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噩梦 (第1/3页)
“都不可信。”
“为什么?”
“兄妹多了相敬如宾,夫妻缺了相依为命。”
“还真有道理,毕竟我和你可差了不少岁数,要是兄妹,那我真的很难接受自己瞬间老上一百多岁,要是夫妻……那感觉就更奇怪了。”
林挽衣叹了口气,眼眸却未因此而黯然,依旧是明亮。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气馁与失望的意味,很自然地换了个话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走官道吗?”
顾濯问道:“嗯?”
林挽衣微微挑眉,得意说道:“因为我早在很多天之前就已经备好了路引,为的就是今天这个时候,而且我对逃难这种事情抱有一种看法。”
顾濯有些意外,说道:“你不该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能有看法?”
林挽衣见他终于好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等以后再告诉你。”
顾濯不解,问道:“为什么?”
林挽衣理直气壮说道:“要是我的看法是错的,那现在就对你说出来,到时候岂不是很丢脸?”
顾濯沉默了会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道:“如果你的看法最后丢的是我的命呢?”
“这事我是考虑过的。”
“然后?”
“我的结论是我不用考虑你的死活。”
“为什么?”
林挽衣想也不想说道:“因为我肯定能死在你之前,死都死了,那我还为你考虑做什么?”
顾濯心想这句话未免太过强悍,但这不正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林挽衣吗?
林挽衣看着他说道:“你当然也可以不同意。”
顾濯说道:“再说。”
林挽衣眼神微亮,说道:“那我就当你暂时同意了。”
言语间,马车始终在前行。
车轮依旧在正常地转动,碾过未曾破碎的老旧青石板,发出喀喀的声音,即将驶入那座名为云来的城镇,迎来守城士兵的严格搜检。
夜色带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让大秦军人搜查时带来的细微动静,以及那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变得尤为清楚,其中夹杂着很多的嘲弄和无法掩饰的骄傲。
嘲弄是言行举止上的选择,骄傲是源自内心的映照。
今夜通过这条官道进入云来镇的行人,几乎都是在白日为皇帝陛下所败,不得不逃出神都的丧家之犬,如何能让军人们高看一眼,不加讥讽?
再想到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忠诚于朝廷的他们又如何能不为之而心生骄傲?
如果不是傍晚时分昭告天下的那份旨意,表露出陛下暂时既而不咎的态度,让事情重点落在归来的魔主身上,又怎会有这群丧家之犬的活路?
这种与有荣焉是如此的真实,甚至有种锋芒毕露的意味,以至于入城的人们不知觉地被震慑住,在这些境界其实寻常的大秦军人面前维持沉默,以此表示自身对皇帝陛下的臣服。
带着这种想法,某位军人伸手掀开那辆马车的帘布,望向其中。
落入他眼中的是一对少年男女,与那位神情平静的少年相比,无疑是那位少女更能吸引目光。
少女端坐在车厢正中,清澈如水的眼眸为灯火所照亮,神采飞扬,找不出半点颓意。
事实上,她的容颜称不上过分漂亮,更多是一种令人在不知觉中心折的落落大方。
那位士兵愣了愣,旋即看到路引被递了过来,在严格检查后依旧找不出任何的问题。
士兵例行问道:“到云集镇做什么?”
林挽衣答道:“除魔卫道。”
士兵上下打量少女一遍,问道:“境界。”
林挽衣淡然说道:“洞真。”
听着这话,士兵皱起眉头,心想果真又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到时候真不知道是除魔卫道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他今天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便也懒得多说,目光落在顾濯的身上。
“这位是高人。”林挽衣的声音恰好响起。
那位士兵愣了一下,问道:“高人?”
林挽衣理所当然说道:“要不然我凭什么敢上路?”
话说到这里,她伸手指了指路引上的那个宋字,不悦说道:“难道前几年发生在神都长街之上的那桩血案你不曾听闻?”
“哼。”
林挽衣微仰起脸,冷冷说道:“吾家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势不两立,此行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为此可以不惜代价!”
顾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那位士兵为话中气势所慑,再无半点疑虑,只觉得这真是极有秦人的风范,给她竖起大拇指,就此挥手让马车通过。
帘布再次落下。
车厢里一片安静。
林挽衣偏过头,朝着顾濯眨了眨眼,问道:“我厉害不?”
“这路引的确准备得周全,问题回答的也很好……”
顾濯看着她问道:“但是我有一个不明白地方,什么叫做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林挽衣忽然沉默了。
顾濯心想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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