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徐达震惊!这小子的权力怎么越来越大了?皇帝到底要干啥?! (第3/3页)
她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窘迫的应道,
    “就连太子妃常姐姐都还没怀上孩子呢!”
    谢氏摇了摇头。
    “你别跟别人比啊,要给自己一点压力。”
    她连声道,
    “对于咱们女子来说,生儿育女是最要紧的事情,以前我不来说你,如今成了婚以后,那些诗书啊乐器什么的,都要往边上放一放,那都是边角料,生孩子,才是正事。”
    “你要为吴王这一脉,添丁啊!”
    “说起来,我那还有一张方子,曾经我也用过的,效果还不错,你要不……”
    哒!
    “哎呀,娘!”
    徐妙云一跺脚,嗔道,
    “怎么连你也催上了!人家说越催越要不上,你这不是害我么!”
    “可别偏方了!你也偏方她也偏方,到时候我把身子吃坏了,你们负责不?”
    她都快有‘偏方’应激反应了!
    “娘,确实别催,越催我们心理压力越大,反而要不上。”
    朱橘认真道,
    “我对添丁这事儿,也没那么着急,有最好,没有也没关系,先玩几年再说,反正我们都还年轻。”
    “在这方面,我不想妙云有压力,本来是期待的事儿,结果闹成一种负担,甚至导致她焦虑甚至是抑郁,那就不好了。”
    徐达亦是眉头一竖。
    “就是!人家小两口有自己的打算,你瞎凑什么热闹呢?”
    “闭嘴闭嘴!以后不许再乱提!”
    他开口训斥妻子。
    “哎,哎,好好……我多嘴,我不说了……”
    谢氏被这一顿训斥,却是笑容满面。
    本来她这番话也是说给朱橘听的,毕竟皇室是那样的看重传宗接代。
    而如今朱橘是这样一个宽容的态度,她自然乐意见到。
    呼呼——
    忽然间,西北风乍起。
    一片白色的雪花,落在了徐妙云的头顶。
    朱橘下意识的用手去撩,那雪花已然是隐没在了发间。
    “下雪了诶……”
    他抬头望天,有些惊讶。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雪,老实说,他前世一直生活在南方,所以也没见过几次雪。
    偶然见雪,还颇有几分新奇之感。
    “嗯,下雪了。”
    徐妙云伸出手去接雪花,笑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
    听到‘过年’二字,朱橘亦是稍稍恍惚了一下。
    上一次过年,是什么时候?
    他记不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对他来说就只是从大年三十睡到正月初一而已,印象里,在冰冷孤单的出租屋里,只有泡面和外卖相随。
    记得有一次,还心血来潮点了一回饺子,店家还特意多放了几个。
    味道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味道不错而已。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忽的,朱橘长长的吐口一口浊气,忽的轻笑了一声。
    他想起来,那个时候,他还有个非主流的个性签名——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夫君,你怎么了?”
    徐妙云察觉到了朱橘的异样,上前关切道。
    “没什么。”
    朱橘摇了摇头,轻轻攥住了徐妙云的手,感受着她手掌心里的温热,只觉得前尘往事都已随雪花飘散。
    “辉祖,马上又可以长大一岁了,开不开心?”
    他转而看向了徐辉祖,咧嘴笑道。
    “开心!”
    “开心啊?我也开心!哈哈哈哈……”
    ……
    应天,李府。
    “老爷,下雪了。”
    家仆送上了一个暖脚炉,道,
    “您在亭子里,别冻着。”
    李善长微眯着眼睛。
    “又是一年哟……”
    他手指头画着圈,一脚将炉子踹开,道,
    “老夫还不需要这个!”
    自己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是。”
    家仆将暖脚炉拿起,正欲退去,却又被李善长用手势叫住。
    “公子……这两天怎么样?”
    他低声问道。
    那家仆略一犹豫,方才道:
    “公子近来情绪似乎平稳一些了,不再暴躁。”
    “只是,只是……”
    李善长眉头一皱。
    “只是什么?不要跟老夫打马虎眼,说清楚!”
    家仆低着头,应声道:
    “只是公子近来举止有些怪异,喜欢和丫鬟奴婢待在一起,出入起居也都是和她们一道,并不见我们。”
    李善长微微颔首。
    “这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若觉得有乐趣,便随他吧,再选几个貌美的奴婢给他!”
    儿子喜欢女人,这是好现象。
    虽然不能人道了,但起码对女人的兴趣还在。
    万一哪天奇迹发生,还能长出来一点呢?
    最近他翻阅过不少古籍,发现许多入宫的太监都有阉了之后重新长出来一截的,这给了他一丝希望。
    与此同时,他也在民间不断搜寻着偏方,想着多管齐下,或许能有作用。
    “呃,这……”
    家仆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善长的脸色,道,
    “公子与婢女们并非是玩乐,而是他……似乎钟情上了女红、刺绣之类的事情。”
    “还对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产生了兴趣,最近采购了不少,关门在屋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让小的们看……”
    李善长:“!!!”
    一股子郁气瞬间从胸中生起,差点让他吐出一口老血!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吓得家仆连忙上前为他摩背。
    “停掉,让他停掉!”
    李善长捂着胸口低吼道,
    “不许他弄这些!”
    “咳咳!咳咳咳……”
    这一口老血喷不出来,他只觉得胸口无比的闷,闷的他直翻白眼!
    “是是是!”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家仆见老爷这副模样,也只是老爷气得不轻,赶忙应声而去。
    李善长一手扶着石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了一些。
    正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恩师,学生拜见恩师!”
    “呃……恩师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1”
    胡惟庸快步走入凉亭之内,刚一低头给李善长行礼,再抬头,却是见到了那张无比难看的脸,顿时心中一惊!
    很少看到李善长露出这样的神色啊!
    “没,没事……”
    李善长微微直起了身子,低声道,
    “你今天来做什么?”
    见李善长不说,胡惟庸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小声道:
    “恩师,你听说了吗?”
    “定妃达兰在宫中被活活烧死,更诡异的是,她宫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这可太蹊跷了!火势就是再凶猛,也不至于一个人都逃不出来吧?”
    “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
    李善长用手帕擦了擦嘴。
    “这事儿应该是陛下做的。”
    他目光阴沉,低声道,
    “应该是定妃触犯了陛下的逆鳞,陛下才会痛下杀手。”
    “至于杀死全部宫人,也很好解释,杀人灭口,一个知情者都不留!陛下向来冷酷无情,这种事情他自然做得出来。”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宫人包庇了定妃某些事,这样一来,作为帮凶,自然也要尽数杀掉。”
    胡惟庸点了点头。
    “我和恩师的看法一样,但是……我猜不到陛下痛下杀手的动机。”
    他道,
    “定妃是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让陛下如此震怒?”
    “总不能是妄图刺王杀驾吧?”
    能够想到的,也就是定妃脑子坏掉了,要刺杀皇帝!
    除此之外,想象不到为什么皇帝的反应会如此的过激。
    “皇帝最不能冒犯的有两点,一个是性命,一个是尊严。”
    李善长道,
    “刺王杀驾有可能,但不大,达兰一个女流之辈,她能成什么事儿?”
    “老夫认为,应该是欺君罔上,冒犯了陛下的尊严。”
    “至于怎么冒犯的,老夫也派人打听了,但一无所获,显然陛下是把消息封锁死了,不过,通过蛛丝马迹,还是能看到一些端倪。”
    “比如,事发之后,宫中连续死了两个太医,一老一少。”
    “那就可以推测,这事儿跟太医有关,也跟身体有关……想来想去,或许是定妃染了什么传染病,却隐瞒不报,染给了陛下,又或许……算了,这些不重要,不必多花心思在上面。”
    “重要的是,眼下出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