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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活着这件小事

    第231章,活着这件小事 (第3/3页)

柜.而他也死在了风雪之中,手里还捏着空空的救粮袋子。

    他呀,把家里最后的余粮给了有庆。

    饥饿没有打倒福贵一家子,不过凤霞因为饥饿发烧,哑了家珍也因为饥饿患上了软骨病,没办法再干活了,身体瘫痪。

    不过,总归是挺过去。

    总归,是活着了。

    春天,总算是来了。

    而在春天的某一天。

    有庆死了,

    为了献血救人,咬牙坚持,小英雄就这么坚持,一声不吭的献血死了。

    这也是福贵的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在医院的门口,情绪崩溃的大喊着。

    有庆啊!

    有庆啊!

    这是福贵的心情最接近崩溃的一次。

    崩溃的在场没人接的住他的戏..只勉强有医生的演员站出来,沙哑的说道。

    他是小英雄。

    拍到这里的时候,没人能够怀疑李轩能否胜任‘福贵’这个角色。

    甚至,还有些震惊。

    震惊的点就在于,他那无与伦比的,能够将人拉入戏中沉浸的能力。

    他就不仅仅能让自己沉浸其中。

    连演员也被他的风格节奏带着走。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震撼的地方,一般都是老演员带着新演员的结构走,现在是新演员,带着老演员们的风格走。

    这完全就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本来都各有各的风格和流派。

    各有各的演法和气质表现,直到李轩出现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得到了统一。

    表达的演技方式也得到了统一。

    在电影版的《活着》。

    他的基调是阴郁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名为“苦”的味道,没有一点阳光的色调。

    黄土地,荒草地,毒辣的太阳,阴沉的雨,这些基调就贯穿着福贵的一生。

    张谋子所用的色彩色调。

    无一不是在贯彻他的苦。

    苦苦苦。

    真的好苦啊。

    从头到尾,都是一盘苦苦的中药,入口辣苦,辣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本来。

    基调也是这样子,作为导演的朱正文,也是这么带着这个剧组的,因为在她眼里的《活着》就是这个模样,一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苦涩味道的都行,和骆驼祥子,三毛流浪记,都是反应时代,没有一点甜的东西。

    但此时李轩。

    他所带出来的气质就不一样。

    那种向阳的气质,就直接了当,影响了在场的诸位,影响了剧组。

    影响了拍摄的风格。

    猛然之间。

    朱正文就发现剧组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当拍摄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节奏完全是被李轩带着走的,被这位主演,统领着全局的节奏。

    这是什么怪物。

    这是什么怪胎?

    或者说,我这个导演,都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他影响,被这个真实的福贵,影响到了整个具体的走向。

    一个.整体基调,居然有点向阳的《活着》。

    在我怀疑这种拍法演法是否正确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剧组节奏跑了!

    此时。

    快乐星人余桦脸上的笑容收敛。

    旁边的史铁笙就看着。

    看着这位笑不出来的余桦。

    难不成是因为对剧组不满?

    并不是的,史铁笙知道就并不是。

    就算眼前的福贵,和电影版的塑造绝对是相差甚远。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面对史铁笙的问题,余桦就悠悠的说道。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春生死了,他的戏份也杀青了,是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的。

    在自杀之前他去找了一福贵夫妇抱歉。

    陈家珍冷冷的说。

    你道歉有什么用。

    你以死谢罪有什么用。

    你就好好活着吧。

    只不过满怀着愧疚,春生还是自杀上吊了,因为有庆的事情.为此春生一直心怀愧疚。

    要说今年唯一的好事。

    那大概就是凤霞结婚了,她嫁给了一个搬运工,叫做二喜。

    这个沉默的男人。

    很寡言。

    他花钱修缮了富贵儿家的破茅草房,并特意买了酒和猪头肉来见福贵想希望娶凤霞。

    此时脸上已经爬满皱纹的中年男人,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希望婚礼不要太寒酸。

    沉默寡言的二春,多做事,少说话,举债去故人敲锣打鼓数十人人跟随,彩礼无数,风风光光娶了凤霞去城里。

    在这一年的时间,福贵偶尔去城里看望女儿凤霞,她在城里过得很好,二春做搬运工,赚了钱还了债。

    此时也已老迈的福贵,就看着床上两鬓发白的家珍。

    咱的女儿。

    在城里过得很好。

    妆容给予了两人岁月的痕迹,真的一点都不像两个年轻演员,仿佛,他们就该是这个年岁。

    扮演老人,就现在的化妆技术来看,想要做到就并不困难,但老人的扮演,最难的地方,而是那种垂垂老矣的神态,还有那种岁月带来的安宁和慈祥。

    而在这里的时候,福贵是老了。

    家珍也老了。

    瘫痪在床上的家珍,就是小心的张着嘴巴,吃着福贵喂来的汤水。

    听着福贵说着家常里短的小事。

    在城里遇到的人遇到的事,还有凤霞和二春的事,咱们这女婿就真的很好,虽然不太爱说话,可他真的是个好男人,现在咱们凤霞怀了孕,这木讷的男人可把咱们家凤霞宝着呢。

    咱这位女婿可比我当年好多了呀!

    你也不赖。

    陈家珍就甜丝丝的看着福贵,这位浪子回头的败家子。

    和门外的声音做着强烈的对比。

    门外的背景声,都是革命,都是进步,都是时代,只有福贵这一对夫妇,在讨论着最朴素的家长里短。

    比起外面亢奋的人群,在这破旧茅草屋里,福贵还有瘫痪的家珍,似乎就更明白幸福的真谛,安宁。

    很宁静。

    很祥和,镜头也聚焦在两个发笑的老脸上,瘫痪在床的家珍,听着丈夫说凤霞,说着自己的女儿。

    演的真好。

    演的真老。

    直到下一个镜头。

    就有人过来告诉他们。

    凤霞死了,难产,死在病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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