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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杭城会议结束

    第114章 杭城会议结束 (第2/3页)

,诞生于四千三百年前,那时候,地球上许多人还没有文字。”

    余切环视众人,大家都渐渐安静起来。

    他说:“而文学是已经从这个字开始诞生,从写下了‘我’开始。”

    ……

    这个故事不长,却很受作家的喜欢。

    爱写日记的李铎后来在十多年后公布的随笔日记上写道“当时余切意气风发,又好像藏着一股愤怒,他到处在找一个敌人——我们吓坏了,于是他一开始说话,大家都安静下来。”

    王安亿则回忆道“我倒觉得余切当时走得很慢,就是他直接走到了最中心,他也没有要求我们关注他……但是,他昨天才拿到了提名,我们不去关注他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整个早上都在谈论那个奖项。屈铁宁那时垫着脚去看他,差一点跌倒。我去扶屈铁宁,屈铁宁忽然闪着泪告诉我,余切真是个比还好的人!”

    “我想,屈铁宁可能有点崇拜她,到底有没有片刻的爱慕?后来十多年,屈铁宁从来没有承认过。”

    现场的声音变小,只剩下余切一个人的说话声。

    他说:“文学首先是‘人’的文学,这话说起来像是笼统的泛泛而言,但仔细想想,许多人还没有真正理解。”

    “1984年出现了很多新现象,这些不太像,贾平凸的完全是一组随笔,像《世说新语》体式的笔记体;张成志写知青,居然写到哈萨克文化了;我的老乡阿城写的《棋王》更神奇了,跟我们理解的完全不一样;还有我自己写过一些还行的……为什么能成功,都因为是为了人来写的。”

    “它首先是表现在受到了读者的认可,然后才谈得上创作的艺术和技法,如果读者继续喜欢,那么这种文学还具有生命力,如果读者抛弃了,那么这种文学就要消亡。”

    “恩赫杜安娜——这个苏美文明的女作家,因卷入政治风波被刺死,死到临头了忽然写下了‘我’这个字,她意识到神灵看了她写的赞歌不能拯救她,只有那些普通人才能真的为她欢呼。”

    余切寥寥几语,说全了一整年的文学趋势。就好像制作精良的纪录片旁白,他的话简单而直接,却令人信服。

    李铎在心里暗道:总算是走入正轨了。

    许多人称李铎为“铎爷”,这并非是因为李铎真的文学造诣足够做所有人的爷爷,而是因为李铎年轻时热衷于参加社会活动,并且是个老运动家,他的江湖气息十分明显。

    他当然是欣赏余切的。

    余切又说:“今天已经是杭城会议的第二天,第一天似乎飞的太高,儒释道、周公解梦等等传说都来了,我们应该言之有物,和相关。我们还是一个很贫穷的国家,这一次的杭城会议虽然是民间发起,但政府却参与了组织,我们吃掉了很多钱,如果只是为了扯闲淡,是有点可惜的。”

    余切的话很有效果。

    羞愧凝结在许多人的心头。

    一系列文学流派的革新正在发生,大家早已经意识到,只是缺乏总结和归纳。

    历史上,杭城会议之所以那样重要,是后来的人从当时人的发言中,总结出来的,是时代赋予其意义。而现在,这些总结直接就诞生了。

    作家们根据兴趣,分成了不同的小组,并且发誓要刨根问底,直到确实搞出一些东西为止。

    如果有人发散思维得太过,又喋喋不休,其他人会出言阻止,或者干脆一走了之。

    此后的三天,每天都有新的东西出来。

    阿城的《棋王》被认为是一种寻根文学,此外,有好几篇出现了同样的特质,这代表大家原来在不约而同的写一种新事物,就好像生物进化找出最优解一般。

    大名鼎鼎的“魔幻现实主义”被拿出来讨论,它在中国又诞生了许多变种。管谟业肯定相当欣喜,他的个人魔幻现实主义要出来了。

    管谟业的《透明的红萝卜》描述了一种“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包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的红萝卜”,它不是童话,却出现在了严肃文学中,这是此前的中所未能出现的。

    新现实系列成为最后一天讨论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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