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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也依旧能维持正常记忆的？”做完这些之后，王武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李尚玄摇头，随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我之前也和那些人一样，心神为那不知名力量所摄，被植入了虚假的记忆。”
“但在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居住的那个地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我们全部都恢复了原来的记忆。”
“而那些怪物，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李尚玄道：“我一路杀了出来，但没有能救下他们，而且还有的人在黑夜里逃着逃着，突然就消失了。”
“只有我。”说到这里，他看向远处，“只有我，我一直在逃，一直在逃。”
“在我逃跑的时候，我能听见一些低吟，也能感觉到远处黑暗之中的一些东西。”
“我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到了天明。”
“但天亮之后，你的记忆没有被重新覆盖么？”王武好奇地问。
“没有，我……”李尚玄正要继续说下去，但就在这时，王武脸色却是猛地一变。
“怎么了？王道友？”李尚玄自然注意到王武的脸色变化，瞬间也警惕起来，神识顷刻扫过周边，但却没有扫到任何东西。
“唉……”
但就在他纳闷之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在距离他不远处。
可那不是王武，也不是姚青，更不是司徒瑾。
看向他们，显然，他们都听见了这声音。
“你到底是谁？”
这时，王武突然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问道。
每一次，王武现在可以确定。
每一次都是这个声音，而每一次，似乎都是从天上响起。
之前那种濒死的喘息，以及后面的轻叹，都是出自同一个存在。
“我知道你在，虽然我看不到你。”
尽管天空之上什么都没有，但王武却仍旧继续对着天空道：
“我也知道你听得见我。”
“既然这么久都没对我动手，也没管我找人，那为何不现身，与我一见？”
说完，王武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头顶。
但那里仍旧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什么空间扭曲，甚至连一阵风都没有。
只有九日凌空，位于高远的苍穹之上。
等了大概快五分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王武低下了头，本以为这次应该又失败了，但是下一刻，他却猛地一愣。
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一双眼睛。
不，不是一双，是很多双，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
“唉……”
就在这时，那道叹息声再次响起。
紧接着，就如同之前刚进入通天城，后面进入通天城中城区时那样：
世界被拉成一条条扭曲的‘长线’，如漩涡一般旋转起来。而在这个由世界变成的漩涡中心，是一个吞噬了所有色彩，连光线都无法逃脱的奇点。
眼前的世界已然变换，抬起头，在血红的星空之中，可以看到无数繁星闪耀。
只不过那些星辰给人的感觉，就像它所点缀的太空一样诡异。
而环顾四周，放眼望去，世界一片荒凉。
荒芜的裸岩地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痕，诡异的植物生长在这些裂痕之中。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眼睛。
植物的躯干上，它们挥舞的触手上，巨大的岩石山上，甚至是那漆黑的裂缝之中。
这里已经不是大周了，也不是他先前所在的那个地方。
王武视线投向远方，在远处地平线的尽头，无边荒原之上，一座宏伟的城市正耸立在那里。
它圣洁、高贵，却又充满血腥与残暴。
通天城。
“为何……不愿意呢？”
这时，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你们本可一直在那里生活下去的，依旧保留着原本的记忆，依旧拥有着往日的地位。”
“依旧拥有着往日的爱人、亲人，朋友。”
“对于如今这方已经溃败，死亡的天地而言，这样的日子，又有何不好？”
一座方尖碑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矗立在王武面前。
无数双眼睛睁开，眼眸殷红如血，齐齐盯着王武。
随着声音响起，无数信息流随着声音的响起源源不断涌入王武脑海，让他头痛欲裂，脑袋几乎快要炸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