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魔心?人心? (第1/3页)
赵以孚和梁中直被外头的一阵喧闹声惊扰,然后连忙走出来查看。
只见这万仞峰林的天空上剑气纵横。
一名看起来中年模样的剑修背上背着一人欲御剑离去,而一名白衣青年则是手指上天,分化无穷剑气编织成网,阻拦住了那背上负人者的去路。
那是青崖、青峰两兄弟,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而阻拦他们去路的又是谁?
梁中直道:“那不是一阳剑君吗?他为何要阻拦青崖青峰?”
赵以孚问:“那青峰入魔了,而青崖是青峰的长兄,该不会是这青崖为了青峰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一阳前辈在阻止吧?”
梁中直颔首道:“这个推测靠谱。”
随后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听旁边已经有另一名剑阁长老大声询问:“青崖、剑君,这是为何?”
那一阳剑君朗声道:“青崖,莫要带入魔的青峰去纯阳宫……你在此稍安勿躁,为兄这便亲自去一次纯阳宫为你求药救青峰如何?”
青崖却执拗地说:“不,剑君的话小弟自然是信的,可是剑君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一日时间……可青峰他等不了一日了!”
一阳剑君闻言颇为无奈地说:“只是你并未够资格前往纯阳宫,怎能擅自前往?”
青崖悲苦地说:“就不能通融一二?”
一阳剑君稍稍迟疑,随后坚决地说:“不能。”
答得斩钉截铁。
周围观看的人群一阵沉默,似乎都觉得这一阳剑君也太冷酷无情了。
随后人群中议论纷纷,讨论的也是这方面的事情。
一阳剑君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
而就在这个瞬间,赵以孚猛然看到在一阳剑君的背后,似乎有一道黑影正要侵入!
这一瞬间赵以孚脑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一系列的念头,随之忽然朗声道:“好,剑君说的对,既然立下了规矩那么就是应该遵守。”
“若是人人都因为自己的私事迫切而要求见祖师,而剑君又念其可怜通融……那祖师还要不要清净了?”
“我们纯阳祖师最是仁慈,他必不会推辞尔等所请……然,尔等所为却是切切实实地打扰了祖师清修!”
“一阳剑君的心情,弟子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就好像弟子也绝不会把麻烦放到师父那里一样。”
梁中直一开始还对赵以孚忽然跳出来这么说感到惊讶和慌乱。
可是当他听到赵以孚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就只有熨帖了。
是啊,他这个徒弟除了平时让他压力大一些,也是真的从来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事……
一阳剑君闻言,眼神中的挣扎之色便散去了,对着赵以孚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而在他背后企图钻进去的那个黑影,则是一下又被弹了开来。
但它没有离去,而是始终环绕在一阳剑君的周围。
赵以孚目光追索,才发现这黑气的源头似乎就是那已经入魔的青峰剑徒……
好家伙,或许这次事件的最终目标就是针对这一阳剑君的!
至于为何似乎只有他能看到黑气而别人没什么反应……
赵以孚觉得,这可能和他曾经多次与魔罗对视有关。
同时这种情况所透露的信息也很令人深思。
似乎是魔罗的力量开始渗透入天界,甚至想要渗透入纯阳宫了!
而就在赵以孚思考的时候,那青崖却是一脸愤恨地看过来道:“你懂什么!若是你至亲有难,明知有那一线生机你能放任不管吗?”
赵以孚回过神来,随之郑重点头道:“若我至亲有难,那我自然是也会不管不顾的。”
“但是同样的,我现在作为祖师的徒孙,就不能放任你跑去纯阳宫发疯。”
青崖长老大喝一声:“那就做过一场!”
赵以孚也不言语,手中忽然拿出一个金箍来。
他将那金箍往前面一丢……
下一刻,青崖长老就只觉得脑袋昏昏脚步踉跄,而背后背着的弟弟青峰则是一下子滑落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那金箍又一下子套在了青峰的额头上。
一串密集的金红经文从金箍上连续浮现,同时那金箍与青峰额头接触的部位呈现暗红色,有一种焦灼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
青崖回神之后连忙反身将青峰接在手里。
他看着其弟头顶的金箍睚眦欲裂,只以为这是一种什么恶毒的手段。
他看向赵以孚,正要拼命。
结果他弟弟忽然拉住他的手说:“兄长,我……我这是怎么了?”
青崖惊愕地回头,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经意识恢复了清明。
只是那金箍依然红的如同烙铁,让青崖看着一阵揪心。
他问:“你觉得怎么样?额头疼不疼?”
青峰摇摇头说:“额头很舒服,非常清凉……本来头很疼,可是现在好多了。”
青崖惊讶地再抬头看向赵以孚。
赵以孚则是看也不看他,只是对一阳剑君道:“请一阳前辈回纯阳宫去求取灵药吧,我这蟠龙金箍也只能护住他一时。”
一阳剑君稍稍颔首,他看了看那蟠龙金箍道:“若是我所料没错,这当是李师伯的手笔吧?”
赵以孚心里头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这说的应该是瘸腿的李祖师。
于是他说:“没错,是李祖师厚爱。”
一阳剑君对赵以孚又是和煦地笑了一下,随后对青崖道:“现在你可以安心等着了?”
青崖重重点头。
一阳剑君随之纵身而起,身化一道火焰长虹消失在了天际。
青崖稍稍松了一口气,又对赵以孚抱拳想说什么……
赵以孚却依然看也不看他,而是拽着自家师父匆匆回屋去了。
青崖一下尬在当场。
不过赵以孚也不是故意制造这种情况的,而是他是真有事情。
回到屋子之后,梁中直还疑惑呢:“君信,你这是怎么了?那青崖虽然做事过激了一些,但也算是为了至亲不得已而为之,算是至情至性之人,何必如此决绝呢?”
赵以孚头也不回地说:“师父你说什么呢,我是有正事耽搁不得啊。”
说着他伸手就从衣袖里抽出了那请神图。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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