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红楼晓梦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宝钗心思、邢王合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宝钗心思、邢王合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宝钗心思、邢王合流 (第2/3页)

陵各处的营生归拢发卖了。”

    陈斯远颔首道:“此为应有之意,薛妹妹不妨与姨太太传个话儿,只看来日内府营生如何。若姨太太觉着还不错,我这里倒是还有旁的主意。”

    宝钗顿时意动不已。能得燕平王赏识,还将海贸之事交给其打理,可见陈斯远极得燕平王信重。他既说有妥帖的营生,便是少赚一些,也总好过如今蚀本经营。

    宝姐姐有心探寻是什么营生,却也知不是时候,便感念着屈身一福:“多谢远大哥。”起身后,又心生疑惑,不知为何陈斯远要替薛家考量。

    此时业已到了梨香院门前,陈斯远停步,笑吟吟看着宝钗道:“命运风水之说虚无缥缈,若想改命,不过积阴德勤读书。我帮薛妹妹,一则是为积阴德;”

    宝钗抬眼观量着陈斯远,陈斯远缓缓敛去笑意,轻声道:“二一则,也是不忍薛妹妹这般的女儿家委屈自个儿一辈子。”

    略略拱手,陈斯远扭身而去。

    宝姐姐略略失神,一径瞧着陈斯远进了隔壁小院儿,她也不曾收回目光。她从小到大,父亲在时自有父亲宠溺着,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自是得了一份偏爱。

    她虽说不大读书,却因着其父之故没少翻阅,便是那四书五经也有涉猎。待其父过世,母亲当家,情势为之一转。

    薛姨妈每日家要宝钗以薛家为重,处处为薛家着想,骨子里便更看重薛蟠。宝姐姐明事理,虽心下有些不平,却也听了薛姨妈所言,从此端庄娴静,再没了往日的恣意。

    入得荣国府,耐着性子与宝玉往来,还要陪着笑脸儿四下与人交好,更要花费心思仔细算计。错非不得已,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每每宝钗蹙眉,薛姨妈总会旧事重提,又劝其服了冷香丸压制心绪。几年下来,又有谁真个儿为她考量过?

    想不到啊,妈妈、哥哥从未替其考虑过,偏生是个几面之缘的外人因着心生不忍,非但替她考虑了,还仔细谋划起来。

    宝姐姐霎时间心下酸涩、眼酸,不禁红了眼圈儿。

    一旁的丫鬟莺儿听了个囫囵,见宝姐姐红了眼圈儿,禁不住劝说道:“姑娘,那人都是浑说的,姑娘可莫要上当。”

    宝姐姐顿时敛去酸涩,横了莺儿一眼。莺儿顿时心下骇然,暗忖自个儿这回又说错了?

    正待道恼,却见宝钗忽而掩口咳嗽了几声儿。莺儿紧张道:“姑娘可是又犯了宿疾?我这就去取了冷香丸来。”

    莺儿抬脚要走,却被宝钗扯住。莺儿扭头,便见宝钗虽咳嗽不停,面上却带了畅快的笑意。

    “咳咳……有些呛风,不要紧……咳咳——”

    压抑了数年,难得畅快一回,便是咳嗽又如何?宝姐姐抬眼观量,此时天高云淡,一片蔚蓝。又有早春的鸟儿成群结队回返,忽而噙了笑意道:“你去将我那纸鸢寻了来,待过几日天暖了,咱们便去园子里放一会子纸鸢去。”

    莺儿眨眨眼,好半晌才回神应下。心下不禁暗忖,放纸鸢这等事儿,好似是老爷在时姑娘才会做。自打老爷过世,那纸鸢便压在了箱底,怎地这会子姑娘想起来放纸鸢了?

    另一边厢,黛玉与贾母一道儿用过晚饭,便往碧纱橱里歇息。

    眼看左右再无外人,黛玉便蹙眉与雪雁道:“往后少多嘴。”

    雪雁噘嘴委屈道:“我不过自个儿嘟囔一嘴,谁知四姑娘耳朵灵,竟听了去。”

    一旁的紫鹃哪里肯信?那陈斯远入府数月,何曾传出过表字枢良?紫鹃虽识字不多,可那西厢记的戏文也不是没瞧过,哪里不知定是雪雁那小蹄子帮着陈斯远与黛玉暗通款曲?

    呵,这是想要做红娘啊!

    紫鹃心下鄙夷,只当雪雁没能为巴结了宝二爷,退而求其次这才去巴结那陈斯远。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荣国府的富贵又哪里是一个书生比得了的?

    旁的不说,当日姑娘进府时便被那富贵晃得处处小心,生怕行差踏错。陈斯远再有前程,总要熬个几十年才会起势吧?又哪里比得过宝二爷,与自家姑娘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姑娘过门好似回家一般自在。

    眼见黛玉又叱了几句,随即便饶过了雪雁,紫鹃顿时挂心不已。心下转念一想,自家姑娘多愁善感,平日便喜爱那等有灵气的文字,别是被那陈斯远拐带了吧?

    她这会子不好嚼舌,倒是暗自拿定心思,来日须得多往宝二爷房里走动走动。

    ……………………………………………………

    不提黛玉、宝钗情形,却说陈斯远回返自家小院儿,不过略略小坐,便有条儿寻来。

    传话道:“太太请哥儿过会子去赴宴。”

    陈斯远问道:“姨夫今儿个还没回来?”

    条儿笑道:“大老爷说是下晌有酒宴,只怕入夜才能回返。”

    也是,邢夫人做东宴请王夫人,便是算上自个儿这个小辈的,贾赦也不好露面作陪。因是干脆避了出去。

    陈斯远便道:“劳烦姐姐回话,就说我过会子一定到。”

    条儿应下,又扯着柳五儿说了会子闲话,这才往东跨院回返。

    红玉自始至终不曾搭茬,见其走了,这才与香菱递了个眼神儿。香菱也不在意,笑着捧了那幅字来,说道:“大爷,可要寻个地方挂起来?”

    这字乃是方才从字画铺子买来的,价值五百两……嗯,若论真正价值,只怕二两银子都多了。

    陈斯远便道:“还是压箱底吧,这会子再看也是寻常。”

    香菱不解,却也不过问,便道:“那我先拾掇了,大爷来日想看再拿出来。”

    陈斯远应下,打发红玉取了晚饭食盒来,径直分给了几个丫鬟用。一俟到得申正两刻,这才穿戴齐整了往东跨院而去。

    他又自省亲别墅穿行而过,眼见各处亭台楼阁业已封顶,估算着只怕要不了两月这园子便能完工。

    思量间到得园子正门,也是凑巧,迎面正撞见司棋行来。

    遥遥瞥见陈斯远,司棋自是心绪翻腾。表弟潘又安早已逃出京师,这会子不知所踪,司棋母亲与潘大年一家子闹了几回,也不知潘家私底下许了什么好处,这几日秦昱家的方才不闹了。

    可有此一遭,司棋又怎会不恼恨?那恼恨过后,便是连番的旖旎。也不知怎地,三不五时便会梦见那日情形,那远大爷的面孔清晰无比地印在了司棋心中。

    此时甫一撞见,司棋心下顿时好似小鹿乱撞,怦然不已。她本就是胆子大的,虽忐忑难安,却还是迎上去遥遥一福:“远大爷。”

    “唔,司棋姑娘。”

    陈斯远不欲纠缠,略略颔首便错身而过。司棋目视其远去,咬着下唇愈发动容。施恩不图报,又不曾将自个儿的丑事传扬出去,且还才貌双全……这等哥儿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寻。

    司棋愈发拿定心思,若是错过了此人,只怕来日会终身悔恨。又想着这几日时常提起远大爷,二姑娘虽不做声,白日里却总有几回出神,想来姑娘是听进了心里。来日多念叨念叨,说不得此事就成了呢?

    司棋拿准主意,一抿嘴便快步去寻自个儿母亲。

    却说陈斯远一路出得荣国府,进得黑油大门里,自有丫鬟苗儿将陈斯远引入三层仪门。

    此时左右无人,陈斯远便与其勾了勾手指,笑问:“姐姐这几日怎没去寻我?”

    苗儿苦恼道:“今儿个本要去的,谁知被条儿抢了先。”顿了顿,苗儿下蛆道:“这也就罢了,也不知怎地,条儿这几日夜里打鼾磨牙,吵得我好几夜不曾安睡呢。”

    陈斯远又不是吴下阿蒙,哪里不知苗儿的心思,当下只在其手心挠了挠,便转而问道:“二房太太可来了?”

    “方才到,哥儿这回可是迟了。”

    陈斯远道:“这可不好,咱们快走几步,不好让长辈等候。”

    当下再无二话,二人一径进得正房里,陈斯远饶过屏风便见邢夫人与王夫人正捧着茶盏笑着言说,周遭娇红、嫣红等时不时开口奉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