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挥戈向前无二心 (第2/3页)
者,悉赏牛酒,免其家三年赋税,任散官,以示敬老;又允崔、张、李、房、卢、高、齐、刘等河北高门荐子弟入仕,以笼络士心。又在诸郡设铁马市,民间士民可用铠甲、兵器、铁器、马匹换粮帛、官爵。
“犹记得大海寺北、石子河畔两战,李善道奋勇当前,其帐下将士凛从其令,他的治军之能,我久已知矣!大郎,却不意你这位老乡,治政理民,亦有如此手腕。大郎,你与李善道是同乡旧识,你当更知其能,观他近时在河北的这些举措,你还觉得他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么?”
——刘焯、刘炫,都是河北的大儒,号称“二刘”。刘焯是信都昌亭人,刘炫是河间景城人,时人评誉,当今海内称得上儒学大师的只他两人。“惟信都刘士元、河间刘光伯拔萃出类,学通南北,博极今古,后生钻仰。所制诸经义疏,搢绅咸宗之。”他两人都已经在几年前先后辞世,但他两人的门生遍布河北,在儒林影响很大,如后世知名的孔颖达就是刘焯的弟子。
言及刘炫,不妨多说一句。此人当真是聪明绝顶的一个奇人,“眸子精明,视日不眩,强记默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圆,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有遗失”。刘焯也是才高八斗,博学多识,儒学之外,精通算术、历法,所著《皇极历》,堪称历法之冠。
方今乱世,没人能独善其身,刘焯、刘炫的不少门生弟子,其实此前就已投入窦建德等义军,窦建德对他们称得上礼遇,可像李善道这般,专设学馆,请他们讲学却窦建德未做过的事情。
李善道在河北近日开始施行的其它军政诸措,无须多作评价,大都是有些政治才略的人,在合适的时机,都会做的事情,但设学馆此举,莫说真是出乎了李密的意料,徐世绩听李密说到此处之时,亦不禁暗自称奇,暗中自觉,对李善道的了解,他之前似乎还是不够!
天下正当战乱之秋,各地的割据势力,当下无不以兵、粮和扩张地盘,换言之,亦即以“武”为重,甚至李密、李渊在内,而下都还没功夫去搞设学馆、延请名儒讲学这些文事,河北对李善道来说,他现只是“初定”,需要他做的事很多,而他於此际却将学馆置於他所行之的诸措之中,——并且据河北细作禀报,他还是将学馆放在了一个诸措中很重要、优先的位置!
就此一点,就足能见出他的不同!
徐世绩表现出的态度越发恭敬,恭声说道:“明公,察李善道在河北近期所行之此诸举措,诚如明公所评,小有章法。然李善道此人,臣确熟知!他是有些心志,也有些才略,可与明公的天纵之才相较,萤火与日月之比也!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他在河北,再是施行诸措,复有何用?洛阳一得,明公之威,天下震之!今明公麾下,文武济济,胜兵三十余万,粮草充足,挟拔洛阳之威,就像单公适才之所请,何用大军亲征?一偏师北上,河北可有!
“臣不自量力,敢愿攻取河北之日,与单公并为先锋,为明公尽取河北,擒善道以献!”
所言之“胜兵三十余万”,这“三十余万”,单单指的是战兵,并不包括将士的家属。前时再次大败王世充,进据金镛城后,一则收编王世充的溃卒,一则更多的流民投奔,李密帐下的兵力骤增,论以兵力之盛,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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