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98 偏移 (第2/3页)
他像个突然开了窍的侦探,手掌托着自己沉甸甸的大脑袋,用那颗熊头开始琢磨宇宙的奥妙,世间万物的真理,绝对能让所有人获得幸福的好办法——
就是不提那个名字。
罗兰纳闷极了。
“你在说什么?费南德斯?”
“我说。”
昏黄烛火中的脸抬了起来。
头一次。
罗兰在费南德斯脸上见到了阴影。
就在他两双大眼睛下面些,横翻过鼻梁,一条切开上下脸的黑色纱带。
“我说,他们的目的…”
仿佛沉溺于烛火温柔的烘烤,那股微微刺痛、又有益于皮肤的延寿之火。他均匀的、反复的、均匀且反复的来回来去转动自己的脸颊,指头上的茧子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吉尔丝·丰塞卡在等,费南德斯。”
当罗兰收起笑容,就意味着他很严肃。
“我的朋友,队长,兄弟,德温森。”他轻声念着,一个又一个他们从陌生到亲密。他不介意在男人的脸上看见冒充硬汉的伪装,不鄙夷他绝不流泪,为一整夜,或无数日夜那张缝了线的哀嚎之口感到悲伤惋惜。
他不在乎每一件事是否走上常俗眼光中的‘正轨’。
他只讨厌,并且极其对某些群体不耐烦。
费南德斯像摩挲手指般相互蹭着自己开裂的厚唇。
他再也演绎不下去了。
他永远没法登上中央剧院的舞台,没有那样富丽堂皇的天赋,也不是个合格的、该由人竖大拇指的邪教徒或英雄。
一条得了风寒的老狗,恐怕再也撑不过这个礼拜。
“…我…我不能…罗兰。”
他说他不能。
罗兰不明白。
“‘不能’?”
“是的…我…是的,是的,罗兰,是的,我不能。”他每一次的重复都不断增添着自己的信心,直到后半句,已经顺畅自如,再也听不见语调中掺杂的哀嚎与纤尘不染的爱。
他扳起脸,抬起头,让那根恨不得针雕过的白烛成了自己庄严中的一角缀饰,成了画像中,审判庭壁雕中最完美的复刻品。
“我不能。”
他说。
“我是你的队长,也是审判庭的执行官,恩者的刀剑。罗兰,伊妮德大人到宫殿行她的责任,我们也自有我们的责任所在——老鼠,瘟疫,萨维兄弟会——”
当伊妮德·茱提亚离开审判庭,陪伴她心爱的胖女王去,这里就全由几名队长来负责了: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负责’的状况。
执行官们还是日复一日的根据安排好的任务,到伦敦各个区域清扫老鼠,清剿那些操纵老鼠吃人的、发狂的邪教徒…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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