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统握元枢 (第2/3页)
“快说快说……”
“尚书右丞,李邦彦!”
“你是在胡说吧?那李邦彦一家老小也都死尽了……他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
“不信?啊?你们都不信?嘿嘿……你往新曹门那边去问,挨家挨户问,不知多少人从门窗缝隙里看得真真切切,那时街面上哪里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李邦彦的车驾在,他亲自迎的颍州兵入皇城!千真万确!”
“果真如此?”
“嘿!亲眼得见之人,少说,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不仅新曹门之处,沿路多的是亲眼得见之人,都看着李邦彦坐车引着颍州兵来去在走,你道我如何知晓?我不就是亲眼看到的吗?”
“那真是他?那他怎么也一家老小被杀了?”
“还能为何?定是所求不同,军汉求发财,那李邦彦自是想让颍州兵与燕王死战,颍州兵不敢,那李邦彦大概是威胁之类,如此军汉爆发起来,便是一并杀了,杀得这么多,不多这一家了……”
“哦……原来是这般……”
“原来如此!”
“真相,往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这不是头前路过程相公的家宅吗?他家好好的,我自也猜,许是燕王呢……原来不是……”
“哼,给那颍州兵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燕王,燕王麾下多少凶神恶煞?那是颍州兵能比的?所以,他们可不敢动程相公……”
“也是这个道理……燕王是要登基的人,是要取信天下的人,自不会做这般事……”
“只待燕王当真登基了,想来天下也不会出现这些事了,燕王定是不会让天下军汉少那一口吃食……”
“等着吧,燕王许是在乎名声,许是女真军情紧急,且看什么时候吧……总是要登基的……”
“赶紧的吧,早登基早了,昨天颍州兵入城的时候,可真把我吓死了,一家老小可吓得瑟瑟发抖,燕王登基了,咱们也过点自在的日子,免得这般提心吊胆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言了,还得赶着去看别家呢……”
“同去同去……”
“呸,死得好,他家的狗,咬过我儿子,还不赔钱,我与之理论,还把我打过一顿……老天有眼,活该!”
不知谁人,临走之前才敢这么呸一下,说完这话,赶紧消失在人群之中去……
真说这事,是主人家授意所为?其实也未必,许多时候,大家大户,恶仆远比主人来得凶恶……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大多到不了主家的面前……
只管今日整个汴京城都震惊一番,热闹一番,一切慢慢好似又寻常了……
影响最大的人,其实是靠着这些大门大户过活的人,失去了主人,自就没有了活计,没有了养家糊口的差事……
连给大户人家送菜的商贩,看着堆积如山的诸般好菜肴,不免也埋怨一语:“这是何必呢?什么仇怨非要如此……”
便也还有吩咐:“把所有东西都摆到门口去,便宜卖了,卖多少算多少,总比腐坏了强……唉……亏大发了……”
愁啊,以往靠着这门生意,不知赚得多少身家,当然,为了这门生意,也不知送出去多少钱财才走通的门路……
都毁了……
但是回头想,暂时也不急,旧的去了,新的也要来,没有了老相公,自也还有新相公……还能不吃菜了?
等等吧……等燕王殿下赶紧登基,赶紧把新相公们都弄来……
这大好的宅子,也要人住不是?
午后不久,路上一列一列的车驾在来,开始把满城的尸首往城外去拖……
一万来具,不算多,一车去就是十来具……
不到傍晚,城内尸首全无,竟是还有开封府与皇城司派人来清洗街道……
还问一语,颍州兵呢?
颍州兵从城北出城去了,城内没有一个……
果然,果然幕后有黑手啊……
反正东城那边,人人在传,不知多少人亲眼得见,幕后黑手是李邦彦……
还真有好事者特地往新曹门那边去求证。
连妇人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在说,就是李邦彦,她在二楼窗户缝隙里瞧得清清楚楚……
老李相公这京官几乎都当了大半辈子,是人是鬼,有意无意,都瞧过他几眼,乃至还有许多胥吏差役人家,亦或者诸多大户人家里当奴仆的……
认得是清清楚楚……
是李邦彦没错!
许多聪明人,很聪明,此时此刻,不免也陷入了一种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忠义勤王军,李邦彦……
好似逻辑也通顺……但疑点也有……
但这新曹门沿路去,问谁都一个个信誓旦旦的……
真成了个未解之谜了……
汴京北边,黄河南岸,万人坑在埋……
梅展也有唏嘘:“终于是做完了……”
时迁没有这些感叹,只一语:“发钱!”
自是要发钱的,抢得这么多,放眼望去,满地堆积如山,算都算不过来的多……
军汉们辛苦一遭,岂能食言?得发,大手笔去发。
发完了,他们就得出塞去了。
还得做件事,只待押着他们过了大名府,愿意把钱寄回家的,都得安排好,一个个给他们寄回家去。
“发!”梅展点着头,亲自去安排。
每人发一百五十贯,这个数目,大家是能满意的,算是真发财了,不白走这一遭。
这边还在运土埋尸,那边,梅展亲自开箱,把钱一份一份在分……
军汉们远远看着,干起活来,浑身是力气,赶紧干完,干完领钱。
埋一万多具尸首,虽然不用挖坑,但也是个大工程……
连夜干!
正是好月光!
一夜去,第二日大早,炊烟在起,钱也在发。
只待一切忙完,北边,来了,骑士如云,轰鸣之声回荡在天空之中。
军汉们倒也警觉,穿甲的穿甲,拿兵刃的拿兵刃……
梅展不动,往北远远看着。
军汉们头前在汴京城里杀人的时候,那一个个凶神恶煞,此时此刻,真把兵刃拿在手中,看向北方扑面而来的骑士,一个个有面色煞白……
时迁喊了一语:“燕王军到了……”
附近之人闻之,更是面色如纸,所有人立马都去看梅展……
这可怎么办?
不是说燕王已经往燕云去与女真死战了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昨日还想着拿到钱赶紧回家去的……
这这……这怕是要与燕王死战一番了!
如此大罪,怕是饶恕不得了……
“将军,怎么办?”军汉大声呼喊在问,心急如焚。
梅展摆摆手:“站定不动,许还有活路,待我去与燕王说项,此番罪责,不都在咱们,东京之中,才是罪魁祸首,尔等也都知道,是有人给咱们开的城门,有人给咱们带的路!”
这一语去,左右之人,还真立马镇定不少……
对啊,是那个什么李禄,李邦彦的儿子李禄,是他……
只管往北看去,燕王骑士,漫山遍野当真就到,左右两翼展开,轰鸣如雷,快速非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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