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天行健 (第3/3页)
是,但要本官下令,不可能。”
庙祝叹了口气道:“其实城隍六司,查察司行走、也能辨别妖魔鬼邪,还请县君尽快安排人手。”
说罢,他便离开了城墙处。
吕瀚这才对田承弼道:“城隍要香火信仰,父母官在这个时候,怎么卡他脖子?要知道这是生死存亡之时,县伯越强,百姓就越得其庇护。”
田承弼反问道:“城隍和妖魔的区别在哪?将希望寄托于神佛与将希望寄托于妖魔有何异?一个残忍其血肉,奴役其皮囊,一个愚昧其精神,奴役其魂灵,在我看来,都是心怀不轨之徒。”
“如今便如之三国,我乃蜀汉,他乃东吴,共抗曹魏也。”
“你只看到我在提防他,却没看到他亦在提防我,正如他所说,一阴一阳,政通人和,方是生机,不可偏废。”
“你我当自立,当作为,陈修于飞侯处得传承,你在县学处得传承,这些传承难道是鬼神所赐,飞侯是前朝武将,浩然正气是孟子所创,这都是先贤也。”
“再一个,唯有名与器不可授予他人,若我下令人人祭祀城隍,便是将名器拱手相让,我这个县令将来如何能服众?”
“受教了!”
吕瀚肃然起敬。
体内不多的浩然正气,冲灵涤魄,背脊汗毛竖起,以往读的圣贤书,一应经义浮现脑海。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毋须如此,不必和太多人说明知晓此事。”田承弼摇摇头,却指着正在登名的孙秀才问道:“你主县学之事,可认得他么?”
“认得,此人姓孙,二十多岁便中了秀才,文章有些气象,如今三十多岁,已然老道,我观之,若不生变故,四十岁前中举不难。
“他两行事有些章法。”田承弼道:“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