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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蓉哥儿也气你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蓉哥儿也气你了 (第3/3页)

晕来,想是回思起了夜宿南庄那一夜荒唐。

    陈斯远撩拨一阵儿,邢夫人到底心软了下来。暗忖自个儿与他虽不明不白的,到底不好过了明路,便是没有尤三姐儿,来日也有旁的。

    心中气闷渐消,邢夫人又为其打算起来,道:“你是如何想的?真要娶尤三姐?”

    “如今还不好说,”陈斯远道:“我与三姐儿发乎情、止乎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没到最后一步,陈斯远这么说也不算错。

    “你也知我情形,家中本就没凭依,来日娶亲总要寻一门助力。林妹妹自是极好,可我就怕到时生变——那老太太可不是好相与的。”

    邢夫人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诶?我上回与你说了迎春,你是如何想的?”

    陈斯远干脆躺在其膝上,探手拨弄着其发丝,意兴阑珊道:“大老爷什么性子你还不知?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说不好听的,我若过了乡试,与林妹妹的婚事还有的闹呢;若过不了,呵,闹过一场,转头儿他就能把我丢在一旁。二姑娘自是极好,怕只怕大老爷别有心思啊。”

    邢夫人闻言叹息道:“你也是可惜了……若托生个好人家,何至于这般为难?”

    陈斯远笑道:“不是正好?不然又如何与玉蝶结缘?”

    邢夫人心下酥麻,强忍着笑意啐了一口,心下生出柔情来,探手为其拢了鬓角的发髻,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待我,我又岂能薄情寡义?只可惜这辈子我生早了——”

    “是我生晚了。”

    二人对视一眼,邢夫人顿时酥软下来,一双眸子水润润,显是动了情。

    陈斯远起身便将其揽在怀中,邢夫人惊醒过来,道:“莫闹,孩儿还小呢!”

    陈斯远低声道:“又不是没旁的法子……罢了,今儿个我伺候玉蝶一回可好?”

    邢夫人顿时意动,哼哼唧唧半晌才道:“那,那你快一些。”

    陈斯远不再言语,探手摸索下去,邢夫人顿时喘息粗重起来……

    过得一盏茶光景,陈斯远推门而出,面上眉头紧蹙。用手艺伺候了其一回,好不容易哄着其俯身下来,谁知一口下去险些将自个儿重创。偏邢夫人还没心没肺得笑了半晌,陈斯远这会子什么心思都没了,眼看不好再拖延下去,只得忍着疼痛蹙眉而出。

    抱厦里苗儿、条儿扫量一眼,俱都挂心不已。陈斯远勉强展颜一笑,道:“无妨,不过被臭骂了一顿。哎,我先回去了。”

    条儿抢先道:“我送哥儿。”

    条儿将其送过仪门,路上自是好一番劝慰。陈斯远心下哭笑不得,心下原想着去寻尤三姐,因着尤老娘与尤氏这一出,他这会子倒是暂且不好去了。

    一俟到得酉时,才有后门婆子寻来,说有个小丫鬟送了信笺来。

    陈斯远展开,见其上果然是尤三姐字迹,便断定来的定是春熙。当下穿戴齐整,与红玉、香菱交代了一嘴,起身便出了门儿。

    自后门出来,不多时进了小花枝巷,行不多远便到了那处三合院前。

    陈斯远上前拍门,须臾便有婆子开了门,见来的是陈斯远,顿时面色古怪将其迎了进来。

    陈斯远走了几步,春熙便迎了上来。

    陈斯远问道:“三姐儿如何了?”

    小丫鬟春熙道:“姑娘这会子还哭着呢。”

    “安人与珍大嫂子寻来了?”

    “嗯。”春熙只点了点头。

    陈斯远便不再多问,左右尤三姐没走,想来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进得内中,果然见那尤三姐哭红了双眼,见了陈斯远,顿时瘪嘴委屈道:“你,你怎么才来?若不是我打发人送信,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陈斯远褪去斗篷,丢给春熙,上前叹息着将尤三姐揽入怀中,蹙眉说道:“妹妹不知,头晌你母亲与大姐便找了我姨妈,又将我提了过去,开口就要问责。我驳斥几句,你大姐见势不对,这才说了几句缓和话。”

    顿了顿,又道:“是有人瞧见咱们在后门相见了。你大姐问我妹妹去处,我可是只字未提,谁知她们竟寻了过来。为妹妹名声计,不论如何我方才都不好露面。不然传出去成什么了?是了,你母亲与大姐是怎么说的?”

    尤三姐撇嘴道:“还能怎么说?无外乎说我丢了家中脸面,拖累了二姐,催着我回家。呵,我偏不回!二姐是二姐,与我何干!”

    晌午时,尤氏领着尤老安人果然寻到了小花枝巷,进得内中与尤三姐大吵一架。

    主要是尤老安人与尤三姐争吵,尤氏打起了太平拳,偶尔劝慰几句,随即又闷声不吭。

    尤氏心下想的分明,她本就与两个妹妹既不同母又不同父,凡事总要先为自个儿考量。

    那秦氏发引时,尤老娘领着两个妹妹来的殷勤,时常便与贾珍聚饮,存的什么心思当尤氏不知?

    她为继室十来年,一直无所出,心下本就忐忑难安,这会子继母送两个继妹来,存的是什么心思?

    说难听的,尤氏不在意贾珍寻女子厮混,也不敢管贾珍如何,但两个继妹,她无论如何都要拦下。

    若不如此,但凡继妹纳进门来,位份比寻常姬妾高了许多不说,生下一儿半女的,转头儿会不会存了心思害死自个儿?

    尤氏能容忍任何女子纳进门,偏偏对两个继妹提防有加。

    此时尤三姐夜奔,说不好听的,尤氏简直是乐见其成!她巴不得两个继妹都与人私奔了呢,如此也少了一大忌惮!

    尤氏存了这般心思,尤老娘又说不过泼辣的尤三姐,眼看尤老娘气不过要动手,尤氏便拖着尤老娘走了,只说来日再行劝慰三妹妹。

    听尤三姐说了晌午之事,陈斯远点点头,道:“只怕左邻右舍也听了去,妹妹若是心下不舒坦,回头儿我另寻个宅子安置妹妹。”

    尤三姐赶忙道:“听了就听了,我还能少一根寒毛?远哥哥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好胡乱抛费。再说,她们说她们的,我不去听就是了。”

    陈斯远蹙眉道:“那就先如此……若妹妹住着不顺心,咱们再搬出去。”

    “嗯。”

    陈斯远道:“妹妹今儿个定然没好好儿用饭,正好我也饿着呢,不若我陪妹妹一道儿用些?”

    尤三姐心下稍宽,念及陈斯远处处想着自个儿,不由得心下烦闷去了大半,因是便点头应承下来。

    陈斯远信不过两个婆子的手艺,打发人往酒楼点了席面来。过得大半个时辰席面送来,陈斯远劝说着,又说了几个顽笑话儿,尤三姐心中郁气又去了几分,果然吃喝起来。

    待酒足饭饱,此时外间夜色已深。尤三姐醉眼迷离,托着香腮定定瞧着陈斯远。

    姑娘家什么心思,陈斯远又如何不知。当下吩咐小丫鬟春熙拾掇了去,又让其退下,返身扯了尤三姐便进了卧房。

    内中熏笼升腾,床榻上二人干柴烈火。许是与尤老娘大吵一架,反倒让尤三姐心思愈发笃定。此番极为动情,揽住陈斯远一直不肯撒手。

    见其果然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陈斯远哪里还忍得住?当下调笑道:“你母亲此番咄咄逼人,险些坏了我名声,常言道母债女偿,妹妹且还债吧!”

    当下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内中旖旎不足为外人道。

    有诗为证:二八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

    过得大半时辰,二人云收雨住。陈斯远温言软语与尤三姐亲昵一番,眼见尤三姐逐渐不老实起来,思量着又调笑道:“这账还没算完呢,你母亲且揭过,如今算算你大姐的账!”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尤三姐逐渐有气无力,其间也不知丢了几回。

    待缓和了一阵,陈斯远活动着筋骨,思量着也该回去了。不料,那尤三姐探出藕臂将其揽住,忽而欺身而上道:“远哥哥只算了我妈妈与大姐的账,还没算蓉哥儿的账呢。”

    陈斯远瞠目,尤三姐嬉笑道:“就是蓉哥儿那没起子的走漏了风声!”

    这是走漏风声的事儿吗?当面的尤三姐果然是尤物啊!

    这等尤物当前,陈斯远只得鼓起余勇,又是好一番鏖战。也亏得他又长了一岁,不然这回只怕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回过后尤三姐彻底酣睡过去,陈斯远是半点也不想动了。心下暗忖,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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