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变计(1+1/2)(潜龙勿用加更19/113) (第2/3页)
‘我?指点?’
诚铅无奈地笑出声来:
“殿下拿我寻乐子…『全丹』一道,道统有高低之分,差那一个大道统的门槛就是天地之别,秋水真人一神通之时就能以三寸银汞拟化诸兵,我修到了如今,连阴阳调平都要三十日…指点?实在不敢。”
其实调平阴阳三十日已经不算慢,如若没有日月同辉天地,李阙宛自个要花上几日的,她笑着摇头,诚铅随着两人入座,心底已经有了一股激动。
‘李氏竟然有顶级的『全丹』道统!’
如果只有他诚铅修『全丹』,李家自然不可能冒着金羽宗的压力给他寻找道统,可如今有了李阙宛,他诚铅只不过顺带,已经大概率道途无忧!
这代表着什么?他诚铅不必再顶着金羽宗的高压修行,在被剿灭的边缘不断寻求道统,再者…即便拿不到对方的真传,学上一些术法,取上十之三四,也足够他度过参紫了!
从这一刻起,这位『全丹』修士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无欲无求,只是为时局所迫,不得不投入李氏的心思亦有了不同——无论如何…一条能望得到道途的路,总是能让人有更多野望的。
一旁李绛迁始终笑着看他,眼中的神色带着些狡黠,见着眼前的人思索不断,这才微微一笑,轻声道:
“那就不提什么指不指点的了,你二人多多交流,总比一个人修行要好。”
“是极…是极!”
诚铅虽然面上克制,可眼底的喜意是遮不住的,李绛迁客气了一句,便道:
“如今陈老真人离去,大漠就交给诚铅了。”
“殿下放心!”
诚铅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忍不住提醒道:
“据说…西蜀手里有能测算的宝物…”
李绛迁外出跑了这么一趟,显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冷笑一声,淡淡地道:
“我听说了,陈老真人是离开豫阳的时候被发现的,否则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来算湖上!你放心,西蜀要么不动,一动就必然是北伐以后的大战,不会有过多算计。”
诚铅行了礼,正要告退,眼前的女子却稍稍一拦,柔声道:
“请道友稍待。”
便见她轻轻翻手,掌中已经浮现出一抹银光,等着幻彩消散了,并见到一枚指头大小的金纹细符,李阙宛正色道:
“还请道友放在神通中温养,等到大战之时,必有用途。”
诚铅自然道谢接过,告辞离开,李绛迁挑了挑眉,问道:
“那是何物?”
李阙宛简略地答了,让绛袍青年眼中浮现出满意之色,道:
“好法子…我已经去过大鸺葵观了…算着日子,等到了林沉胜交代他弟子的出关时间,这才误了时辰,不过…他干脆利落地应下,说是会带上大鸺葵观的灵宝前来相助!”
“好!”
林沉胜虽然不过神通初俱,可奈何身后的道统底子实在太厚,诸多灵器灵宝一出,拖住个紫府中期不是问题,李阙宛会意道:
“我再去准备一枚!”
李绛迁一边点头,一边放了杯,低声道:
“这期间…我也并非在他观中干等着,还顺道去了剑门,找了程氏…剑仙是一贯闭关不见人的,只见到了程久问前辈。”
“他如何答你?”
李绛迁神色有几分疑虑,道:
“程久问的意思是…他一定会来,可剑仙的意思不明,天角前辈也沉眠修行去了,程氏是不敢允诺的,不过…有个好消息。”
他抬眉道:
“如今剑门的宝物都在久问前辈身上,他若是出动,一定远胜蜀国的申搜之流…加上邺桧会前来,湖上的战力已经不容小觑,可惜少了个司徒霍,这老东西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李阙宛抿唇笑了笑,道:
“辛苦你在外奔波…”
李绛迁摇头,笑道:
“你可不知道,在外我听了好几个北方的消息,这心里可是畅快的很…庆济方…我观他行计,如同小儿之辈,若非背靠的长怀实力雄厚,诚不足虑也!”
这青年显得很是轻蔑,道:
“赵廷一向与象雄眉来眼去,说明两家背后的大人是有合作基础的,当年赵宋在江淮大战,是谁家把他拖在陇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眨眼就抛到脑后去了,难道象雄还能真心帮他不成?”
李阙宛点头道:
“看来是诱敌深入了?”
李绛迁不置可否,道:
“真假参半吧,象雄是趁火打劫,大赵也割肉了,不过我看了舆图,象雄的几位真人直插他庆济方后方,本该是一触即溃的局面,如今还能撑着,想来这蠢货至少还有过防备——只是性子太贪,宁愿去赌!”
李阙宛听到此处,略略点头,道:
“要是这么看,他要无功而返了。”
李绛迁的笑容终于收敛了,正色道:
“不错,至少再也没有北进的可能,只看能保住多少地界,长则一年半载,短则数月,这场大战必将分明!”
这显然是他回来时心事重重的缘由,这位殿下在山间迈了好几步,幽幽地道:
“只可惜…无论是他自己有所察觉也好,还是某位大真人有所戒备、出言劝诫,西蜀挡住了这一次象雄的南下,想要他们大败的可能就已经很低了…这场战还是要结实地打一场。”
李阙宛叹了口气,正要多言语,不曾想阵外突然传来平静的声音:
“远变前来拜访,还请七公子开一开大阵!”
此言传入阵中,大阵中的两位真人可谓是齐齐一愣,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是……刘前辈!’
要知道,刘长迭与李氏的交情是数代以来的,可以说江南如此多的诸位紫府,这一位可谓是最亲切,连李阙宛都是在他的守护下修行秘法,否则李绛迁也不会把大阵的事情交给他——可这位前辈是明确不敢再踏入江南的,按道理绝不会出现在此地!
他只踏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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