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开生面的湮星法会,当场收编! (第2/3页)
界学者冯琛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兴,“赵司农行如此大礼,是想让我等在法会上偏袒于你?”
“不敢,兴只是敬重诸位前辈。”赵兴拱手道。
“无论你怎么想,学城不会偏袒任何人。”另一名脸庞刚毅的六界学者‘周维清’淡淡道。“论战攻伐,胜负评定,我等心中都会自有一杆秤。”
“你既然选择开放式法会,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理该如此。”赵兴点了点头。
……
“辰安,这次湮星法会办成开放式,有点冒险了。”
“许多司农势力组团而来,气势汹汹,他们并不是帝国所属,并不会给你师父我或者原初界面子。”
碧穗帝君拨动着星镜,脸色有些凝重,“阵仗搞得有点大,搞不好你之前建立起来的声望,要在这次打个折扣了。”
所谓开放式法会,就是谁都可以来提问,不像之前,论道人选都是定好的,也不会刻意刁难。
当然,举办这种类型的法会,也是法论相对成熟,没多少可指摘之处。法会的主人不需要激烈的碰撞来完善自己的道。
“老碧你在说什么胡话!”五毒帝君满脸不乐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法会还未开始,你便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是国外派来的卧底吧?”
“就你那能把《土纪地变论》漏给纪山领主的眼光,能看得懂吗?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
碧穗帝君被五毒连珠炮的轰炸下很快无语凝噎。
没办法,上次赵兴写出法论第一时间是递给他的,可他却漏给了纪山领主。这个黑点被五毒拿捏住,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五毒帝君冷哼了一声,随后看向赵兴:“徒儿放心大胆的干,不要有什么顾虑。”
“谁要是敢在法会上为难你,散会后师父我去敲闷棍!”
赵兴一愣,急忙劝道:“师父万万不可啊!”
论战败了就法术毁灭?这真是五毒帝君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名气也就毁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师父,弟子能行的,不用劳烦师父出手。”
五毒帝君道:“你闭关百余年,不知外界纷争,这次很多家伙来者不善,必有存心刁难你的。”
“比如那祝海潮,姜天粟……”
“你要是道理讲不过,师父可以帮你去讲讲。”
“多谢师父,暂时不用,真不用……”
赵兴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五毒帝君劝住了。
……
二十七天后,湮星法会的第一场正式召开。
赵兴并未把地址放在虹月星陆上,而是在不远处的碎星带清理出了一片区域。
场地可以说是十分的简陋。
其次,赵兴对法会流程进行了改动,任何人都可以出面提问,并且打断赵兴的讲道,进入到【问道】阶段。
同时,他涉及到的法论,又摆在了湮星长廊产生实际问题的地点。
低于生死道域境,都难以在这里立足,先天就有了门槛。
是私人举办的法会,太古之丘与原初界并未没有以官方的名义出面。
但五毒帝君、芦山帝君、洪山帝君仍旧以私人身份出了面。
不止如此,洪山帝君和五毒帝君还展示了一番肌肉,充当起了法会秩序维护者,震慑宵小。
天师府和阎神军部也派了强者过来。
暗地里也有杨白河带领的星火成员来回巡逻。
这让湮星法会第一场的前半程进行的十分顺利。
别具一格的法会,也让很多没办法来的人纷纷涌入星镜,观看现场直播,这个付费观看的权益也属于大周,于是大周又再次收了一笔可观的费用。
“湮星长廊阴阳双星之坍,其故有二:外则六炁乖乱,内则地脉崩移,是以日星、月星不得守其形质。”
“界星地动,必经金木水土四层相阻,而后火脉方现于地表。如裂土之术,必先破前五行地脉之平衡,始见火泉喷涌。”
“然太阳之星异于是,其域火脉弥满,仅余微薄火属之炁为障。一旦地脉变动,虚空层即受其扰。”
“双星既堕,象显层虚空亦为之摧折,时空遂陷而凹、隆而凸,乱象环生。”
“虚空层为彀,双星陷其一隅,则阴阳大道使然,他处虚空必受挤迫,遂生时空裂折之象。阴阳交感,其裂折之处,恒现于日月双星对应之域,牵一发而动全身,终成燎原之势……”
赵兴居于星空台上,将自己的法论都大致讲完一遍,也没有出现喧哗闹事者,或者故意打断讲道的人出现。
不过当第一场法会进入后半程的问道环节,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唰~”
赵兴的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一道身影踩着蓝色云气,七道浪潮相伴,交替奔涌,靠近星空论道台。
嗖嗖嗖~
八面星镜对准来人,映照出他的面容。
赵兴眉头一挑,此人正是祝海潮,他乃是蜃海盟的长老。
“蜃海盟祝海潮,问道法会主人。”祝海潮矗立潮头之上,眼神凌冽。
他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通常来讲,问道环节,若想表达关系亲近,可以称呼对方为赵司农。
若不偏不倚,也可以称之为一句‘道友’。
法会主人,这就是很生疏的称呼了,通常这就不是友好的问道,而是【质论】。
即意味着他要质疑,甚至抨击赵兴的道!
场内场外,所有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祝海潮也是有论入了九经阁的司农,他本身也是领主巅峰级,行走天下,经验丰富。
赵兴年纪轻轻,才生死道域境,能够应付得了吗?
“道友请讲。”赵兴不卑不亢,伸手请对方说话。
祝海潮冷冷道:“尔言移星之变,乃六炁之乱,致阴阳坍塌。又谬言阴阳双星气数本定,敢问法会主人,是以何法来断六炁之变?又该如何阐述灵、荒之异。”
祝海潮语气不善,问题也很尖锐。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赵兴在《湮星六炁论》中,明明出现了很多天时气象,举例论证却要么是地利派,要么偏向本我派。
是,天时派确实没有超级势力存在,但不代表赵兴可以看扁了他们。
所以祝海潮这次来,攻击性很强,上来就直指问题核心。
你既然说湮星长廊的移星问题是因为六炁之变引起的,那么你倒是说说,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释这种现象呢?又该怎么用六炁之变来阐述灵气疆域和荒域的变化呢?
赵兴表情平静,他知道祝海潮这两个问题很关键,接下来要是答得稍有不慎,对方就会立刻抓住痛点进行攻击。
在思索片刻后,赵兴不疾不徐的拱了拱手:“先答道友第二问。”
“宇宙六炁轮回,遵从大四季五行法则运转,炁弱则荒,阴阳不显,五行不生;炁聚则灵。阴阳和合,五行顿生。”
赵兴先给自己接下来的回答迭个甲,因为脱离宇宙大四季学说和五行道论来单讲,是很容易产生漏洞的。
“灵域双星衍五行,炁聚则生金、木、水、火、土五行界星!”
“先天五行之星既成,若有余力,则生周天星斗。”
“天行有常,周天星斗以阴阳双星为轴,定四时八节。地气升降至天象流转,阴阳二气须顺应星轨,方得生生不息。”
赵兴这是在说,灵气疆域的阴阳双星系统稳定,最差也要有金木水火土五颗界星伴随。
若是阴阳之气盛,就会诞生出更多的周天星斗,但不会抢夺五行界星的星轨。
祝海潮眼眸一动。
赵兴以天时派的阴阳五行之道来解释星体的成型与运转。
符合了天时派的阴阳定五行理念。
只要是稳定的宜居灵气星域,必然遵循这一原则,过弱或过盛都不能算是宜居且稳定的灵气星域。
他还在思索,赵兴却又继续讲了。
“六千界星年为一太阳年、六太阳年为一周、三百六十年为一大运,三千六百年为一大周天。”
“以太阳年达四季配五行星运,称‘大天时季星运’,全年的天时按照五步季运,从木星运季开始,至火星运季、土星运季、金星运季、水星运季终。”
“大四季与五行星,绕阴阳相生运行,每一步各运行七十三界星年零五月。”
“循环往复,周天不息,直至阳星脉枯竭,则六炁孤阴不长,纷纷坍塌,此即为星运气数已定!”
“而荒域炁弱,必引发五行星变,水行运季率先终老,五行逐步逆转归于阴阳,同样是篡改原本的炁数。”
听着赵兴的声音,祝海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赵兴的理论在这时又得到了补充,和一百三十五年前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他的心力不断计算,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假设按照赵兴所说,把标准模型下的阴阳五行七星搬移后,确实是水行星先一步坠落向太阳之星。
就算是人为打乱顺序,故意把原本的水星位置偏移,只要不是暴力破坏了阴阳五行星的模型,过一段时间后它又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湮星长廊这个极端环境,同样也适应这套理论。
“人怎么可以进步这么大?”祝海潮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一百三十五年前赵兴放出初论就闭关,还非常简陋。
祝海潮可以轻易驳斥赵兴的荒谬之言,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压力。
隐约觉得这次法会怕是没预想中的简单了。
比祝海潮更惊讶的,则是在论道台外围一处陨石上的姜天粟。
因为赵兴的法论化用了他的《子午周天论》!
【天行有常,周天星斗以子午为轴,定四时八节。地气升降随天象流转,阴阳二气须顺应星轨,方得生生不息。】
这是子午周天论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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