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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意外

    第二百七十章 意外 (第2/3页)

:“旁的我不管,了不得多出些银钱就是了。你身子单薄,可不好去捉贼!”

    陈斯远笑道:“这两日募集了十来个好手,那贼人有三五个顶天了,又哪里轮得到我来动手?”

    宝姐姐这才松了口气,虽心下有些嗔怪陈斯远太过有情有义,却也知他能这般待李纨,来日待自个儿定不会错了。因是又关切了一番,便不再拦阻。

    忽而想起旁的来,宝姐姐便道:“这等事儿,你可与府中说了?”

    陈斯远道:“正要去前头寻老太太说道,可巧就撞见妹妹了。呵,那事儿不急,我先与妹妹说会子话儿。”

    宝姐姐顿时愈发熨帖,只觉丹田一股暖流四下游走,错非晴天白日,只恨不得扑在其怀中温存一番才好。

    便是如此,宝姐姐将柔荑探过来握了握陈斯远的大手,娴静笑道:“还是大事要紧,你若想我……只管夜里来寻我。”

    陈斯远顿时意动不已,眉毛一挑欢喜道:“果然?”

    宝姐姐一怔,忙道:“我说的是在外头……可不好让你再来蘅芜苑。”

    陈斯远故作蔫头耷脑,道:“也行吧。”

    宝姐姐哭笑不得,又揉了揉其手掌,温声道:“咱们好好儿的,日子还长着呢。”

    陈斯远哼哼两声,愈发意兴阑珊。宝姐姐眼见其又无赖起来,偷眼瞧瞧见四下无人,飞快凑过来在其唇上一点,这才红着脸儿催着他快去前头。

    陈斯远不情不愿起身,一步三回头而去,直把留在藕香榭中的宝姐姐瞧了个掩口而笑。待其身形不见,宝姐姐不由心绪大好,当下寻了探春往凹晶溪馆去耍顽自不多提。

    ……………………………………………………

    却说陈斯远自大观园出来,一路过西角门、粉油大影壁、穿堂,便到了荣庆堂后身。兜转过来到得前头,自有鸳鸯打抱厦里纳罕迎来,上前一福道:“远大爷可是有事儿?老太太这会子还没睡醒呢。”

    陈斯远蹙眉说道:“劳烦鸳鸯姑娘,我这儿有一桩十分紧要之事要与老太太言说。”

    “这……”鸳鸯抿嘴思量,暗忖这位远大爷情知老太太不待见,若非十分紧要,只怕也不会急吼吼寻来。

    当下便道:“那远大爷稍待,我进去瞧瞧。”

    鸳鸯扭身进了房,自有大丫鬟琥珀引着陈斯远进了内中。

    陈斯远撩开衣袍落座,琥珀又奉上一盏冰镇的酸梅汤来。陈斯远饮了半盏,便听得内中窸窸窣窣,旋即便有鸳鸯探头道:“远大爷稍待,老太太起了。”

    少一时,果然便见鸳鸯扶着贾母行了出来。

    陈斯远不敢怠慢,紧忙起身来迎。

    那贾母因不曾睡好,虽脸色难看,却也分得出好歹。当下朝着陈斯远颔首,命其落座,自个儿落座了赶忙问道:“远哥儿有何急切之事?”

    陈斯远起身拱手道:“老太太,此事紧要,劳烦屏退左右。”

    贾母心下愈发纳罕,瞧了鸳鸯一眼,后者招呼一众丫鬟退了出去。

    陈斯远又道:“晚辈僭越了。”说罢上得前来,弯腰压低声音与贾母嘀嘀咕咕耳语起来。

    略略说过前事,陈斯远这才退后一步说道:“因大嫂子不想张扬,这才将此事遮掩下来。谁知李信崇酒后失言,不明就里之下只当大嫂子得了银钱无数,正巧被贼人听了去。

    晚辈有一好友便在慎刑司,刚好探知此事,又知兰哥儿如今在我新宅读书,这才急匆匆来告知。”

    贾母听得瞠目不已,当下竟不理会那劳什子贼人,只直勾勾盯着陈斯远道:“一万两……一桩事?”

    “正是。”陈斯远回道:“李信崇来讨金刚经,大嫂子无奈之下又求晚辈代为疏通,使了一万两银钱,这才让李信崇入王府为清客。咳……谁知……”

    “一桩事……一桩事……”贾母念叨着,一双浑浊眸子不禁愈发清亮起来。

    陈斯远心道不好,紧忙找补道:“这个……王爷说了,一则性命,二则前程,且只应在大嫂子母子二人身上。”

    那端坐的贾母却浑不在意,又默不作声思量一番,忽而抬首问道:“远哥儿,你以为兰哥儿如何?”

    陈斯远实话实说,道:“大嫂子说其得了珠大哥之聪慧,我以为兰哥儿又得了大嫂子之勤勉。”

    聪慧、勤勉,这二者合在一处,又有贵人提携,何愁经济仕途?

    贾母不由得老怀大慰!

    先前遍看家中子弟,只当俱都是纨绔无能之辈,她便一心指望着元春能为贾家争得恩宠,又存心用宝玉联姻填补亏空。

    不想这重孙辈儿里竟出了个有大运道的!

    聪慧、勤勉,又有燕平王作保……说不得来日一准儿能高中皇榜!且贾兰又是二房嫡长孙……想东府贾敬,嫡孙贾珠,老国公当日谋划眼看便要实现,谁知一场横祸,珠哥儿惨死,贾敬避祸,以至于两府人才凋零。

    不想这当日谋划,竟应在了重孙辈儿的兰哥儿身上。

    贾母想明此节,不由气血升腾,顿时唬了脸儿道:“那贼人可恶,我这人吩咐下去,命人严守门户。是了,大老爷与巡城兵马司有旧,不行便请了一队兵马司官兵来——”

    陈斯远赶忙道:“老太太,素来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贾母道:“远哥儿之意是……嘶,可不好让兰哥儿弄险。”

    陈斯远笑道:“自不会如此,晚辈想着寻个胆子大的小厮,换了兰哥儿衣裳,每日依旧往我那新宅去读书,暗中则寻了人手看顾……但凡贼子动手,定将其一网成擒。”

    贾母顿时一拍桌案赞道:“好好好,好个一网成擒。”有道是‘机事不密则害成’,贾母人老成精,自是知晓如今荣国府四下漏风。这等机密事儿不好张扬……尤其不能让东跨院知晓。

    当下贾母略略欠身,将陈斯远招至身旁,压低声音嘱咐了一番。人命关天,陈斯远又岂会走漏风声?当下自是应承不迭。

    待一老一少计较停当,贾母只觉面前的远哥儿瞧着愈发顺眼……只可惜此人早与薛家女有了私情,不然老太太还真想撮合二姑娘与陈斯远来着。

    秘议一番,陈斯远施施然告退而去。出得荣庆堂,陈斯远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思量着此番有老太太护着,照理来说总能护得了李纨母子几年光景吧?

    信步过粉油大影壁,转而进得大观园里,才转过翠嶂,迎面便有碧月来迎。

    “远大爷,我们奶奶打发我在这儿守着听信儿呢。”

    陈斯远笑着道:“劳烦去回大嫂子,就说那事儿成了。”

    碧月心下不知何事,却也道了谢,这才匆匆回稻香村回李纨。

    这日下晌时别无旁事,只临近晚点时有管事儿的婆子来寻,将陈斯远引到后门,指着个小厮道:“这是理砚,往后就随着远大爷办差了。”

    陈斯远扫量一眼,见这小厮眉清目秀,身形果然与贾兰一般无二,顿时颔首不已。

    那小厮理砚早闻远大爷乐善好施之名,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小的理砚见过远大爷。”

    陈斯远叫其起身,随手丢过去一枚银稞子,吩咐道:“过会子我打发人给你送两身衣裳,明儿个一早在后门等着。”

    理砚欢喜应下,全然不知成了贾兰替身。

    待转天清早,那理砚纳罕着换上了贾兰的装束,又有贾兰的伴当小厮随行,迷迷糊糊上了马车便往新宅而去。理砚心下虽有忖度,可再是惶恐也不敢推拒了差事,只得沮丧着脸儿每日来回乘车奔走。

    一连数日平安无事,理砚逐渐放下心来,却不知这日徐大彪悄然寻了陈斯远,说道:“贼子上钩了。”

    “哦?”陈斯远赶忙细细问询。

    徐大彪只说这两日找出了两个盯梢的,顺藤摸瓜在外城寻见一处宅子,内中三个操山东口音的汉子,一看便来者不善。

    只因一直不见那香主,刘捕头这才没敢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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