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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壹等功臣

    第270章 壹等功臣 (第2/3页)

!”

    他转向傅佥:

    “公全,传朕旨意,此战三位夷长及麾下板楯勇士所有斩获,不论甲胄刀兵,抑或粮秣车马,一应资粮尽归其部所有!”

    顿了一顿,刘禅又觉不足,继续出言道:

    “此外,朕在此处的战利,你也全部匀出,赏赐三位夷长,充作额外犒赏!”

    此言一出,龚顺、鄂何、罗平三人先是愣住,旋即脸上绽开毫不掩饰的惊喜。

    他们賨人部落缺的不是敢战的勇士,正是这些精良的铁甲、锋利的刀枪,粮秣车马更不必言。

    大汉天子此举,简直雪中送炭,丰厚慷慨远超他们预期。

    毕竟他们来时不为这些,只为给这位大汉天子留个好感,并聊以报恩罢了。

    去年秋收,这位天子不但诏令诸郡,允许他们賨人出山耕作,还免去了他们祖祖辈辈几百年一直向大汉朝廷上交的“賨税”,如此恩德,他们賨人安能不报?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学着汉人的礼节,有些生疏却极其郑重地抱拳谢恩。

    三人声音杂乱洪亮,透着蛮人特有的直率。

    刘禅能察觉到三名賨人的谢恩非是作伪,心中亦有些感慨。

    这些賨人能不在大汉境内作乱,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很是不错,如今他们更是主动、乐意为大汉、为自己卖命,这已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了。

    他们确实有些“愚昧”,但这种愚昧,是賨文化落后于汉文化,及他们受教育程度不够导致的。

    或者说,不应说他们愚昧,而应说是“蒙昧”。

    某种程度上,这些賨人、蛮人还是蛮可爱的。

    只要予他尊重,给他利益,付他真心,他便会以真心付你,甘为你出力卖命,而不是当“白眼狼”,为更大的利益反复横跳。

    光这一点,就比许多脱离了蒙昧的聪明人好上太多。

    在傅佥及一众将校的簇拥下,刘禅缓步穿行于关下营垒,龙纛已被收起,以免惊扰士卒。

    但由于这位天子常日混迹军营,不少将士已经认得他那张挂着一副短硬髭须,颌角分明,可称英武的年轻面貌。

    再说了,能让傅讨虏在前引路,除天子、大督,此次东征之人还能有谁?

    于是沿途将士纷纷挣扎起身,注目行礼,刘禅则屡屡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安歇。

    一处靠山壁避风的缓坡,聚集了约两百余名士卒,正是白日攻坚铁索关时伤亡最重的一个曲。

    此刻他们刚从前军领了吃食,许多人却只是捧着陶碗发愣,罕有人吞食下咽。

    火光摇曳处,一名唤作杜迁的宣义郎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坎上,其人依旧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青色袍服,脸上是奔波留下的尘灰与疲惫。

    与初来乍到时不同,经历过血与火洗礼,他与自己负责的这曲将士相处得已经很自然了。

    见将士无心进食,杜迁在心底组织好了语言,最后深吸一气,以一口荆南长沙口音振声作言:

    “兄弟们!”

    “仗,打完了!我们赢了!”

    刚从长安赴此,未开战时,“兄弟”二字他虽喊得出口,却终究觉得自己一个士子(寒士)与这群泥腿子称兄道弟,多少有些不堪。

    而如今,其人虽再道“兄弟”二字,却是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配与这群泥腿子称兄道弟了。

    而他刚刚这几句话,虽还没能让将士们进食,总归还是让许多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茫然的目光开始微微聚焦。

    那一身宽大青袍的宣义郎环视众人,继续开口:

    “我杜迁晓得,大伙儿心里头堵得慌,吃不下饭。

    “我看着壕沟里、关墙下,抬出来的那么多袍泽…我心里其实跟你们一样没,都压着块大石头!”

    言及此处,其人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

    最后在那十几个刚从壕沟回来,眼眶通红、身上沾满泥血的士卒身上停留片刻。

    “但是,咱们得知道,咱们为什么站在这里!为什么流血,为什么死人!”他声音陡然拔高。

    “咱们是大汉老兵,跟那些服役的新卒、辅兵不一样!

    “咱们此来,是为诛叛徒潘濬!是为败鼠辈孙权!是为报咱们当年在荆州,在夷陵死难叔伯兄弟的血海深仇!

    “但,这不是全部!

    “陛下说得对!

    “丞相说得对!

    “大汉大乱三十年,天下打了三十年仗,还要继续打,但不能再打三十年了!

    “以前我也跟你们一样,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但去年五月,陛下北伐亲征不过半年!关中,长安,便已全都回到我大汉手中!

    “几个月前,西城,上庸,也被陛下率军夺回!

    “现在,陛下带我们东征伐吴,孙吴门户巫县同样被我们一举夺下!

    “我想,绝不只我杜迁一个人觉得,天下不久便要平定!只要陛下带我们继续打仗,不出五年,天下必然回到大汉手中!

    “所以,我们现在流血,死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将来我们的子子孙孙不再打仗,不再流血,让他们能年年月月、日日夜夜都跟父母妻儿团聚在一起!”

    听到此处,一众疲惫、麻木、悲恸…种种复杂情绪萦绕的汉军将校士卒终于有些动容。

    泥腿子们靠本能活着,大多就是为了一口吃食,为了几亩田地,为了女人子嗣。

    但不能说泥腿子们就听不懂杜迁口中这番话。

    总归有些人能听懂的。

    天子与他们一起东征以来,从来没听任何人说天子在军宠幸妃子,也从来没听说过天子在军中吃食比将士奢侈。

    反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天子常常跟将士一个锅里吃饭。

    而且…天子这么金贵的人,今日同样出现在战场上,虽然没有跟他们一样上阵杀敌,但天子驾船出现在大江上,甚至直接与敌船接弦,谁敢说一定没有被吴人击败,甚至擒杀的风险?

    这样的天子说出来的话,将士们总归是愿意多相信几分的。

    那宣义郎见自己这番言语竟真有了成效,一时挺直了腰杆,用一口长沙口音继续道:

    “今日这一仗,咱们打掉了吴狗倚为长城的横江铁索,打垮了叛徒潘濬,孙权宗亲孙韶、孙俊麾下的吴贼精锐!

    “巫县已成孤城!

    “不出三日,那城中吴人,还有被孙贼胁迫,不得已与我大汉作战的荆州弟兄,便要擒住那叛徒潘濬,出城降我!

    “陛下已命水师直插秭归夷陵!

    “报仇雪恨,光复荆州,你我指日可待!

    “咱们弟兄流的每一滴血,死的每一条命都没有白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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