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为了谁 第160章 火炭部落老神仙 (第3/3页)
铜熏香炉,竟似个活物一样,颇有几分上下跳动的态势。
“浑球,莫非炉子里也关个小怪物?”
想当初易风四人跟着湾仔基地驻军扫荡,那只披甲兽幼体是找了个蒸锅扣在里面的,但旋即易风就掐灭了这个念头。
明摆着熏香炉就屁大点东西,老头俩手就能大概罩住,别说里面装个变异体,就是装头大象,也不比老鼠崽子大多少,一抬脚踩下去就嗝屁了。
“老人家,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可能还有人想收寄信,应该还有个叫黄大光的。”
易风干巴巴坐了十几分钟了,熏香炉虽有些古怪,可老头又捂的严丝合缝,别人的东西也没打算明抢。
“行尸群里闲庭信步,等被人叫奸细就不好了。”双手紧拢着的老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松垮的眼皮一撩,眯缝的小眼睛睁开来,目光灼灼的扫在屁股刚离开石凳的易风脸上。
易风重新坐下,眯缝着眼笑了,眼角四处一瞥,见周围守备了了,免不了稍稍动了些刑讯逼供、毁尸灭迹的心。
“老人家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我也不明白,可能只有神明白。”老头似乎是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手里的熏香炉盖子。
“啥神?”易风凝视着小小的熏香炉,一手摸着衣服下的匕首,一手按住军用挎包里的枪。
如果老东西从嘴里蹦出“原神”两个字,易风就准备先挟持后处决了他。
“与你亲近的神。”老头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熏香炉,一个小东西正静静悬浮在半空。
…………..
骄阳似火,阳光再次荡涤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
之前弥散的雾气,被阳光扯成稀稀落落的一条一缕,最终消散了,而成群的飞蝇则继续一天丰富而忙碌的生活。
如果问这个星球上,还有没有比飞蝇生活的更自在的,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各国政府的科学家们,始终弄不明白,飞蝇是怎样对行尸病毒免疫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免疫的提法可能也不确切,谁又能说正起起落落的飞蝇肯定不是一只行尸蝇呢,这东西感染与否、免疫与否不都是成群结队逐臭而行吗!
当然,如果说飞蝇也被病毒感染了,大概除了常年冰天雪地的严寒极地或许还能留些人类火种之外,剩余的幸存者命不久矣。
一个身影,刮起一阵疾风,从拥塞、布满残肢断体的公路上一闪而过,废弃的车辆后面,刚刚盘旋降落的飞蝇们,“嗡”的一声,四散飞去。
也有几只胆大的,一如既往趴在一堆人类腐烂的血肠里,大快朵颐。
一身墨绿色邮差制服的易风,正忙着赶路。
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好奇,非要去见识什么老神仙,末了还鬼使神差的多句嘴,问什么神。
其实,易风只是借送信看下火炭部落的老神仙是同类人还是卧底,也好对北上的各股势力有个判断。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还被人碰瓷讹上了,只好去给别人跑腿儿来抵债。
当然,易风都防不住的,肯定足够蹊跷,以至于易风一上午了,也还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眨眼,甚至来不及眨眼,就在火炭部落、老神仙的破洞里,易风感觉被套路了。
那个糟老头当时一副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模样,痛呼易风抢了他的宝贝,如果不是装模作样把自己腿脚盘麻了,就差冲上来撕扯易风脖领子了。
蹊跷就出在老头捂着的熏香炉上。
具体说是熏香炉里罩着的小东西———一个通体冒着绿焰的木炭条。
天可怜见,老头神神叨叨的掀开熏香炉的盖子,易风看到的真是一块木炭条。
东西不大,最多也就两个指头宽厚的一块,底部还有个不规则的三角,看形状就像从某个正方体上磕掉下来的一小段棱角边。
诡异之处是小东西通体冒绿光,悬浮于熏香炉上方的空中,易风一下子想起了肖强供奉画像上的那块火炭。
物以稀为贵也就罢了,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不知道有什么用,易风也不过看个热闹。
谁曾想,易风直着腰看稀奇,怪事瞬间发生。
原本悬空燃烧、冒着绿色火焰的木炭条,“嗖”一下,直奔易风面门。
以易风的本能,不是不想躲,而是没躲开。
天可怜见,两指宽厚的木炭条,说钻就钻,绿光一闪,就消失在易风的额头不见了,尤其是易风分明看到在自己一歪头瞬间,那东西竟然也拐了弯儿。
傻了眼的易风就感觉一阵凉风拂面,赶紧晃晃脑袋、却是神清气爽,抹抹额头,连个伤疤的都没有。
干瘦的老头,小眼睛瞪得溜圆,像个突然静止的座钟,停摆了足足一分钟。
之后又像个恢复供电的扬声机,突然爆发,拼了老命的嘶喊,眼瞅着就想抄起洞内的尿盆,要跟易风拼命。
整个部落人仰马翻,顿时乱了套。
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一起涌来,呼啦啦把易风堵在了洞里,各个怒目圆睁、同仇敌忾。
一群人包括易风在内,都眼瞅着老头,没动手。因为始作俑者糟老头子只是用方言干嚎,也听不清究竟咒骂些什么。
好在老家伙嘶吼着发泄完,人还没傻,甚至还高举两条干瘦的胳膊,制止了一触即发的血战。
接下来的事,让易风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是被人碰瓷儿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头,浑然没有了仙风道骨,一开口就是提条件。
老头义正言辞,要求易风归还自己的神赐之物,也就是那段火炭。
“我啥也没干,就坐这儿远远看了两眼。”易风很无辜又无奈。
“我看到了,神炭钻他脑袋里去了。”那少年是目击证人,也还诚实。
“那你还我。”老头向易风伸手,盘坐在地上像个乞丐。
易风摘下帽子,胡乱在头上摸了摸,示意脑袋上没东西。
他压根不知道冒绿光的条状物,钻进额头后去了哪儿,这东西平白无故钻脑门里,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易风那一刻比老东西更想把鬼东西拿出来。
易风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啥傀儡之类的,那就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