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祭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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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行至天琼峰脚下,没有往那些坍塌的坟墓看上哪怕一眼,在照常升起的阳光映照下平静道别,相拥过后即是分别。
余笙往崖边走去,于晨风中一跃而下。
黑色的发丝,自她的脸颊快速掠过,留下的是一个凛冽至极的背影。
直至山间云雾淹没她的身影,仍旧不曾回头一次。
顾濯静静看了会儿,收回目光,离开。
……
……
白帝山不复往日之清净。
夜雨未能洗净鲜血,地面仍旧残存着昨日留下的痕迹,入目颇有几分心悸之意。
顾濯自然不在意,回到石屋里简单收拾了一遍生活的痕迹。
——白浪行为他带来的那幅画,早已被收入三生塔中,这次只是简单仔细的打扫。
做完这些事情,他坐在屋内发了会儿呆,等到太阳完全升起,阳光晒到他腰间的时候才是起身离开。
自去年初冬至今年盛夏,在白帝山度过的这段时间,是顾濯自那年离开望京后难得的平静时光,有过不少美好的时候,如今即将作别,怀念在所难免。
走出石屋,顾濯没有耗费太多时间,便已找到白浪行。
然后他不准备听余笙的话,在临别的时候再次教训这位三皇子。
与那些百年前的画当然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白浪行一脸低落与惘然,分明是因为昨日那场变故的原因,在心神上遭受了极大的冲击。
面对这样的晚辈,顾濯如何能下得了手?
“你去哪了?”
白浪行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沉声说道:“昨晚。”
顾濯摇摇头,直接拒绝了这个问题,平静说道:“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白浪行下意识想要反驳。
然而当他想到昨日的自己,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便只能沉默。
他问道:“那你找我是为什么?”
顾濯没有告诉他,起身往外走去。
便在这时,白浪行站起身来,说道:“画。”
顾濯停下脚步,问道:“嗯?”
白浪行看着他的背影,沉声说道:“和我最后再打一场,只要你赢了,姑姑的那些画都给你。”
不管怎么听,这句话都很奇怪,毫无道理。
过往数十场战斗的结果,足以说明彼此之间的差距。
这或许不是无知,而是白浪行需要一个理由来放弃这些东西,又或者说是铭记。
顾濯听懂了,道了声好。
两人走出石屋,相隔十余丈。
接着,战斗开始。
然后结束。
是的,胜负就在瞬息之间,
在天光变幻的瞬间,折雪已然越过这段距离,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白浪行没有低头,感受着自咽喉传来的剑锋寒意,明白过往那些天的切磋,自己始终在被故意让招。
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愤怒,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如释重负感觉,让他本已憔悴到极点的心神,毫无道理恢复许多,不再那般难受。
当白浪行亲手把姑姑的画像交到顾濯手中的时候,随之而来的还有格外认真的一句话。
“好好保存,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画像拿回来的。”
顾濯笑了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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