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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你王家贵胄者,我陈执安也!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你王家贵胄者,我陈执安也! (第2/3页)

着你们。”

    王衍嗤笑一声。

    正在此时,那手持禅杖的僧人却赶上了他的鳞马。

    这位年轻的僧人闲庭信步走在王衍身旁。

    王衍笑着朝他点头:“静回大师。”

    这位静回大师双掌合十,朝着王衍回礼:“王家施主抬举,静回不过只是一个云水僧,游走天下,修行求法,弘法利生,希望能够磨练身心,更想要传佛法于天下。

    只是如今我已年过三十,却终究一无所获,如何能担得起大师二字?”

    王衍骑在马上,目光时不时掠过四处,但脸上却仍然在笑,客气回应:“静回大师以前也是雏虎碑上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玉阙天门。

    往后必然前途无量,称一声大师,实不为过。”

    年轻的静回并未继续反驳,仍然走在鳞马旁边,走出许多时候,直至天上明月升起。

    静回抬头望向天上明月,忽然开口说道:“行慈心者,如月清凉,照破众生,热恼暗障。”

    “王家施主,这句出自法句经,以明月比喻慈悲,慈悲也如同月光般柔和普照,能够消解众生的烦恼炽热,无明黑暗。”

    王衍转过头来,有些不解的望向这年轻的僧人。

    僧人仍然看着天上明月,继续说道:“天地众生皆有其命,若是有人犯了杀孽,也并非无可获救。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有获救之门,只需往后莫要行杀戮之事,行慈悲之念,也可成佛。”

    王衍神色骤然冷了许多,他望着这位苦行已久,显得面黄肌瘦的年轻僧人,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大师,你这些话,是在与我说?”

    静回叹了一口气,道:“我在佛观中枯坐已久,日日为王詹事讲述佛法,希望他能够生出一丝佛性。

    后来,我又在悬天京中见了施主,见到了施主身上染着恶念,又见施主年轻,静回不忍心见施主这般堕落下去,所以才自荐而来。”

    “涅槃经中有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悉当成佛,是故应慈,施主,我这里恰好有一本涅槃经,望施主收下,回到姑岚府中,便可仔细参研,必然收获良多。”

    这僧人说话间,又从宽大的僧衣中,拿出一本经文来。

    王衍低头看着这又破又旧的经文,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厌恶。

    他转过头去,直视前方:“我向来对佛门不感兴趣,也并无参禅的天赋。

    大师,你想要度我,却不知我身上有什么恶念?”

    静回不再双掌合十,而是一只手化为皈依印,谦逊回答:“我曾经登上雏虎碑,得到一门【观恶】神通,我看到施主身上血债累累,不知造出多少杀孽。

    这些杀孽也让施主沾染邪性,施主若是不去理会这邪性,必然在杀孽道路上越走越远。

    洗去这邪性其实也颇为容易,只需时时诵读我手中这涅槃经,或者得来道家清静言时刻诵读,又或者寻来一位慈悲大儒写下的洗心录时时描摹,不消三年光阴,必然能够洗去一身邪性,重归大道。”

    这位云水僧语气真挚,劝人向善。

    可王衍眼中却多出几分讥嘲之色,他勒停鳞马,令周遭几位玉阙修士同样停下。

    他望着静回,冷笑说道:“静回和尚,你来说一说我身上这邪性,对我而言究竟有什么害处?”

    “杀戮成性,难免贻害他人……”

    “我是问你,对我有什么坏处。”王衍打断他的话,冷笑依旧:“这些日子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厄运,先是有太白山匪徒,又有那不自量力的陈执安。

    现在倒好,我回姑岚的路上,还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和尚要对我说教。

    你既然见了我身上的杀孽,又平白冒犯我,难道就不怕你自己也成为我身上的杀孽?”

    静回道了一声佛号,眼中并不惧怕,仍然平静说道:“王家施主出身不凡,天生便有贵气相伴。

    一言既出,又有许多玉阙修士好为施主出手,要杀贫僧最是容易不过。

    可是这天地间自有因果轮回,杀人者必为人所杀。

    施主砍了我的头,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也被人砍下头颅?”

    “砍我的头?”王衍脸上笑容越发灿烂,笑道:“我自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可这里是大虞,我王家这二百年以来也没有几人是被他人所杀,最多不过只是深染恶疾,活不到寿终正寝罢了。

    和尚,我不妨告诉你,这大虞六姓,来自寻常世家中,身上背负着与我一般杀孽之人不在少数。

    他们至今未死,我也不会死在他们前头。”

    “好了……我不愿与你多费口舌,念及你一身修为不易,也念在你是出家人的份上。

    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你便留在此处好自为之,莫要跟着我了。”

    他说到这里,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寒光,眼神越发冰冷:“否则,莫要怪我再行杀孽。”

    鳞马又动,踏步而去。

    站在原处的静回叹了一口气,结出一个【期克印】来。

    期克印者,乃是降魔印决,表摧毁、降伏。

    而这和尚的神蕴却在此刻传来雷音:“既然杀孽无可避免,贫僧愿意以身止恶。”

    只见两道金光从静回和尚眼中迸发而出,他身后猛然映照出一道金刚神相。

    那金刚怒目威严,一手结出降魔印,另一只手捏出不动明王根本甲印!

    一道佛门神通骤然在虚空中凝聚,化作难以想象的巨大手印,朝着王衍轰然落下。

    与此同时,这静回和尚身上绽放出汹涌火焰,燃烧自身。

    他额头多出一点红印,那红印中隐约可见他元神也在燃烧。

    他在催动一种佛门秘法,燃烧自身,以出其不意,想要趁着那些玉阙人物未曾反应过来,顷刻间就杀了这杀孽深重的王衍。

    “燃尽元神、神相、肉身也要杀我?你这和尚着了什么魔?”

    王衍猛然大怒:“这几日,总是遇到这样的疯子。”

    可即便是在大怒之中,他神色也并无慌乱,他束发的发冠突然亮出光辉。

    那光辉有灵,在虚空中凝结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龟甲,笼罩王衍。

    静回强绝的佛门手印猛然砸下,却未曾落在王衍身上,而是落在那龟甲之上。

    龟甲忽然震动,碎成一片。

    而那恐怖的手印,同样碎成无数佛光。

    王衍眼中杀机毕露,他微微仰头,俯视着静回,冷哼一声说道:“我这宝物原本是为太白山那些山匪准备的,却未曾想倒是防住了你这同行的秃驴。”

    “静回,你现在可看清了我王家的底蕴?”

    周遭几位玉阙人物那恐怖的神通已经落在静回身上。

    静回身上火焰消散,身躯残破,元神零落,奄奄一息。

    可他仍然紧握着手中的禅杖,站在原地,不曾跪俯下来。

    王衍策马而来,从虚空中拔出一柄长刀。

    那长刀上寒光闪烁,长长的血槽泛着清冷的光辉。

    “静回,你说杀人者人恒杀之,没想到是你想杀我。”

    “可现在,你却将要死了,死在我这杀人者手下。

    那你来告诉我……这天下究竟谁能杀我王家贵胄?”

    静回闭着眼睛,气息如丝。

    王衍眼中凶光四射,那凶光中又藏着张狂,他举起手中长刀,即将落下……

    忽然一道龙吟声咆哮而出,破空之声就此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

    “王衍,我来杀你。”

    一只雄狮虚影忽然在天空中显现出来,只怕有二三十丈,那虚影吞噬云雾,又猛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朝着这天地一咬。

    刹那间,这天地猛然一颤,运转神通的王家门客、大理寺金甲、督察院斗牛使同时运转神通,想要抗衡这只雄狮。

    天上又有桃花落下,天上的云气似乎都变作桃花之色,那美艳的妇人站在云上张开双臂,七条尾巴就如同花瓣在她身后绽放开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七条尾巴并非神相,而是切切实实的肉身。

    七条尾巴猛然砸落下来,恐怖的真元四散流出,便如大河滔滔,冲击四处。

    “西蓬莱,狮子叟!七尾将军!”

    大理寺金甲、督察员斗牛使那是衙门中人,顿时认出出手的二人,大喊出声。

    其中那金甲已然拿出传讯的灵宝,就此催动。

    却发觉这一片天地,有更加不凡的人物,已然用元神隔绝天地,这传讯灵宝已经如同死物一般。

    可王衍却望向云间深处。

    那里有一位佩剑少年站在若隐若现的云流蛟龙上,目光直视着他。

    望向他的眼神颇为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漠视。

    王衍顿时暴怒出声,远远指向陈执安:“陈执安,你竟敢与这些西蓬莱山匪勾结一通,想要做什么?”

    “我来杀你!”陈执安踏蛟龙而来。

    王衍冷笑:“就凭你,凭这西蓬莱两个所谓的将军?”

    他话语落下。

    不远处的山头,有一位手持拂尘的道人站起,元神照出神相。

    神相周围猛然亮出光芒,化作一道【天关】,又化作一道【天门】,继而天门中又立起一座【玄楼】。

    玄楼之下开辟一片【玄池】,玄池另一边,甚至有一座【玄府】熠熠生辉。

    竟然是一位玉阙五重的玄府修士!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位玄府修士不远处,竟然还有八十位身着奇异铠甲,手持长矛,座下骑着骏马的兵甲。

    兵甲血气、真元连成一片,运转战阵,气息猎猎!

    那道人挥动拂尘,皱眉说道:“我记得西蓬莱乃是谢家执掌……怎么?龙溪谢家倒向了悬天宫?既然如此,蛟骧公何在?”

    而那八十位兵甲中,有一位将军策马而出,冷笑说道:“蛟骧公?所谓太白山便是西蓬莱歹徒换面?我褚家岫白公子也死在你们手中?

    蛟骧公究竟长了几颗胆子,胆敢谋害我褚家嫡脉?”

    便在此刻,猛烈无比的咆哮之声传来。

    有人自更深处的云中走来,身着黑衣,低头俯视这一片战场。

    而他头顶,一盏烛光燃烧,照出光辉,遮掩了三十里之地,隔绝烛光内外。

    “蛟骧公?”

    “此人是什么修为?”

    有玉阙修士察觉出不对了。

    却只见这蛟骧公身后飞出一条蛟龙神相,入驻一座【天宫】,天宫中有一座【天阙】直刺云中,气魄无双。

    “天阙?”方才冷笑的那一位将军猛然色变。

    而那王家的门客望着踏步而来的黑衣人,喃喃自语:“蛟骧公多年以来始终在藏拙!”

    “不……并非是他在隐藏修为,而是谢家在刻意隐藏。”

    蛟骧公就站在云上,低头俯视着广大的战场,轻声说道:“诸位,我欲要走蛟化龙,成为第一位人中天龙。

    请诸位成为我腹中大丹,助我一臂之力!”

    大战一触即发。

    陈执安却仍然低头看着王衍。

    王衍咬牙,抬头看着气魄凶猛的蛟骧公,忽然冷笑说道:“陈执安,你也成了身染邪性的山匪?

    你亲自到那琉璃居中质问我杀良冒功之事,还以为你心中怀着什么样的道义?

    可最终,却还要靠西蓬莱这样的山匪杀我?”

    陈执安跳下蛟龙,拔出腰间长剑,摇头说道:“我来杀你,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好!”

    王衍身后一座天关横空,那天关那里,一尊神相便如同一位披甲的将军,低头俯视陈执安。

    “我来看你如何杀我!”

    陈执安拔剑而来,那一日未曾念完的半篇檄文,随着神蕴而来,在王衍耳畔炸响。

    “日月昭昭,乾坤朗朗,岂容魑魅魍魉久踞天地?太白山必以仇雠之血染黄土,以慰十三峰冤魂!此檄飞传,神鬼共鉴!”

    “太白山惊世将军必杀王衍!”

    陈执安冷笑:“王衍,你那一日与我说了许多所谓此事的结果,我今日特意持剑而来,便是想要告诉你……此事还有一个结果,便是你死在我剑下。”

    “死在你剑下?”王衍同样神韵流转,一尊神相玄妙无比:“就凭你先天三重的修为?”

    陈执安抛出手中长剑,笑道:“我先天一重时,手持峦岫,不过激发出峦岫二成力量。

    如今我临近先天四重,已经能发挥这一柄北陆名剑,四成的力量。”

    “名剑珍贵,四成伟力,可并非只强过二成一倍!”

    “来……我来看看你如何杀我……”王衍眼神便如同万年不化的坚冰,喷涌出汹涌杀意。

    而他身后的将军神相同样显化出一柄长刀,随着王衍手中长刀一同斩下,带着真元激流,带着一种四品神通,又带着呼啸的狂风,狠狠斩下!

    顷刻之间,天地生出变化,自那长刀中绽放开来。

    陈执安九霄神通运转,剑意云中君肆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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