入京,随太子受学,不得推辞。”

    “若违者,削亲王品阶一级。”

    朱标震惊抬首:“父皇——”

    朱元璋淡淡看他一眼:“这是你皇叔替你争来的,你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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