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4章 萧延年,你还活着 (第1/3页)
阿磐心头一震,还不必赵叙说要见她的人到底是谁,隐隐约约的,就已经明白了。
还有谁能驱使赵叙,驱使南平,还要谁能有这样通天入地的本事,能安然地隐在晋阳这大殿之中呢?
这世间的人啊,除了萧延年,大抵再也没有旁人了。
怀王五年那个凛冬,她亲眼看见谢玄的长箭穿透了萧延年,把他半张身子射出来数个血窟窿,将他射下马,摔进了太行的山谷,也就摔进了冰封的山涧。
那个冬天太行的积雪盈得极厚,她在遥远的马车里也能看见那喷溅在皑雪里鲜红的颜色,必也能想象得到那摔倒在山涧雪地里的人,血是怎样淌了一地的。
何况,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于箭下的人实在多如牛毛。
这数年来,她与云姜从灵寿一路奔逃,见过无数死于刀剑流矢的人。
锋利的箭镞会穿透他们的胸膛,勾住他们的心肺,荒郊野岭的止不住血,单是瘛疭就足以使千千万万的人丧生于战场了。
箭是这个时代战场上最要命的武器。
大殿深处的咳声渐近,近到再没办法隐藏,也就叫人再没有办法忽视了。
这相似得近乎一样的咳声,早在南国那总被淋得湿漉漉的柴屋时,不就已经听过了许多了吗?
眼前的人也不是旁人,眼前的就是赵叙,她早该想到,怀王五年还在长平,那人连谢玄封侯赐地都不要,又怎会伏在地上向谁叩头求饶。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并不怎么响,可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头,一颗心就随着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颤着,跳着,叫嚣着,也鼓动着。
心里笃定了,却还是恍恍然怔着,喃喃问了一句,“谁?”
是谁,赵叙没有答。
那赵国的王已退后一步,躬身拱袖朝她弯腰深施了一礼,这便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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