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信 (第3/3页)
裴朝言没再去看江止,转身离开了。
对于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今日恰巧碰到这番事,他才想开口罢了。
江家走到如今,只留下两个罪魁祸首两两相望,既原谅不了对方,也原谅不了自己。
可更让太子想不通的是沈淮之。
即使说江嫣是为了救他才孤身引开狼群,让他从此情根深种,也不该呀。
一个人的性子怎么能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对江止说的话从来就不敢对沈淮之说,只要他抬眸看他一眼,太子都觉得遍体生寒。
眼里太空了,空的放不下任何事物。
……
太子走后,江止又想拿起刚刚被丢开的奏折,可看了许久。
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最后又提起笔,开始写信,直到桌上下人端上来的热茶逐渐冷去,他才停笔。
和以往一样,将信件塑封好,上面写了四个字——江嫣亲启。
木盒已经放不下了任何信件了,他拿起来往下压了压,还是没用。
只能把信压在木盒下。
这些年无数次想把信给烧了,可又怕脏了地底下江嫣的眼。
他知道,除了他,再也没人会打开这些信了。
江止坐在书房沉思许久,的确,他不能假装不在意,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良久他才起身走出书房,下人迎了上去,他目不斜视。
“去看看将军。”
小厮恭敬的跟在他身后回道。
“是。”
江嫣和白钦澜在客房整顿好,便有下人来通报说将军喝了药,醒了。
他们也打算去看看,毕竟只有江暮早些好,他们才能尽快离开将军府。
两人拿着药箱谈论着江暮的病情。
说到底还是西北条件恶劣,年轻时留下的旧伤过多,再加上这几日心神恍惚,便一病不起。
对于江暮,江嫣现在也只不过是当做一个普通的病人罢了。
该有的关系,三年前就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
两人走进江暮的房中,和江止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