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终对决与髓玉归属 (第2/3页)
吊坠与阿龙背后的虚影产生共鸣。
沈默在摇晃的视野里看见翡翠内部流淌的髓玉光晕,突然想起苏漓说过萨满巫祝最忌阴玉破阳。
当阿虎的铁拳袭来时,他蜷缩身体硬接重击,借着冲击力撞向那根青铜桩。
祠堂地底传来龙吟般的震颤,三十六盏车灯同时炸裂。
沈默趴在冰冷的青砖上咳嗽,齿间铁腥味里混着奇异的玉髓香。
他听见苏漓的银簪钉入木柱的铮鸣,听见傅九爷的咆哮裹着暴雨倾泻,更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渐渐清晰的、玉璜与髓玉共鸣的韵律。
当打手们的黑影再度围拢时,他放任四肢瘫软如坠冰窟,任由嘴角血线浸透衣领。
垂落的眼帘遮住了他瞥向青铜桩的余光——那上面饕餮纹的瞳孔,正泛起与地心髓玉别无二致的幽光。
暴雨冲刷着祠堂飞檐上残存的辰州符,符灰混着血水在青砖缝隙里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沈默后槽牙咬碎半粒崩飞的碎石,舌尖抵着齿间腥甜故意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呜咽。
两个打手对视着将钢管抡出破风声,却在离他太阳穴三寸处突然僵住——沈默蜷缩的脊背正微微颤动,指缝间漏出的重瞳碎片倒映着他们咽喉要害。
该换班了。沈默咧开染血的嘴角,被钢管砸得凹陷的左肩突然发出机括弹开的脆响。
他像被抽去骨头的皮影般贴着地面滑出包围圈,后腰暗袋里藏着的辰砂弹丸应声炸裂。
猩红烟雾中传来钢管坠地的闷响,以及喉骨断裂时气泡破裂的湿漉漉声响。
傅九爷摩挲翡翠吊坠的手骤然收紧,吊坠表面浮现的傩面纹裂开细密蛛纹。
他抬脚踢飞燃烧的供桌残骸,黄花梨木在暴雨中炸成万千燃烧的星子。
沈默刚用膝盖顶翻第三个打手,后颈寒毛突然倒竖——傅九爷的鳄鱼皮鞋底竟凭空凝出青铜尖刺,鞋跟与青砖碰撞的脆响里裹着傩戏里的招魂调。
令尊教过你怎么跪着鉴宝吗?傅九爷的雪茄烟灰落进血泊,竟凝成三条扭动的铁线虫。
他枯瘦的手掌穿过雨幕抓向沈默天灵盖,指缝间流转的髓玉青光将雨滴都割成棱镜碎片。
沈默踉跄着以掌撑地,掌心被青砖裂缝里的青铜渣刺得血肉模糊,却在剧痛中看清那些铁线虫摆出的卦象——离上坎下,未济之相。
苏漓的银簪擦着傅九爷耳际掠过,钉入梁柱时震落簌簌朱砂。
她染血的萨满袍下摆突然无风自动,三枚铜钱在暴雨中排列成湘西镇魂阵。
阿虎的铁拳轰向她后心时,那些铜钱突然倒转方向,将铁链绞成麻花状的废铁。
沈默趁机翻滚到青铜桩旁,舌尖舔去唇边血迹时尝到矿脉特有的硫磺味。
祠堂地砖下的龙吟突然转为悲鸣。
傅九爷的翡翠吊坠迸射血光,虚空中浮现的傩面张开獠牙咬向沈默脖颈。
生死关头,沈默碎裂的重瞳突然捕捉到梁柱阴影里半枚残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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