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千年孤寂,死后化蝶 (第2/3页)
无几,第二代的徐羡之、刘义符、净明等人各有事业,不可能远隔数百里跑来吃顿饭。
梁岳饮尽茶水,温热的茶水暖着肠胃。
年近七十岁,神魂衰退加剧,如今需要每日服用丹药,勉强维持身体亏空。
上限是一点一点扣着,估计再过几年,真气寥寥无几。
不过那时自己也差不多尸解了。
“英台,今年的新茶不错,你尝一尝。”
“哎,吃不动了,人老,饭量小,胃口也小了。”祝英台懒得动弹。
虽说有丹药调养身体,但也无法维持寿命,无法解决五脏六腑自然衰老。
梁岳望着年老的爱人,内心百感交集,他叹息道:“英台,这些年你受苦了。”
祝英台疑惑地打量着丈夫,仿佛看一个陌生人,说道:“我有受过苦吗?”
“也是。你们这些高门大族哪有苦……”
梁岳自嘲一笑,英台最苦的那段时间,想必是书院读书三年吧。
那时书院规模还没现在大,一般是两人一屋,或许也有让豪门子弟互相交流的深意。
再往后,祝英台回家,再之后嫁给自己。
粗略一算,她还真没受过苦。
“你受过苦吗?就你最懒……”祝英台说完,似有片刻失神,眼底似有一丝哀伤。
人死万事灭,或许对于活着的人更加痛苦。
这时,一名老者缓缓走来,捧着刚出炉的糕点。
来人正是鲍乾。
“你这小子,不是叫你养老吗?怎么还干活呢?”
梁岳看似责怪,实则关心。
“闲不住,真闲不住。”鲍乾憨厚笑道。
“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吧,都老了,别搞这些杂七杂八的礼节。”
“好嘞。”
“爷爷!奶奶!”
此时,一声大喊打断三人的对话。
“来了!”
朱门绣户,堂中设席,案上摆珍馐美馔,屠苏玉液。
众人齐至,谢灵运这个常年蹭饭的家伙肯定不会缺席,他小名客儿,从小在柳庄长大,双方早已如家人一般。
主位由梁岳坐着。
此时,下人引来一个老者。
此老者接近九十高寿,步伐沉稳平静,双目有神。
“师父来了,快坐!”梁景明上前招呼。
来者正是山下无名寺的解空。
解空应是这座柳庄资历最老的人了。
“山伯,英台,好久不见。”
“您老总算来了,快坐。”
两人招呼解空坐下。
“来来,吃了再说。”梁岳动筷子,招呼众人。
这样的餐,简简单单吃了几十年。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哗。至傍晚,宾主尽兴,方依依惜别,各自归去。
回去三日,解空圆寂,传位弟子解法。
解空的学说在南方颇为流行,无名寺收徒严格,不过寥寥十余人。
北释南解,以后佛门中人有释家子弟、解家子弟这么一说。
一个月后,鲍乾逝世。
后山,当年寥落的荒山,如今屹立十余旧坟老坟。
梁岳为新坟填上一捧土。
故人渐渐零落,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开始记录晚年。
“灵运留下你的墨宝,盖章的那种。”
“嗯?”谢灵运莫名其妙,不过也是照做了。
“鲍照小子,留下你的墨宝……”
“墨宝是什么?梁爷爷……”小孩不解道。
“算了。”
梁岳回去躺平。
晚年的生活很是缓慢,无非是游山玩水,看着孙儿成长。
又或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老人瞎说话。
“不能看太阳,看太阳会尿床。晚上不能看月亮,天狗会吃你耳朵。”
……
元嘉十二年。
黄河,两军对垒。
“杀!”
南朝大军跨过黄河,铁蹄冲散鲜卑胡虏阵营。
一条条新修官道,一辆辆载满粮食的车辆运往前线。
大军踏过黄河,连续拔掉胡虏数座大城。
营帐之内,檀道济长出一口气。
“终于成了!”
时隔数十年,汉人再次踏上黄河以北。
北地世家投降归附,胡虏或投降或北迁。
“将军,这些胡虏如何处置?”
“先受降,之后再慢慢拉拢分化。”檀道济出征之前,记得皇帝的嘱咐。
国势已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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