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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年礼

    第二百零四章 年礼 (第1/3页)

    荣国府后院儿。

    红玉、柳五儿两个候在门口翘首以盼,遥遥见陈斯远领了香菱回转,红玉顿时喜形于色,叫道:“来了来了,大爷可算是回来了!”

    当下两女急切迎上前去,遥遥屈身一福,俱都喜不自胜。

    陈斯远面上噙笑,瞧瞧这个,又冲那个点点头,便被众女簇拥着回了自家小院儿。

    红玉便道:“大爷怎地腊月里就回来了?我先前与五儿计较,还说大爷说不得等运河开化才回转呢。”

    陈斯远笑着没答,他急切回来自是因着那膠乳营生,年后便要发卖,他事前总要与燕平王勾兑一番。

    待到得门前,陈斯远忽而想起一事,与红玉道:“拉货的板车往后门儿来了,你领了婆子去照看着,回头儿将土仪分门别类,明儿个逐一送过去。”

    红玉应下,扭身点了两个粗使婆子往后门而去。

    陈斯远进得正房里,香菱提了包袱自去安置,柳五儿便抿嘴笑着凑上来为陈斯远褪去大衣裳,又紧忙端了温热茶汤来。

    两月不见,陈斯远搭眼观量,端起茶盏笑道:“五儿好似身量长了些,脸上瞧着也有肉了。”

    柳五儿噙笑道:“养了快一冬,可算有些肉了。”

    陈斯远呷了一口茶水,赞道:“刚好入口,是提前晾了的?”

    柳五儿笑着道:“听说大爷到了前头,我赶忙便沏了茶水。”

    陈斯远点点头,又问:“这一冬没犯病吧?”

    柳五儿笑着点头,将大衣裳挂好便转身回来,停在陈斯远身边儿,面上噙着笑意,忍不住一直斜眼观量着陈斯远。

    须臾,她便忍不住道:“大爷好似也长了一寸呢。”

    实则又何止是身量?陈斯远唇下泛起细细绒毛,眉眼逐渐长开,面上稚气渐脱,瞧着再不是往日的少年郎。

    一盏茶饮尽,陈斯远感叹道:“外面千好万好,总不如家好。”抬眼观量,正瞧见柳五儿痴痴看将过来,他便笑着道:“瞧我做什么?”

    柳五儿顿时羞答答别过头去,又听得外间传来红玉的吩咐声儿,赶忙移步道:“我去帮红玉姐姐。”

    说罢,柳五儿快步而出。

    陈斯远瞧着姑娘家身形远去,心下不禁暗自得意。暗忖转过年来五儿也十四了……快能吃了吧?

    外间,五、六个婆子将箱笼依次抬进两侧厢房里,足足十几口箱笼,过得一刻方才忙活完。红玉紧忙取了钱匣子,赏了几个帮忙的婆子,又回身入内说与陈斯远。

    陈斯远便吩咐道:“姨妈、太太、姨太太处,今儿个就须得送去,二嫂子与几位姐姐、妹妹处你得空也送了去。”

    红玉讶然道:“大奶奶处怎么说?”

    陈斯远道:“明儿个我亲自送去。”

    红玉心下纳罕,却也不多问,只当李家另有准备,当下寻了柳五儿对礼单,又先行将几位太太的贺礼预备了出来。

    此时红玉却犯了难,这预备的贺礼不少,总不能让大爷自个儿提着。搭眼扫量柳五儿一眼,暗忖这五儿又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便蹙眉道:“芸香怎地还没回?”

    陈斯远笑道:“她随我离家两个月,又一路顶风冒雪的,我让她先行归家歇息一日,明日回来。”

    恰此时香菱拾掇罢了自梢间里行出来,扫量一眼便知红玉心思,于是笑道:“二奶奶与几位姑娘处我去送,妹妹随着大爷往几位太太处去就是了。”

    红玉顿时笑道:“两个月没见,香菱姐姐倒是愈发会体贴人了。”

    几女说笑一番,陈斯远便起身领了红玉先行往东跨院而去。

    谁知刚才进得园子里,行不多远便见一高大丰壮身形自凹晶溪馆而来。遥遥瞥见陈斯远,司棋顿时眼睛一亮,又见其身旁跟着红玉,司棋便咬着下唇停在原处。待陈斯远瞧过来,司棋紧忙屈身一福,心下禁不住的欢喜。

    司棋如何,自是落在随行的红玉眼中,又见自家大爷忍不住往那边厢观量,红玉便道:“大爷瞧什么呢?”

    陈斯远扭头正色道:“你瞧着……我是不是比司棋高了半寸去?”

    红玉眨眨眼,顿时哭笑不得,道:“大爷身量本就足了,这眼看都比琏二爷高了一寸,又何必与司棋比量?”

    “你不懂。”陈斯远摇头笑道。

    他自是稀罕司棋这等身量,却受不了每回站在一处都要仰视。如今自个儿身量高了,料想合该轮到司棋仰视自个儿了吧?

    这般思量着,一主一仆出了园子转上夹道,须臾自角门出了荣国府,又进了黑油大门里。

    门子余四见得陈斯远,慌忙谄笑迎候,说如今邢夫人正在与邢忠一家子说话儿。陈斯远念及许久未见,抖手丢过去个金豆子,惹得余四打躬作揖不迭,千恩万谢将其送到仪门前。

    过得仪门,又有苗儿喜滋滋领了一主一仆往内院儿而去。

    刻下东跨院正房里,邢忠夫妇方才说过这些年的不易,邢岫烟只闷头陪坐下首。

    那邢夫人虽一直与邢忠夫妇说话儿,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邢岫烟。心下不禁越看越欢喜,只觉这个侄女儿果然出彩,又是个温良好脾气的,料想配了那小贼也不算辱没了。

    邢夫人才不管来日小贼究竟是娶了二姑娘还是那劳什子的王姑娘,只消别耽搁她与小贼往来就好。

    此时前头来回,说是陈斯远来了,邢夫人压下欢喜,紧忙打发苗儿去迎,又与邢甄氏道:“总是这般居无定所也不是事儿……且侄女也大了,这二年就须得选定人家,不然岂不成了老姑娘?依着我,你们不妨先在府中住下,回头儿我禀过大老爷,也给你们夫妇寻个差事。”

    又看向邢岫烟,笑道:“说来府中姑娘与岫烟也算年岁相当,做个手帕交正是合适。二姑娘此前搬去了荣庆堂后楼,岫烟是想随着爹妈,还是先行安置在此前二姑娘房里?”

    邢岫烟赶忙道:“姑母,我先随着爹妈就好。”

    邢夫人思量着道:“老爷外书房后有一排厢房,过会子我叫人腾空了,你们一家子先行安置进去。”

    邢忠一家子自是欢喜不已,紧忙起来道谢。

    那邢忠与邢甄氏还想说邢岫烟与陈斯远的事儿,奈何这会子邢夫人一心想见陈斯远,哪里耐烦听旁的?当下便起身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如此,王嬷嬷你领我兄嫂先去安置了,旁的过后再说。”

    王善保家的赶忙应了,领了邢忠一家往出走。

    到得院儿里,正好与陈斯远走了个对向。陈斯远遥遥朝几人拱手,目光却始终盯着邢岫烟。

    返程月余光景,二人时而同乘一车,倒是愈发蜜里调油,因是邢岫烟便忍不住朝他笑了笑。

    须臾错身而过,陈斯远领了红玉入内,绕过屏风便见邢夫人端坐榻上,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欢喜。

    陈斯远忍着心绪恭恭敬敬施礼,又紧忙将贺礼奉上。

    那四样锦缎,暗花缎、织金缎、妆花缎、老软缎也就罢了,本就为苏州特产;余下又有白毫银针、寿眉两样白茶,南珠一匣子,金如意一对儿,金锁、金项圈一对儿。

    饶是这会子邢夫人眼里只有小贼,也被那贺礼晃花了眼。

    待说了一会子闲话,邢夫人便迫不及待将丫鬟、婆子尽数打发下去,内中只余二人,这才嗔道:“怎地送了这么多物件儿?”

    陈斯远笑道:“你收着做体己,来日留给孩儿开销。是了,四哥儿这俩月可好?”

    提起小的,邢夫人便笑颜如花道:“都好着呢,能吃能喝的,昨儿个也不知跟谁学的,自个儿就会抬头了呢。”顿了顿,又道:“我抱来你瞧瞧?”

    陈斯远颇为意动,又摇头道:“我一身寒气,这回就算了,等天气暖和再说。”

    邢夫人颔首,又戏谑道:“如何?无怪他们一家子这般夸赞,我看岫烟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给了做了正室也不算委屈吧?”

    邢岫烟自然极好,奈何家世寒酸,漫说是林妹妹,只怕连尤二姐、尤三姐那两个都压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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