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第2/3页)
谍无孔不入,连戴先生的家人也算计上了。
“而且,据老鸨供述,另一位在逃的女间谍是一个叫周管事的家伙招进来的,此人又和李觉的小舅子是表兄弟,关系错综复杂。你也知道,戴老板和李觉因为先前的事闹得不愉快,”瞧着贾副官怔忡不语,童站长又自顾自地说,“幸亏我留了一手,已经将这个周管事和老鸨分开关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暂时将消息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
贾副官已恢复了冷静,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难得童站长有心,我现在马上去向戴先生汇报。你刚才说的很对,消息一定要控制好,决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贾副官您太客气了,分所当为,不敢居功,我在戴老板手下混口饭吃,自然要尽心尽力帮他做事。您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中。”童站长一脸谦虚,给贾副官吃了一颗定心丸,说完这话,他起身告辞。
“童站长,你先别走。”贾副官喊住了他。
童站长以为贾副官要拉自己一起去汇报,心里咯噔一下,忙回头说:
“我有点不放心审讯情报,亲自去盯着。”
贾副官摇头说:“我先去汇报,你暂且留一下,说不定老板一会要召见你呢。”
“也好。”童站长松了口气,只要不拉着自己去汇报就好。
十几分钟后,童站长接到召见通知。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只见地上趴着一只被摔得稀碎的茶杯,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戴春风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两道浓眉蹙在一处,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就像几条蠕动的大蚯蚓,看得人背心上阵阵发凉。
童站长看到这里,禁不住一阵心悸,又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是通过贾副官居中传话,不然这只茶杯说不定会落在自己身上。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目不斜视,毕恭毕敬地上前敬了一礼:
“局座。”
戴春风看了他几眼,却没有说话,而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好似要将躁动的怒火压制下去。半响,他才重新抬起头来,望着童站长脸上约略透出的倦容,温和说道:
“老童,你辛苦了。”
童站长听了这话,心底很熨帖,让他觉得眼底和心底都有些潮湿。他想哭,可又觉得很幸福。老板终于拿自己当自己人了。
“都是一些平常事,说不上辛苦。”不过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只是局座您要多注意身体啊。”
“怎么,你看出什么变化了吗?”
“局座您才回家乡几天,就消瘦了一些。”
“哦,是吧。”戴春风苦笑了一下,话锋一转,“证据确凿吗?”
童站长一本正经地说:“只是老鸨的一面之词,卑职估摸着,说不定是这女人扯虎皮拉大旗,狐假虎威罢了,三木之下,她肯定”
“你用不着安慰我,也不用替他开脱!”戴春风冷笑一声打断他,“我的好弟弟我还能不了解他?”
说到自己的弟弟,戴春风就气不打一处来。多年来他对戴春榜屡次提携,可这家伙就是瘌狗扶不上墙。戴春风出任特务处处长后,曾送弟弟去庐山军官训练班受训,勉强混了一个校官的军衔。长安事变前夕,又将他安置到陕西军统站下属所出任所长。
按理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背靠戴老板这棵大树,戴春榜混出点名堂不成问题,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个弟弟自幼生性散漫,不学无术,又好逸恶劳,和自己老爹如出一辙。
戴春风生怕他在外面打着自己的招牌惹是生非,多次写信给陕西站站长马志超:“春榜务必请兄痛则,不准齐对外活动,尤其望考察其生活,严禁其出入交往之人。他若不安分守己,尽职尽责,即请撤职”
戴春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所托非人。这个马志超是黄埔一期中出了名的草包,同期的同学都执掌集团军,战功赫赫,他却籍籍无名,后来靠着讨好自己的老同学西北王胡宗北才得以被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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