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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夏日无日

    第368章 夏日无日 (第2/3页)

,随意打。

    他们命令百姓脱掉衣服,跳进水里捕鱼。大家被冻的发抖,嘴唇发白,脸色铁青。在刺刀的威胁下,还是忍着寒冷和疼痛跳了进去。

    一具具被冻僵的尸体浮了上来,鬼子们更加得意,然后更多的人被推进了水里。

    一幅绣着茉莉花图案的手帕,在水面上浮沉,茉莉花是血色的。

    还没等人看清,有鬼子把手榴弹扔了进去。

    血肉横飞,水花四溅,水面染成了红色,手帕也成了碎片,四散飘荡。

    ————————

    踏踏踏……

    鬼子迈着整齐的步伐,押着一批人去江东门。

    周怀平也在其中,脚步踉跄,身体虚弱,被鬼子推着走。

    他乌黑的头发已经斑白,白净的脸蛋长满了胡须,衣衫褴褛,哪还有昔日的儒雅。

    路两边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洋人,还有几名传教士,在围观群众中特别显眼。

    周怀平忽然挣脱,冲进人群,抓着一名传教士,用英文大喊,“救救我,救救我……”

    他大喊的同时,把藏在怀里的半块惊堂木,迅速塞进传教士手中,以极低极快的声音交代,“威尔逊医生,交给鼓楼医院张大夫。”

    周怀平眼神中带着恳求,更带着千钧重托。

    威尔逊医生都没来得及说话,周怀平被鬼子抓住,踹了几脚,骂了几句,继续押着向前。

    砰……

    一把三弦扔在了地上,铁鞋在地上走动,最后踩在琴轸上。

    镜头渐渐上移,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血混着泥,泥和着血,昔日的江东门,已经成了屠杀场。

    一名日军将领,一脚踩着琴轸,“艺者,唱《樱花》,否则……”

    他用军刀拍打周怀平的脸颊,中文很生硬,面孔更生硬。

    周怀平捡起三弦,“秦淮艺人,只弹祖宗传下的曲子。”

    鬼子用枪托猛砸周怀平的后背,他倒在地上,血染白发,泥沾胡须。

    日军将领狞笑,踩着周怀平的背,“你不是爱唱《后庭花》吗?那就唱你们皇帝娘娘的《玉树后庭花》!”

    说的是日语,周怀平听不懂,但听得懂曲子名。

    他面如死灰,咬着牙,“好,我唱。”

    “哈哈哈哈……”日军将领仰天大笑,说不尽的得意。

    他把周怀平扶起来,还帮着拍打灰尘,最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幅谦谦有礼的斯文样。

    周怀平抹弦试音,惊起寒鸦乱飞。

    他突然重重一扫琴弦,指甲劈裂,大声唱,“怒发冲冠,凭栏处……”

    噔……

    弦断声铮!

    周怀平目眦尽裂,抬头看着太阳,“潇潇雨歇,抬望眼!”

    砰……

    二弦崩,手成血色,“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日军将领的礼貌还在脸上,狂怒拔刀,劈向周怀平,“八嘎……”

    噗……

    血喷弦断,嘶声续唱,“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

    周怀平气绝倒地,日军将领不解恨,气急败坏,对着他的尸体乱砍。

    三弦浸血,断弦似残发飘荡。

    ————————

    人间惨剧,没有因为周怀平的死而停止,还在继续。

    一幕幕,一场场,一幅幅,一画画……

    断弦随风飘荡,见证这一切,化作两个大字,“春雷”。

    啪……

    惊堂木落在桌子上,并非评书艺人要开讲,鼓楼医院的张大夫似乎无法托起这千钧重量。

    这是一处地下室,威尔逊辗转找到了张大夫,把半块惊堂木交给了他。

    张医生是周怀平一家的老朋友,对这块惊堂木非常熟悉。

    他抚摸着熟悉的花纹,脑海中浮起往日回忆。

    一个下午,他和周怀平在喝茶,对方为他讲解这块惊堂木的历史,什么乾隆年间,什么宫廷物件,什么多少代传承。

    这些他只是听听,周先生一向如此,但其中的神奇至今难忘。

    这神奇的一幕,他在煤油灯下,再一次展示给威尔逊观看。

    他轻轻旋动,惊堂木的内部被巧妙掏空,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

    张医生拿起镊子,把纸条夹出来。

    白色的纸,红色的字,鲜血写就,“日军第十六师团,三十三联队……”

    张医生展平纸条,后面还有文字,“上海路三十三号,联队指挥部。”

    除此之外,背面画着一朵茉莉花,写着蝇头小楷,“茉莉凋,新蕾藏,弦不亡。”

    “Oh,My God!他在上帝掌心,画了一朵茉莉。”威尔逊惊叹。

    地窖,一抹晨曦透过缝隙,照破黑暗。

    小婷从撕开的棉袄中,掏出棉絮,塞进嘴里。啃了两口墙壁上的青苔,熟练地舔舐着水迹。

    她拿着炭笔的手在颤抖,吃力画了一道,又是一天开始了。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妈妈的歌声在耳边回响,妈妈的影像在眼前浮现。

    小婷声音很轻,气若游丝,“芬芳……美丽……满枝桠……”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在地窖中非常响亮。

    小婷恍惚的神色猛然一怔,紧接着一道光柱刺入,不能见物,地窖盖板掀开了。

    张大夫趴在地窖口,伸着手,热泪盈眶。

    威尔逊蹲在一旁,声音哽咽,“小茉莉,安全了。”

    小婷把炭笔插进发髻,迟疑、警惕,“爹说,开花才能出去。”

    “看!抽新芽了。”威尔逊指着地窖墙壁,上面画着一朵歪歪斜斜的茉莉花,还有九个正字,一个未完的正字。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小婷喃喃,童声清唱,猛然洪亮。

    歌声中,墙灰簌簌震落,炭笔画绽放,花瓶中插着茉莉花,在一处庄严的大厅中摆放。

    歌声中,埋在院中的工尺谱上,那一枚红叶应声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歌声中,地窖爆破,茶楼变成了一座纪念馆。有少年有青年,有男人有女人,正在聆听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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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法槌敲响,这是一处法庭,场中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些“正”字,歪歪斜斜的线条重组,银幕下方出现一行文字,“四十八年后,1985年·远东国际法庭。”

    “证人请陈述与编号1147证物的关联性。”法官是洋法官,用的是英语。

    白发老人举起枣木惊堂木,“我是南京秦淮河畔,周记茶楼周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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