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西坝口王家庄 (第2/3页)
知,王爷日退而藏锋,您……若再不扬声,日后再无翻盘之机。”
“言已至此,大人想叫我做什么?”
王宗圭从袖中取出一份小策,轻轻放在朱棣掌中,言简意赅:“三十六营,右营八将之一齐谦,出自武清朱氏旁支,昔年蒙恩于您,现如今……愿奉一信。”
朱棣目光幽深:“动军,是死罪。”
王宗圭却只回了一句:“不动军,是废位。”
沉默良久,朱棣手指微颤:“你可知我父皇如何教我?”
“陛下……信您仁勇。”
朱棣将策收起:“若我要动,必不留痕。你回去等消息。”
当夜,王府灯火未熄,朱瀚坐于书案前,默然无语。
黄祁从门外疾步而入,躬身禀道:“王爷,有异。”
“说。”
“右营近日换将,表面调防,但齐谦部下私自演武数次,无兵符调令,内中暗藏异样。”
朱瀚微微蹙眉:“齐谦?”
“正是。他昔日效力于燕王,传言有旧交之情。”
“……朱棣。”朱瀚轻声一叹,眼神却渐渐如冰,“我本欲放你一马,今日既然你自来寻死——便由不得你了。”
他起身,步入后堂密室,提笔书令,一字一句皆如刀刻:“传齐谦入诏狱,兵部左侍郎谢贵暂代右营节制。”
黄祁略显犹豫:“此举是否过急?若朱棣有后手……”
“无妨。”朱瀚淡道,“我只要皇兄看见,太子看见,这世上敢动兵者,只有两人——一是我,一是皇上。”
翌日,朝会上,兵部骤报右营私演一事,朱元璋面沉如水,朱棣却不在朝中。
朱标拱手而出,直陈:“臣请陛下彻查齐谦私演之事,杜绝军心之乱。”
朱元璋道:“右营军将,向来与燕王交好。若果真牵联燕府,太子当如何处之?”
朱标沉声:“臣信朱棣王叔不至叛逆,但若果真涉事,无论亲疏,皆当一律论断!”
朱元璋目光复杂,良久未语,终下旨:“着兵部彻查齐谦之事,着锦衣卫密访燕府一切言行,着王爷协查。”
是日,诏旨传出,满朝皆惊。
东宫当夜灯火通明,朱标静坐不语,顾清萍在旁替他沏茶,却觉他眉宇隐有冷意。
“殿下是在忧朱棣?”
“他已不值得忧。”朱标低声道,“我是在想——他为何会选此时动手?”
“也许是因你声望太盛。”
朱标摇头:“不是我,是因为皇叔退了。”
顾清萍微怔:“王爷……”
“若我还是那个仰他鼻息的太子,朱棣怎敢动?”
朱标语气愈发沉冷,“他敢动,是因为他看出我已脱离王叔庇荫,而他以为,我未立根基。”
顾清萍神色复杂:“那王爷……会如何应对?”
“他不会直接出手。”朱标低声,“他会做一件事——将朱棣送到我面前。”
王府后堂,朱瀚面前,跪着齐谦。
“你若肯说,燕王可脱。”朱瀚声音平淡,却如寒冰刺骨,“你若不说,他便是你死因。”
齐谦额头流血,却沉声答道:“燕王未命我动,然我心中自知,大明朝若真落在太子手中——不祥。”
“果然,是你自己谋的。”
朱瀚一掌落下:“拖出去,赐死。”
黄祁愕然:“王爷,何不留其口供,以供圣上?”
“无用。”朱瀚眼中杀机微闪,“我要的不是口供,是一个信号。”
“信号?”
朱瀚冷声:“告诉天下人,凡有异心——不论是王侯、将军、抑或弟弟。”
“皆——杀无赦。”
当夜,锦衣卫领命出动,燕府数十侍卫被擒。朱棣独坐书斋,捧剑不语。
第二日清晨,朝堂上传出圣旨:
“燕王朱棣,令赴凤阳祭祖,留燕府诸职交京监理。”
凤阳一行,看似荣典,实则远调封锁。
朱标站于东宫轩窗,看着远处人马西行,眼神复杂。顾清萍柔声道:“你赢了。”
朱标却轻声回应:“不,是皇叔又替我赢了一局。”
御前议粮,旨不在政,意不在问,而在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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