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往事·张之维篇(授天师·上) (第2/3页)
你知不知道你要当这个天师首先就要解决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件事,由我来做最合适。”
“看来今天就算我不拿出这个民俗调查局的成立计划表,你也会跟我说这件事,行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老刘那边把黄金运回来入库就走,我也一直让老刘给我留心这方面的消息,另外,郑子布这颗棋,也得落在一个好位置才行。”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劝了,到时候回天师府前跟我知会一声,我好想想办法。”
“成,喝酒。”
两人碰杯,一同望着这夜幕下的十里洋场。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个好消息在这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格局下不停传来,一切已成定局,国府这边是兵败如山倒。
随着刘谓负责押运的黄金送到,清点完毕入库后,张之维也悄然离开。
天下百姓人民是欢喜,因为乱世即将结束,清平治世就要到来,终于可以不再受这战火之苦了。
百姓欢喜,可龙虎山,千年大派,正道魁首的天师府却是风雨欲来。
此时在龙虎山后山,天师府一干弟子修行之地,这个千年玄门此时却被匪兵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荷枪实弹下,稍有不慎,这千年大派就将付之一炬。
而导致天师府遭遇这场兵灾的,正是天师府的弟子,张之维,张怀义,田晋中的同门师兄弟,初代天师张道陵后裔,有名无实的嗣汉天师张恩溥。
“张静清,别让我再重复一遍,把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还有五雷正法全本交出来!”
张恩溥一身华贵紫色道袍,可脸上的凶厉之色却让这身紫色道袍与他格格不入,手下的匪兵正在副官指挥下,将天师府这千年道藏一点点装箱搬走。
而以老张天师为首,田晋中的一众天师府弟子,长老则是被迫聚在一起,面对着指向他们的枪口。
听着张恩溥对恩师大逆不道的话语,性子最直的田晋中不顾危险,直接呛声。
“张恩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如今大势所趋,你还要如此冥顽不灵,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天师之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真要将天师府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吗!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师父,他不仅是你我的师父,还是你的亲叔叔啊!他养你长大的!”
“田晋中,你少在这给我讲你那狗屁道理,我乃祖师后裔,这天师之位历来就是我张家的,我拿回我自己应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认你是我师弟,他们可不认,再多嘴,我今天就要天师府上下除张家之外,鸡犬不留!”
“师父!”
田晋中听着师兄张恩溥这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恩师张静清。
其他师兄弟,师叔也是如此,对方虽然有备而来,可双方距离最近不过七步,只要老张天师一声令下,大伙运起金光咒御敌,未必没有胜算。
再加上老张天师的五雷正法,赢面很大。
可对于田晋中一众弟子,自己的师兄弟投来的目光,已是古稀之年的老张天师却只是望着张恩溥,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侄子,看着对方为了这天师之位变得如此陌生,重重叹了口气。
他累了,也老了。
有大期望的徒弟张之维选择另一条路,可当下一任天师的张怀义又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又经历了抗战和三年战争,门人弟子不说尽数凋零,但也少了许多面孔。
如今要是再为这事同室操戈,他是真不想看到。
“晋中,退下吧。”
“师父!”
田晋中不甘,但也不得不遵从师命。
而老张天师也缓缓走上前,看着这个自己视如己出的侄子。
“天师剑,阳平治都功印,天师三宝,你既要其二,为何不把那最后的天师度也拿走。”
“老家伙,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师度是为何物,都这时候了还想坑害我,东西交出来,你我好聚好散!”
“还真是难为你了,竟然知道了这么多,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我天师府要遭的劫吧,祖师的天师剑,阳平治都功印都可以给你,但你得让你的人先下山。”
“老家伙,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我叔侄已经相疑到如此地步了吗?我若真不想给,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让你的人下山,东西我便给你!”
老张天师那佝偻的身子挺直,须发皆张,虎目一瞪,声音如滚滚雷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一众匪兵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纵然岁月不饶人,可这一代宗师的威风依旧,他只是累了,不想再斗了。
感受着自己这位亲叔叔的威势,张恩溥权衡一阵,也示意副官带人下山。
当然,言语中也直接挑明,要是一个时辰内没见到自己下山,就直接炮轰天师府。
待到一众匪兵将从天师府搜刮来的道藏经典,珍贵古玩,字画尽数搬下山,留下个空空如也的天师府,老张天师这才回身,来到身后天师殿供奉的祖师像前。
请出了张恩溥想要的天师三宝之二。
初代天师张道陵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
一手持剑,一手捧印,朝着张恩溥走来。
看着老张天师手上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张恩溥的呼吸也急促了。
他比谁都清楚天师三宝的含金量。
天师度是一个巨大的禁制,里面虽有飞升之密,可接受了天师度,你便是知道飞升之密也没法说,更没法钻研。
对他而言,就是鸡肋。
可这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不是,这是自家先祖张道陵飞升时留给后人的法宝。
千年传承,从未断绝,遗失。
作为飞升之人留给自己血脉后人的法宝,只有天师才能使用,其威能搭配这五雷正法,才是那个能够呼风唤雨,招雷灭敌,行伐山破庙之事的一代天师。
这五雷正法他只能修半部阴五雷,如今自己携兵威压迫,只要将这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拿到手,再修得完整的五雷法,他就是天师!
他就能与那张之维分庭抗礼,告诉他,张之维,我才是天师!
想到这里,张恩溥还未等老张天师走到近前,便将他手中的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抢了去。
拿在手上的那一刻,作为天师后裔的他,便与这两件法宝有了某种联系。
“五雷正法乃历任天师传承时口耳相传,你且附耳过来,我将这五雷法传于你。”
“为何不写出来!”
“写出来,讲出来,有何区别。”
这话说的张恩溥也是一愣,是啊,写出来讲出来都一样,他都不会第一时间修炼,生怕张静清动手脚,都得先找人试验。
想到这里,张恩溥再不甘,也不得打起十二分小心,附耳过去。
而老张天师也以传音入密之法,将如何修炼五雷正法的口诀传给张恩溥。
“可记下了?”
“记住了。”
“既然记下了,张恩溥,你便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家伙这么绝情?也好!”
说罢,张恩溥突然一掌打向老张天师腹部,将其打退,自己也借着这反震之力如大雁飞出殿外,就朝着山下方向奔去。
“师父!”
“师兄!”
“师爷!”
“张恩溥!!!”
见到恩师如此放下姿态,不忍再见同室操戈将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还有五雷正法传给张恩溥,结果对方却如此狼子野心,偷袭恩师。
田晋中顿时怒发冲冠,便与一众师兄弟要去追杀。
“晋中!让他走!!”
“师父!”
“我无碍,只是气血翻涌而已,就这样吧,扶我回房。”
看着道童扶着老张天师离去的背影,田晋中等一众弟子也只能对着老张天师背影跪下,痛恨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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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大海上。
张之维站在船头,望着对岸隐隐可见的岛屿。
海风吹来,衣着飘飘。
“老张,真不用我带人接应你?”
“没必要,送我到那附近就可以,有你们在这边镇着,我搞出的动静再大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吧,唉,就差这一步啊。”
“不急的,时间有的是,咱们先把家里的事解决了,这边可以慢慢来,你我有生之年,能看到的。”
“那便承你吉言了。”
引擎发动,一艘小艇就这么趁着夜色朝着对岸的岛屿开去,直到再也无法靠近时,船长正要通知甲板上的张之维,却发现已不见张之维的身影。
对此,他也见怪不怪,便让人返航,在预定的地点等待。
岛屿上,在一栋宅子内,张恩溥以五心朝天盘腿闭目,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悬于身前,随着他的真炁运转,三者之间隐有肉眼可见的雷光跃动,将三者联系到一起。
随着修行的结束,天师剑和阳平治都功印回到张恩溥手里。
感受着体内的真炁进境,张恩溥也是开怀大笑。
“哈哈,看来那老家伙没骗我,这五雷正法与先祖遗留之宝相得映彰,不过五月的功夫,我的五雷正法便已大成。有先祖遗留在手,五雷正法大成,张之维,张之维!”
“我在。”
张之维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张恩溥吓了一个趔趄,定睛一看,才发现大门处,张之维负手而立,一双丹凤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盯着自己。
“呱!张之维?!你何时来的!”
“我为华夏子民,脚下又是华夏大地,我何时不能来,何处不能去。”
“你!”
张恩溥一手持剑,一手托印。便要高喊,却被张之维打断。
“不用费那功夫了,这里只有你我,张恩溥,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看着张之维那看自己如看蝼蚁的眼神,张恩溥便气不打一处来,反问之时,手中的天师剑也斩向张之维,雷声炸响,天雷落地。
霎时间的功夫,张恩溥与张之维所在宅子便被雷火点燃,火光照夜。
引得周围一阵慌乱之余,宅内的张之维与张恩溥已不见了踪影。
山林之中,张恩溥脚踏天师剑,手持阳平治都功印,周身雷光环绕,宛若雷神。
可那双充满嫉恨的眼却死死盯着下方站着,依旧对自己变化不为所动的张之维。
从两者对峙上看,借着天师剑这天师法宝,张恩溥如神话中的剑仙那般御剑凌空,手中托着的阳平治都功印更是与他刚修至大成的五雷法互相配合,让天上雷云汇聚,随时可落。
无论是排场还是威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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