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司公子,你可要好生保管好我的刀! (第2/3页)
暗藏杀机!
他之所以前来这草场中修行,其实是后院里实在逼仄,又有很多造景假山、小亭、流水,盘膝导练真元、凝炼神蕴、消化五禅药力倒还好,若是真练起功来,空间实在捉襟见肘。
于是陈执安便想到了这处草场。
这草场是端阙王爷的产业,他坐着端阙王爷的马车来过一次,甚至与端阙王爷聊了许久,掌管草场生意的孙执教自然记得。
陈执安前来草场修行,若非他执意,孙执教甚至都不愿意要他的银子。
他正在操场中修行,远处的山头却有人在看着他。
司遥皱着眉头,骑着高头大马,远远看着陈执安。
“司小姐,你认识那人?”
与司遥一同骑马的尚且还有,那几人锦衣华服,胯下的马也都身躯凛凛,线条流畅,一匹匹仿若匠师精心勾勒的墨宝,从颈至尾,一气呵成。
尤其是司遥麾下的马儿,毛色纯然似雪,不染纤尘,宛如寒冬初降之瑞雪。
应当是一匹极为有名的名马。
此时询问司遥的人,乃是苑马寺卿府上的公子,姓武名晟。
今日他特意做局前来这草场中游马。
司遥摇头:“我知晓那人的名讳,却不知此人竟还是个修行中人,而且他练的这套拳法,我颇为熟悉。”
一旁另一位锦车将军家的少爷闻言看去,摇头笑道:“竟然是虎抱拳。”
武晟顿时明白过来。
虎抱拳乃是司遥的父亲,当今的镕天将军在杀佛关时创立并推行于军中的拳法。
如今在这操场中,有人练这虎抱拳,自然能够引起司遥的注意了。
“此人是谁?能够令司遥小姐记下名字来,必然是一位青年才俊,可我却不曾听过他的名字。”武晟再次询问。
“此人的名讳你们大约早已听过,他便是那位这几日在京中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师陈执安。”
司遥皱着眉头说道:“我家老太君想要请他做画,我几次前去见他,都未能入他院中。”
“陈执安?为胧月娘娘写诗的那位?”一旁又一位小姐诧异道:“我早已听过他的名字,可却不知这陈执安竟然这般年轻,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武晟皱了皱眉,道:“不过是一位画师罢了,司家相请竟然也闭门不见?这陈执安是什么来历?”
锦车将军家的少爷笑道:“既然是画师,应当并无什么来历,虎抱拳虽然精妙,可终究是军中炼体的法门,这陈执安十七八岁的年龄,竟然还在练虎抱拳。”
司遥忽然摇头:“你们只观其形,却未看到内里。
这陈执安练的,可并非只是什么虎抱拳,他是借以虎抱拳血气涌动、真元奔流,以此修炼一道炼体的玄功。
而且这陈执安这炼体玄功的造诣……一定不弱。”
“嗯?”司遥修为高深,她这般开口,众人顿时仔细看去,顿时看出些门道来。
那陈执安双目炯炯,看似文弱,可练起拳来却强健有力,肌腱紧绷,这般大开大合的动作透着衣袍隆起的血肉竟然不曾有丝毫颤动。
他击出拳来,声如闷雷,双脚牢牢锁住地面,每一次踏步,看似雷霆万钧,可却甚至不曾踩坏草地。
“确实如此。”那锦车将军家的少爷不由惊叹:“是我眼拙了,此人对于自己血肉身躯的掌控,已然极为不凡。
只是他肉体强悍,真元却未曾显山露水,我竟看不穿此人到了什么境界。”
众人这般在意一个练拳的画师,令武晟脸上露出些笑容来,笑道:“今日在这西城草场中相见,倒也算是有缘,我想去结交一番,也许这年轻画师,愿意为我画上一幅画?”
司遥顿时皱起眉来。
她知道这武晟的性子,也知道武晟今日邀请他来,甚至让她骑上这匹【剪水】名马,是在向她表露心思。
如今这武晟八成是想去为自己请来陈执安作画。
只是……世家公子,向来跋扈惯了,面对一位年轻却无背景的画师,又能用什么手段?
无非是恐吓威逼罢了。
司遥正要拦住握住马缰的武晟,远处忽然有人骑马而来。
“是侯圭兄。”武晟嘴角露出笑容来。
他几次邀请司侯圭前来,司侯圭都不曾来,今日这位雏虎碑上的人物,倒是有了闲暇。
“嗯?侯圭兄认识这陈执安?”锦车将军家的少爷,看到司侯圭骑马朝着陈执安而去,不有疑惑。
众人看去。
却见司侯圭已然到了陈执安面前,却不曾下马,仍然在马上低头注视着陈执安。
陈执安却气定神闲,将虎抱拳收尾。
“司三公子。”陈执安嘴角带着笑,又看向司侯圭腰间:“今日你不曾配那斗极长刀?”
司侯圭目光烈烈,看着陈执安道:“我倒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前来悬天京,竟然真就闯出了一番名头。
不过,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为胧月娘娘写诗,娘娘的容貌,也是你能窥得的?”
陈执安这几日不曾外出,听到司侯圭这么说也是一头雾水,可其中的关节却也并不复杂。
如同司侯圭这样的武人,也知道了这首诗,只怕这首诗已经传扬出来了。
“明月宫主有令,命我写,我便写了。”陈执安神色不改:“宫中贵人之命,难不从命。”
“不过……司三公子,许久不见,你还如以前那般,恣睢小气,见了人,就只想着逞些威风,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司侯圭面色一变。
不远处注视着陈执安与司侯圭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眼中还是许多不解。
这陈执安,是什么人物?
竟然敢这般与司三公子说话?
莫说他的家世出身,就只说他的璞玉修为,说他雏虎碑上有名,寻常人又哪里敢这般与他说话?
可偏偏这画师陈执安说了,而且说的极为自然,甚至连脸色都未曾改去分毫。
司侯圭眯着眼睛看着陈执安,身躯轻轻扶了下来,双臂撑住马颈,道:“陈执安,早在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对我出言不逊。
我那时与你说,没有实力,却又忍耐不得,若是放在京城,我会打烂你的脸!”
陈执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些厌烦了:“我好好在此练拳,你非要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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