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又是平手 (第2/3页)
日盛,耗民财,夺民力,于王化有碍否?当如何处之?
“.”
题目之广博精深,远超寻常解试。
堂内观战的名儒们亦是神色肃然,深知此轮的重要。
杨安国放在膝上的手已紧握成拳,指节微微发白,而胡瑗则微阖双目,似在养神,然其挺拔的坐姿,显露出他并非真的能全然置身事外。
陆北顾轻吸一口气,纷繁的念头瞬间静下来。
宋庠平素所授的时务策技巧,此刻如同百川归海,在他脑中清晰流淌。
他提笔蘸墨,手腕沉稳,下笔极快,思路却异常清晰。
而时务策,终究是与帖经、墨义这些有严格标准答案的科目不同,每个人的主观看法,都是会落为笔下内容的。
譬如同样这么一道题目,陆北顾就偏向经世致用,而程颢则从“仁政”的角度出发,强调“王道之政,首在厚生”“财者,民之心也;聚敛伤民,即伤天和”,其文风温润醇厚,义理深邃,但在具体裁冗、理财的措施上稍显空泛,落笔速度也略缓于陆北顾。
至于程颐则严肃非常,引经据典,痛陈“聚敛之臣”之害,力主“罢不急之役,省无名之费”,“何以兼筹”的核心在于“格君心之非”,认为君主能“崇俭尚德”,则天下风气自正。
但因为前两轮成绩在团队里最差带来的压力,他书写时偶有停顿凝思,速度更慢。
太学一方,刘几果然不负盛名。
开篇便是一连串生僻典故与华丽辞藻,气势磅礴地论述“富国必先强兵,强兵必资厚财”,其文采斐然,辞藻惊人,旁征博引,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细究其核心论点,实则是将“开源”置于绝对优先,对“节流”特别是裁抑“三冗”这一最棘手也最根本的问题,却着墨甚少,或仅以“汰冗选精”一语带过,显得避重就轻。
其同窗陈属、魏功达的策论亦沾染“太学体”习气,文辞华美,但或过于理想化,或流于空泛议论,对具体实务的把握远不如刘几,更遑论陆北顾的务实。
一个时辰倏忽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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