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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关中属我(月底求月票)

    第427章 关中属我(月底求月票) (第2/3页)

应,只因一切声音都被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所盖住。

    突击而来的汉军精骑瞬息之间射出箭矢,此刻距离双方不过三十余步。

    “嗖!嗖!嗖!”

    箭如飞蝗,直扑唐军战锋队的面门!

    战锋队虽有扎甲护身,但面部却毫无遮拦。

    汉军精骑的上千支箭矢只往一处射去,列阵此处的阵脚兵刹那间被射成了刺猬。

    十数名阵脚兵被利箭贯颅,连句闷哼都没有便倒地不起。

    “顶上!稳住阵脚!!”

    尽管脑子慌乱,可看见前方暴露后,唐军兵卒还是下意识补了上去,待到反应过来,却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们眼见汉军精骑距离自己不过十余步,已经恐惧的闭上了眼,但这时汉军精骑骤然一分为二,如潮水般向唐军两翼分流,竟丝毫不与唐军枪阵硬撼。

    “好……”

    杨公庆来不及叫好,脸上的喜色便瞬间僵硬,瞳孔骤缩。

    汉军精骑散开的刹那,杨公庆及唐军之中的所有战锋队卒,此刻都看到了汉军精骑身后的那支具装铁骑。

    “嗡隆隆——”

    大地震颤,三千具装铁骑如洪流倾泻,瞬息间撞向刚刚补员的那处阵脚,没有给那十余名临时顶上的阵脚兵任何准备。

    “嘭!!”

    “嘶鸣——”

    “额啊!”

    “砰!”

    刹那间,长枪断裂,军马悲痛嘶鸣,人声哀嚎……

    唐军的战锋队如麦秆般被具装铁骑撕碎,阵型被硬生生凿开一道裂口。

    “补位!堵住缺口!”

    杨公庆目眦欲裂,愤怒且惊惧的挥舞令旗,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撤离正面战场的五千汉军精骑自唐军两翼回旋,期间不断张弓搭箭,箭雨倾泻而下,专射唐军面部。

    “混账!!”

    在精骑抵近面突与具装铁骑驰骋冲撞的夹击下,看似稳若泰山的唐军阵型彻底被撕裂。

    杨公庆绝望的嘶吼,但很快便被淹没在铁蹄嗡隆声下。

    前军被凿穿,中军跳荡与后军驻队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万五千唐军与三千具装铁骑,看似五倍的差距。

    但当阵脚被撕开,剩下的便是一边倒的屠戮。

    “杀!!”

    “逃啊——”

    “不准后撤,后撤者斩!!”

    汉军的具装铁骑还在唐军阵中厮杀,他们手中的马槊每次刺出,都将带走数百上千条鲜活的性命,无人挡得住他们兵锋。

    承平日久的京西北将领与操训不足一载的唐军,何时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景象。

    无数平日看似骁勇的兵卒,此刻却仓皇失措,成为了临阵脱逃之徒。

    前军的乱兵在仓皇下,不可不免的调头冲击到了己方中军,而中军在乱兵和汉军具装重骑及精骑抵近面突的打法下,骤然崩溃。

    刹那间,前军与中军纷纷溃乱,并在汉军刻意的引导下,调头冲击了己方后军。

    “撤!”

    杨公庆眼见大势已去,当即调转马头,率领百余名骑马的都将、列校突围,舍弃三军往百里城奔逃而去。

    两军对峙三个时辰,可真正交锋并破阵的时间还不足三刻钟。

    杨公庆的突围,使得许许多多被裹挟的唐军看到了希望,纷纷跟随他朝百里城突围而去。

    嫌弃甲胄厚重的他们,突围路上不断割断身上甲胄串联的革带。

    披搏、裙甲、铁胄和弓箭……

    四十余斤沉重的甲胄军械,仅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脱得只剩下了十几斤的胸甲。

    “弃兵降者不杀!”

    安破胡眼见大批唐军试图突围,他自然知道这支唐军已经不成气候,也知道这些兵卒的价值。

    在他率先开口招降后,他身后旗兵也挥舞令旗,使得各军团旅的将领,尽皆得知军令。

    “止步降者不杀!”

    “舍弃兵器,降者不杀!!”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招降之声响彻河谷,而安破胡也没有追击杨公庆。

    只因百里城已经成为“孤岛”,此刻他只要与东边汉王的兵马汇合,百里城的官军就是瓮中之鳖。

    本来还在逃亡的唐军闻言,当下舍弃兵器,纷纷跪在原地投降。

    安破胡见状挥舞令旗,传令三军受降,并在之后休整马力,一个时辰后东进包围百里城。

    相较于他的从容,此刻的杨公庆却如丧家之犬,与数十名乘马的军将逃亡百里城。

    在安破胡击破杨公庆的同时,试图截击郑畋所部辎重民夫的窦铣,也率兵抵达了郑畋所部西边四里外的达溪水南岸。

    此刻五百唐军精骑与千余步卒列阵达溪水北岸,与南岸的窦铣所部对峙。

    两万民夫将辎重车结直阵,留下十丈宽口子,看来是准备接应东边的郑畋所部撤退。

    左右校尉见状,纷纷对窦铣作揖:“别将,我军与官军人数相当,干脆舍下马去,结阵渡河强攻!”

    “没错,不必与他们对峙,即便我军阵脚不稳,也能将其击败!”

    汉军将领表现出了极强的自信,而窦铣也不假思索的颔首道:“传令三军,下马结阵,渡河强攻官军!”

    “凡领兵先登北岸者,即为此战首功!”

    “末将领命!!”众将纷纷应下,而窦铣也率先下马,当即与军中兵卒将弓弩、乘马留在原地,仅持长短兵开始渡河。

    此处的达溪水无疑更为浅薄,只到兵卒大腿根部,不足三尺深。

    一千五百汉军渡河而来,北岸的李昌符见状,当即下令:

    “传令、前军战锋弓弩手结阵即发箭,战锋不得后撤,果毅领人督战。”

    “若贼等岸,战锋先行压上,射手、弩手俱舍弓弩,各先络膊,执刀枪与战锋破阵。”

    “若战锋队打贼不入,即着跳荡、奇兵强攻,骑兵不得辄动。”

    “若前军被贼蹙迫,骑兵闻哨声迎前腾击,战锋、跳荡回阵整顿,等待军令。”

    李昌符军令传达,一千唐军步卒立马上前结阵,在距离达溪水边丈许外列阵,并第一时间张弓引弦,箭矢不断射向正在渡河的窦铣。

    李昌符领五百精骑于唐军步卒侧后方,随时等待突击汉军。

    “这叛军阵脚不稳就敢渡河强攻,且看我如何将其击破!”

    李昌符驻马倨傲,只因在他看来,窦铣无疑犯了致命的错误。

    唐军列阵北岸,更有精骑掠阵。

    如此局面,汉军根本不可能冲上北岸,只有被推下水这一个解决。

    不过面对唐军的倨傲,正在渡河的窦铣却高声用吐蕃语喊道:

    “各队量抽捉马人,若临斗时敌军出精骑侧翼突击,战锋队却其锋,捉马人列阵捉马,捉者立斩。”

    “是!!”

    由于说的是吐蕃语,故此军中资历稍微老些的校尉和旅帅、队正都能听懂。

    汉军顶着唐军箭雨前进,哪怕蹚在水中,却也站队密集。

    前进路上,随着距离逼近,箭矢带来的伤害开始加大。

    哪怕汉军所穿甲胄尽皆是五十斤沉重的双重甲,十余步的距离却也不可避免的被射伤、更有倒霉者被射中眼眶及薄弱处而毙命。

    汉军愈发靠近北岸,水位也开始渐渐下降。

    一千五百人列阵,战锋居前,跳荡居中,驻队居后,而三军中又各有临时抽调的百名捉马人。

    他们的素质,自然比不上汉军之中的猛毅之士,但也是各队之中臂力强大者。

    他们位居三军之间,可及时驰援左右两翼捉马。

    “进!!”

    “呜呜呜——”

    眼见汉军即将登陆北岸,李昌符果断下令,唐军号角骤然响起。

    此时此刻,从局面来看,无疑各项都是唐军占优。

    哪怕是看不清局势的普通兵卒,在见到己方严阵以待,以逸待劳,并有精骑掠阵的局面时,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失败。

    只是这份自信没有持续太久,当唐军开始与汉军交锋时,唐军战锋队脸色骤变。

    “杀!!”

    哪怕蹚水而来,甲胄衣物沉重无比,但汉军阵脚仍旧没有丝毫紊乱,好似如履平地般,阵脚稳如泰山。

    任由唐军撞来,汉军佁然不动,反倒是在唐军撞击力竭后,趁势发起了反攻。

    在汉军的喊杀声下,无数唐军被汉军手中丈三长枪击中后退。

    唐军跳荡见状,当即以弓弩箭矢招呼而去,而汉军将弓弩箭矢留在了南岸,无法还击。

    饶是如此,他们却硬生生顶着枪林箭雨将唐军逼退。

    “混账!!”

    李昌符脸色骤变,怒骂麾下兵卒的同时,当即也拿起小号吹了起来。

    “呜呜呜——”

    号角作响,五百唐骑跟随李昌符脚步,疾驰冲向了汉军侧翼。

    汉军已经踏上北岸,虽说正面阵脚稳固,但侧翼必然松懈。

    李昌符振臂举槊,身后精骑有样学样,双方距离逐渐接近。

    此刻汉军不过一千三四百人,而李昌言身后精骑五百,又有一千步卒牵制汉军战锋队,他没做他想便率军发起了冲击。

    双方距离不断靠近,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哔哔——”

    刺耳的木哨声传来,汉军左翼步卒骤然变阵,纷纷列枪为林,弓腰沉肩,挺枪发起了冲锋。

    重步兵对没有马甲的精骑发起冲锋,若是训练不足,很有可能被直接凿穿。

    汉军敢于发起冲锋,足以说明他们对自己的自信。

    “砰!!”

    “嘶鸣——”

    “额啊……”

    刹那间,长枪断裂,军马嘶鸣,落马者与被冲撞者尽皆发出惊恐的叫嚷声音。

    唐军精骑冲破了汉军的冲锋,自身也死伤不少,马速更被停滞。

    “呜呜呜——”

    此刻,号角作响,李昌符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百余名手持陌刀的汉军兵卒开始捉马杀人。

    他们配合默契,一人捉马,一人挥砍陌刀,马背上的唐军骑士双拳难敌四手,眨眼间便被劈翻马下,遭人斧头劈砍而死。

    “是捉马人!”

    “后撤!!”

    眼见汉军不过一千多人,竟然也能找出上百名“胆大妄为”的捉马人来捉马,李昌符原本的倨傲,尽皆成了笑话。

    任我用兵失误,任我兵种短缺,却又如何?

    短兵交击搏杀不过,任计谋千奇百怪,仍旧逃不过败北的结局。

    “撤!!”

    在精骑粗用下的李昌符还能趁着捉马人没捉到他面前,将调转马头撤退,但那些已经被捉马的精骑,此刻却成了李昌符的弃子。

    窦铣眼见李昌符大纛试图脱离战场,当即呼喊起来:“唐将已死!弃兵降者不杀!!”

    在他呼喊下,唐军这才发现李昌符的大纛正在远离战场,而唐军的兵卒却不会想李昌符是在撤退重整,而是以为自己已经被抛弃。

    毕竟唐军自与汉军交战来,军将牙将屡次抛弃兵卒,似乎已经成了常态。

    “杀!!”

    “弃兵降者不杀!!”

    汉军一手强攻,一手招降,顿时便让本就动摇的唐军开始出现弃兵投降者。

    李昌符刚刚率领三百余骑兵撤出战场,好不容易重振队伍,耳边便传来了汉军的招降声。

    尽管已经受挫,可李昌言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只是当他回头时,却见唐军步卒中,竟已然出现了弃兵投降之人。

    “吹号角!”

    “呜呜呜——”

    李昌符见状急忙吹号角,而这时已经丢弃军械的部分唐军才发现李昌符并未舍弃他们。

    他们试图拾取兵器,可阵脚松懈后,汉军已然掌握了主动权。

    眼见他们试图还击,无需任何号令,四周汉军便开始了砍杀及威吓:“敢拾兵者杀!!”

    “弃兵降者不杀!”

    霎时间,数十上百名唐军被汉军围攻而死,余下唐军眼见局势不妙,负责指挥的几名列校当即鸣金撤兵。

    “铛铛铛”的鸣金之声响起,唐军阵中兵卒调头便要撤回辎重车营内。

    李昌符见状,虽然恼怒他们临阵脱逃,但还是不得不率领精骑为他们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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