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还得亲自出马 (第3/3页)
实是赵以孚的,那么她们一路腹诽的言辞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好糟糕的感觉啊……
柳英头皮发麻,只觉得要完。
赵以孚倒是很坦然地说道:“也是你没说错话,如果你真随便答应了什么,那回去掌门也就只能把你逐出门下成为普通弟子了。”
赵以安闻言反倒怅然若失,好像失去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机会一样。
赵以孚:……
他收回目光看向面前众人,或许说只是那中间C位的三名修行界的顶尖之人。
他说:“丹青门下赵以孚,见过红梅前辈、无弦前辈、普济大师,还有诸位同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全。
但这时赵以孚做来就和赵以安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他这般行礼,那三人却不敢不回礼。
甚至剩下六个接近阳神的高手也都纷纷向他回礼。
阳神之礼,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受的。
红梅道人和两个老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难办。
丹青门有阳神坐镇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阳神,并且看起来是个非典型的丹青门人,就很难办了。
最终还是红梅道人说道:“赵小友,不知你师承何人?”
赵以孚哈哈一笑道:“家师道号梁风子,想来前辈应当是听过的。”
“这……”红梅道人迟疑了一下。
结果还是无弦琴士反应了过来道:“听闻北方纯阳大教选出了一名教主叫做梁风子,难道……”
赵以孚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好家伙,在这南方修行界眼里,果然纯阳大教是北方的。
他朗声道:“那正是家师。”
这下红梅道人不敢怠慢了,他连忙抱拳道:“原来是纯阳教主的高足,失敬失敬。”
“只是此乃是我南方修行界与丹青门的事情,还请赵小友莫要插手才是。”
赵以孚懵了一下,他给一下子整不会了。
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无奈地问:“诸位,难道不知家师梁风子本就是丹青门人,而我也是丹青门人吗?”
“而丹青门,一直都是纯阳正统嫡传。”
这下子全场参与这会议的修士们都热闹起来了,没人想到在南方修行界不显山不露水的丹青门竟然还有这种身份。
当然,这也和纯阳大教原本联系不怎么密切有关。
对于修行界的众人来说,不明就里者只知道是几个大宗门在北方忽然组合成了一个大教派,却很少有人知道这纯阳教中三大支脉以及七大宗门本就一直有着联系。
而丹青门此前不只是在南方修行界是小透明,在纯阳大教中同样透明得很,以至于这样重要的信息在外头都没人知道了。
红梅道人也意外了,可是随后他才恍然:“难怪,难怪丹青门连续有阳神出现……而你们连出阳神也绝非意外。”
以前的疑惑也就解释得通了。
说实话,百年前那一次,丹青门忽然冒出来一个阳神修为的掌门人着实吓了许多人一大跳。
许多人蠢蠢欲动,想要趁丹青门倒霉时落井下石,看看这‘俗不可耐’的门派怎的就能出阳神?
正是秋鱼子的出现镇住了这些魑魅魍魉,但也在南方许多修者心中埋下了贪婪的种子,在他们心里,丹青门的上代掌门远岫真人必然是得到了什么能够成就阳神的特殊方法。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贪婪又不服气的,觉得丹青门不配保有这种秘密。
典型就是那一直找赵以安事情的归鹤子。
而现在赵以孚将渊源说出,倒是解开了众修心中疑问。
伴随而来的,则是所有人心中出现的荒谬感觉。
丹青门以往在他们心里都是个再俗不过的门派,认为其门人一个个为了当官而修炼,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现在看起来……
普济僧惊叹又佩服地说道:“原来贵派一直是以官场做道场!”
赵以孚含笑点头道:“毕竟祖师入道之前本就是官场中人,他先学儒为官,而后再学道成仙。”
“故而我丹青门所代表的,便是祖师在官场红尘中历练最初道心的那个阶段。”
众人纷纷恍然,露出了佩服极了的神情。
赵以孚温和而彬彬有礼的态度让许多人都忽略了方才他惊鸿一现的霸道,是以红梅道人也语气温和地说:“既然如此,丹青门……不,纯阳大教横跨南北两地,又是玄门正宗的传承,也理当对这天下的变局有所了解吧?”
赵以孚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所以目光一定,很坦然地说:“没错,我纯阳大教甚至在多年前就知道天地有此一变,自然也有应对之法。”
红梅等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无弦琴士不由得追问:“不知小友……道友,可否告知此次变局之根源?”
赵以孚颔首道:“此事其实说来也简单,就像先前红梅前辈所施展的阴阳相触演太极的法术一样,若是将整个世界的运行也看成是一个太极呢?”
太极,本身就是个运动变化的概念。
而只是这一个词的触动,就令红梅道人豁然开朗了,或许这就是微言大义吧。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
“阳世正处于阙阴态,当前之变竟然是世界自然运行所导致的!”
红梅道人在恍然之中还有些惭愧,似乎是对自己没能先一步想明白而感到羞愧,毕竟他的冲和一气宗本就是修的阴阳。
随着他的解释,众人也明白了过来。
只是大家虽然多是点头,但不明白‘太极’概念的人最多也就是听个大概表象,而能够完全理解的则都是功参造化的大修了。
不过红梅道人终究很了得,他推算了一番想要印证所学却发现不对劲,他忽然道:“不对,对不起来……按照我的推算,这阙阴态不该这么早到来,而且不该维持这么久……”
“是了,正常来说阙阴态只应该是出现一瞬,那一瞬或许会造成很大的麻烦,但是很快这世界就会进入老阴-少阳态,不该长时间停留在阙阴态才对。”
赵以孚听了也是重重点头道:“这便是劫了。”
“不过影响应该不大,阙阴态是不可能持久的,否则阴阳颠倒整个无量世界都会遭殃。”
“它不会持续太久。”
赵以孚其实心中有数,这应该是地府底下埋藏的亘古之怨在作祟,而维持在阙阴态,其实也是帮地府释放一下压力吧。
毕竟在赵以孚看来,地府那鬼地方其实已经崩塌得厉害,最直观的表现就是鬼差太少了,还始终都得不到有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