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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次余学研究结束

    第121章 第一次余学研究结束 (第2/3页)

大学生生怕哪一天没得吃了,一拿到票立刻去排队。

    “今天我们来的早,肯定有排骨吃。”褚付军说。

    程国平在旁边笑了一下:“以后星期一要成为燕大学生的福利日,再过几十年,我们要特地怀念这一天。”

    褚付军附和道:“刘振云师兄写怀念燕大校园,我们说那是怀念曾经的文学黄金年代——那几年出了太多家。等到我们毕业了,我们也要写回忆录,估计要被后来的人总结为《排骨回忆录》!”

    “还不知道能吃多久……”程国平说。

    “是啊!要写成《排骨回忆录》,至少得让我吃一年吧。我看是很难的。”

    路不宣听到排骨两个字,肚子里边儿就开始发抽,甭管吃得多饱,还是忍不住馋。

    说个有点丢人的事儿。

    路不宣是来燕大读书之后,才第一次吃肉能吃到撑。

    而更加罪恶的是,连着吃了四顿之后,路不宣觉得排骨都没有之前那么好吃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排骨也就那么一回事;吃肉是一时的,但是找乐子,能管上好几天,翻来覆去的看,连那个书腰那些介绍,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一本书的价格只要一块五,这是柏拉图《理想国》的价格。

    余切的要贵一些,两块钱。要少吃五顿排骨,可这是一辈子的,能看上一辈子。

    刘振云在自己的回忆文章上讲,燕大存在一个“流通市场”。他当时想要买一些书,买不起,就想办法饿几顿,把饭票拿去换书。就这样,刘振云换来了几本工具书,成了他文学之路的开始。

    交上饭票,几人端着盘子找地方坐下。

    程国平照例道:“我们已经把余切迄今为止的文学之路,回忆了一番,现在再回答之前的问题……”

    “余切和其他人相比,有什么不一样?”

    “你上一次说的是什么?你说的是余切关心你的生活,你现在改了主意没有。”

    路不宣道:“我还是这么想的,我感觉到我成长以来,碰到的几乎所有困境,他都写过了。”

    程国平和褚付军对视一眼,道:“现在我来谈谈我的看法,根本原因是,余切愿意谈这些,而且有水平。”

    “大家都不是瞎子,很多作家也看得到,只是没办法写出来。我把这些人分为两类,一类是能如实记录的,另一类是在前者的基础上,还通过故事,给出他自己的方案。”

    “比如我们看他最新的《地铁》。别人欺负我们怎么办呢?余切借助‘李’这个华裔说,双输好过单赢。没有这样的魄力,就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褚付军也说:“电视上的新闻你看没看?和英国人谈判后,现在马上又要结束和葡国的谈判。结果是完全让人满意的,可是你想想。”

    程国平总结说:“这也是我们中国人的道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路不宣纳闷了:“其他作家怎么写的?难道他们都沉默了吗?”

    “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我越研究作家,其实我越把这些人看明白了。他们在有些方面还远远不如你我。”

    “身为文化工作者,一定要有文化。”程国平笑道。

    这话简直是平地惊雷。

    程国平回忆起了一件事情:“几年前,有个作家参观解放纪念馆。”

    路不宣一听就毛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这是谁?”

    程国平说:“这就是我们正常人听到后的感受。我深入了解后,发现他不是坏心思。”

    “可是,他这个话。”

    “于是,你可以看到,一些作家对外在世界,是没有什么了解的,他不是不愿意关心你的生活,而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当他想要关心你的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路不宣自此终于明白了程国平的研究。

    路不宣发现的是表象,而程国平发掘出了本质:洞悉力是一种宝贵的能力,很多人没有。

    聪明人知趣的避开了,傻的人会不自量力,只有极少数文豪将真理越辩越明,他的过了一百年你再看,还是那么回事。

    这顿饭吃完后,路不宣彻底爱上了文学。

    由燕大这两位“校园诗人”带路,使得他仿佛参与到了过去几年的文学发展。在这里,有一个三角函数贯穿始终,在文学领域出现了一个数学符号。

    路不宣从不,到文学爱好者,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路不宣和余切见面的时候,当时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反而是一个月之后,路不宣常常回忆起那一次的见面。有时甚至会梦见这件事情。

    《烛光‘夜’话》系列正在向南方扩散,他自己偶然参与了,也成为一小段历史之一。他光这么想着,自己都会激动。

    身处其中的滋味,只有他才能懂得。

    “余切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无论我干什么,他总觉得我很好,我有希望。”路不宣说。

    “他其实没有严苛的批判我们下海,他只是觉得不如读书,这是一个建议。实际上,我认为他理解我。”

    褚付军很羡慕他:“我说了,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幸运。”

    而程国平道:“据说当年马尔克斯在巴黎街头,见到了海明威,也是那样!马尔克斯激动得不行,几乎要五体投地了,而海明威见惯了这种崇拜者,对他微笑着回礼,嗨,朋友。”

    “这个笑,马尔克斯记了一辈子。”

    ——

    南方金陵,《钟山》杂志社的讨论会也进行到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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