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吕娇起义 (第1/3页)
新元凤元年,
当遥远西方的奥古斯都与世长辞,并因为自己临死前的心血来潮,从而“活出第二世”后,
就在秦汉在无人在意的情况下,出现了神奇的换家现象后,
被大新朝廷视为“首逆之地”、“黄巾贼老巢”的山东地区,又有人举起了火炬。
而究其原因,
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我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呢?”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我怎么能不疼爱他,为他拼尽全力呢!”
海曲县内,
被岁月染上更多痕迹的吕娇抚摸着孩子生前的衣物,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面,晕出一个又一个“印章”。
那就是她的血泪,
那就是她的仇恨!
“我那么努力的做好事,不就是为了替孩子祈福,让他能够平安长寿吗?”
“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祈求,都有人要来破坏它,让我不能得到满足呢!”
今年春天,
海曲来了一位新县令。
他传承了田氏的血脉,是得到皇帝认可的宗亲之一。
对方仗着这样的身份,肆意的侵吞着县中的财产,甚至还拒绝接纳赈济从其他地方逃来的灾民。
身材圆润,肉体肥美的县令登上城墙,大声指责着围拢在外面的灾民:
“上天降下灾祸,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贱民死去的!”
“现在不乖乖的顺应天意,反而跑过来找我乞活,这更是罪该万死!”
这话让海曲城内外之人听了,都颇为震惊。
从小受到母亲影响的游缴吕育便找到县令,请求他改变自己的观点。
“上天降下灾祸,是因为统治天下的权贵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为什么要怪罪到无辜的百姓身上呢?”
“我记得仓库里还有足够的粮食,可以试着去挽救一些人的性命。”
县令拍着桌子责骂他,“你讲的是黄巾贼的理论!”
“上天怎么会因为天子而生气呢?”
“你见过父亲不维护自己的孩子,反倒去维护像野草一般下贱的乡民的事情吗?”
“我现在认为你私下跟太平道有所勾结,应该被捕入狱,接受惩治!”
吕育于是入住了大牢,在阴暗的房间里养起了老鼠。
外面的人听说了他的事,便义愤填膺道,“为百姓说话,指责肉食者的不端,就是太平道的人了?”
“我看这位县令已经跟附近的士族勾结起来想把我们卖个好价钱了!”
天下的黎民百姓如此之多,哪里会有无法看清世情,推测出幕后真相的聪明之士呢?
只是很多时候,
他们迫于生计,不得不停止思考,不去揣摩太多东西,只忙于弯腰驼背,耕耘在农田之中。
但眼下,
肉食者已经不愿再施舍给他们一条活路了。
他们的土地被夺去,成为了某家庄园的一部分。
他们的身体被扣押,成为了某家庄园中,仰赖主人鼻息的奴隶。
天灾人祸?
那只会让普通人感到疼痛和无奈。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
灾祸是自己更进一步,向上攀登的助力。
低贱的土地,
低贱的劳力,
这些他们所需求的资粮,都会通过灾祸这特殊的“器皿”,盛递到他们的餐桌上,等待着贵人们伸出象牙做的筷子。
如此,
被逼到墙角的百姓,自然要挺起腰板,拿起自己手里的农具,不愿意再沉默下去。
锄头挥动起来,
却不再朝向播撒了种子的土地。
镰刀挥动起来,
却不再朝向结出饱满硕果的农物。
这是太平道至今没有被平定下去主要原因。
好在,
海曲县到底还残留着几分过去的安宁,从海上吹来的,包含着水汽的微风,也让那微渺的火焰没有爆裂的燃烧起来。
只是免不了围攻县衙,要求县令释放吕育,并且打开仓库,让他们确认其中储备如何罢了。
这让县令气得全身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
释放吕育,
这是在挑衅他作为一方主官的权威!
而打开仓库,
更是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仓库里面的粮食、兵器,
在县令刚刚担任的时候,就私下贩卖给了别人,将国家的资产揣到了自己的钱袋子里。
甚至这次禁止接受灾民,
也在于他提前跟郡中豪强进行了阴暗的交易。
他怎么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暴露出来呢?
他怎么能受一群贱民的欺辱呢?
他是新朝的宗室,是皇帝的亲戚啊!
而且这里是齐国故地,
是他田氏统治了几百年的地方,
这群贱民怎么敢对着两百年前的主人,摆出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呢?
但最后,
县令还是顶不住压力,放出了吕育,来平息民愤。
至于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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