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无本万利 (第2/3页)
任我,才让我见了熔炉,他希望我留在他身边,继续帮着他做事。」
李伴峰对商国的熔炉一直很感兴趣,这是一等兵刃的来源,也是商国人特殊体的来源,甚至可以说商国生存至今的重要倚仗。
「熔炉长什么样子?」
戏招妇一边比划,一边说着:「那东西好大,占了整个屋子,那屋子也好大,比寻常人家的宅子都大———.」
戏招妇说的非常零碎,李伴峰听得有些吃力。
其实戏招妇的观察力非常好,只是观察熔炉的时候,他处在恐惧和紧张之中,思绪有些混乱。
与其听戏招妇的描述,倒不如直接调取伴峰寅的记忆,从戏招妇第一次扮演三头乔毅,伴峰寅就一直藏在戏招妇的影子里,戏招妇的所见所闻,他全都知晓。
可伴峰寅一直没回到李伴峰的身边。
李伴峰能感知到伴峰寅的存在,可不知道什么缘故,对李伴峰的召唤,伴峰寅置若罔闻。
难道戏招妇出了状况,伴峰寅不想打草惊蛇?
说了十来分钟细枝末节的事情,戏招妇终于说到了关键:「那熔炉能打开,
一片一片的打开,就像开了花一样,花心能吹风,能把周围的魂魄都吸进去,可这东西就是不吸我,也不吸乔毅。」
李伴峰盯着戏招妇,看了很长时间。
他觉得戏招妇刚才的描述,说的是玄生红莲。
他描述的细节和玄生红莲吃饭时的情景十分相似,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红莲不吃活物,商国的这座大熔炉什么都吃。
红莲和熔炉到底什么关系?
李伴峰不想拐弯抹角,他想回去问问红莲。
走到门外,李伴峰找了个僻静地方正想拿钥匙,手却停在了衣兜里。
眼前有两件事,解释不清。
第一件事,乔毅为什么要让戏招妇看到熔炉,还让他活着离开了朝歌?
这肯定不是出于对戏招妇的信任,他这是摆明了要把熔炉的状况告诉李伴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件事,伴峰寅为什么始终不回应?问题到底出在哪?
李伴峰把手揣在口袋里,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他首先想到的第一种可能是钩子。
戏招妇身上有钩子,伴峰寅不想出来,是担心在钩子下暴露自己。
乔毅给戏招妇看大熔炉,是他算准了李伴峰在听完了大熔炉的描述后,必然会联想到熔炉和红莲的相似之处。
如果现在去找红莲,乔毅可以通过钩子打探到红莲的下落。
等等。
这么做不像乔毅的行事风格。
戏招妇不可能一直跟着李七,如果李七把戏招妇扔在一边,独自去找红莲,
乔毅依然打探不到红莲的消息。
乔毅向来谨慎,不会做这么草率的事情,钩子大概率不在戏招妇身上。
在伴峰寅身上?
乔毅发现了伴峰寅?
李伴峰准备用连洞房之技,把七房带出来检查一下。
手还在裤袋里边揣着,李伴峰没有拿钥匙,准备掏匕首,刺破指尖,然后洒血。
摸索片刻,李伴峰没把匕首拿出来。
伴峰寅和戏招妇有区别么?
区别是有,但不大。
伴峰寅也不是非得跟着李伴峰。
就像现在,伴峰寅就不出来,乔毅依然看不到红莲。
这些问题,乔毅肯定都能想得到,如果他真挂了钩子,到底会挂在谁身上?
李伴峰突然打了个寒。
有没有可能挂在他自己身上。
就在刚才见面的时候,他把钩子挂上了?
想往李伴峰身上挂钩子,可没那么容易,李伴峰是云上双四的修为,窥修想对他动手,很难逃过他的感知。
而且李伴峰对乔毅的戒心极深,刚才见面的时候,洞悉灵音、百味玲珑、金晴秋毫都开到了极限,窥修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还能通过别的渠道挂钩子么?
李伴峰怀疑乔毅此刻正在注视着他。
他想拿手摇唱机试探一下,可手摇唱机放在随身居里。
现在要是进了随身居,随身居会暴露给乔毅。
哪怕用连洞房,把手摇唱机换出来,李伴峰是宅修的事情也会暴露给乔毅而乔毅所付出的代价,只是损失了一枚钩子而已。
这老东西,又想做无本万利的买卖。
手一直揣在裤兜里,李伴峰没掏出来匕首,把简易电话掏了出来。
他在宅子里找了个厢房,拨了电话。
在内州,罗正南的简易电话根本打不出去,但李伴峰还是对着电话开了口:「告诉单成军,把红莲送到老地方,我有事情要问。」
乔毅坐在府邸书房里,盯着案几上的一个瓷盆。
瓷盆里装着半盆水,通过水面的倒影,乔毅能看到李伴峰当前的状况,还能听到声音,就连李伴峰在院子里步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单成军三个字,乔毅的脸颊颤抖了一下。
年尚游赶紧上前:「主公,我这就派人去盯着单成军。」
「不急!」乔毅拦住了年尚游,「不要中了这厮诡计,咱们就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单成军来是不来。」
他在这等着,李伴峰可不等,挂了电话,李伴峰倒在床上睡了。
这一觉睡了几个钟头,乔毅真就盯了几个钟头,看着李伴峰始终没有睡醒,
乔毅唤来了年尚游:「叫上几个人,轮番监视李七。」
年尚游文问:「单成军那边该怎么处置?」
乔毅思索片刻道:「叫人去看看状况,千万不要惊动他。」
单成军正在王宫密室之中,拜见土方国君。
之所以要在密室,是因为这件事,土方国君不想让圣人知道。
他请单成军来,是为了摆酒庆功:「单侯,像你这样的勇士,在我治下,早就该封王。」
单成军也客套了两句:「单某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青睐,实在受宠若惊。」
土方国君道:「我们说的是实情,若不是单侯孤身前往敌营,重创敌军首领,我族此役却不知要折损多少疆土,单侯,能遇到你,是我族的福分。」
一国之君把话说到这份上,确实给足了单成军面子。
单成军也得表态:「谢陛下厚爱,可惜单某福薄,未能早些遇到陛下!」
国君亲自把盏道:「而今也不晚!」
两人推杯换盏,越说越热切,整整一夜,单成军都没从密室里出来。
探子四下询问,没人知道单成军的踪迹,年尚游把消息报告给了乔毅:「主公,单成军或许真有二心。」
乔毅没有多说,只吩咐道:「再探。」
赵骁婉在玉翠楼,正和江玲儿说戏,说到《穆柯寨》,江玲儿看了看洪莹的身段,赞叹道:「莹莹若是做个刀马旦,却不输给骁婉。」
洪莹挺高兴:「有衣裳么?给我扮上呗。」
江玲儿还真没有刀马旦的行头,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拿来针线,几分钟给洪莹做了一身戏服,盔头、翎子、靠旗全都配好,洪莹穿在身上,姐两个都夸赞好看。
洪莹拿上长枪,本打算耍上一段,却见伴峰子贴着地皮,进了屋子。
「大夫人、二夫人、外夫人,甲公出事了,有人好像在他身上挂了钩子。」
赵骁婉觉得奇怪:「谁还能有本事在相公身上下钩子?无妨,我去把钩子清理了。」
「使不得!」伴峰子拦住了赵骁婉,「大夫人若是去了,被他们用钩子看见了,岂不走漏了身份?」
赵骁婉还有手段:「我刻一张唱片,你找个唱机放出来,也能把钩子除掉。」
「这也不行!」伴峰子劝阻道,「这钩子是乔毅下的,那厮奸滑的紧,只怕他能推测出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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