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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陈光阳骂专家

    362、陈光阳骂专家 (第3/3页)

大队储粮的粮仓!”

    他指着裂纹边缘冰晶般的白色霜花:“这是去年开春冻土化冻,刚四十公分的墙,像他妈老母猪拱秧歌一样从里面顶裂开的大缝子!

    一冬天的寒气顺着缝儿跟刀子似的往里灌!苗能承受得住?你做梦吧!”

    他甩手把那半块冻硬的老土坯“啪嗒”一声狠狠摔在赵松柏脚前冻硬的地面上,碎块炸开,溅起一小片混合着冰碴子的尘土:

    “你们这些专家,排着队放洋屁挺能耐!我陈光阳今天把话撂这儿!墙!就这么厚!改不了!也绝不能改!”

    他踏前一步,几乎戳到赵松柏鼻子尖,那股子混着泥血气的彪悍味儿,熏得赵专家眼镜片都起了雾:

    “你们要是觉得非得抠这点墙泥钱能解市里省里的裤子腰带,行!你们现场就给我写个批条!白纸黑字,签名盖章!清清楚楚写明白喽,是你们这些赵专家、张教授、刘干部联合命令我们改!就按你们那三十公分的来!

    但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像两道冰锥子,刺向赵松柏和他身边那些脸色发白的随员:

    “但是这报告上同样得给我写明白喽!将来要是冬天冻死了苗!棚子扛不住风雪塌了方!耽误了县里公社的大规划!

    砸了我们全村老少几百口子的饭碗!冻掉了乡亲们指着过年的希望!这责任!谁来扛?!你们谁敢扛?!你们这些穿干净衣裳的,谁敢拍这个胸脯子?!敢不敢?!”

    最后这句“敢不敢?!”,如同平地炸响的炮仗,带着陈光阳胸腔里迸发出的所有愤懑、不忿和对土地的执拗,震得在场所有人心尖子一颤!

    空气彻底凝固了!冰窖一样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大拐、沈知霜和那些攥着铁锨把的社员,都像被冻住了一样,死死盯在赵松柏和那几个市里干部的脸上。

    赵松柏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得像被抽干了血汗的萝卜。

    眼镜片后的眼神疯狂地躲避着陈光阳那双能剜肉剔骨的目光。

    他身后的张教授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金丝眼镜都歪了。

    刚才那位批评环保的女干部,脸一阵青一阵白,捏着文件夹的指关节绷得发白。

    那“责任”两个字,加上“白纸黑字签报告”,简直比压顶的泰山还沉!比烧红的烙铁还烫!

    汗水,冰凉的汗水,不再是热的,终于从赵松柏的额头、鬓角,成溜儿地涌了出来,在他油亮的脑门上划出几道滑稽的污痕。

    这报告谁敢签?这责任谁敢背?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领导来了,也没这个胆子拿一个村子的生计当儿戏背书!

    死一样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赵松柏猛地挺起几乎缩没了的脖子,却显得更加虚张声势。

    他用力咳嗽了一声,整了整其实根本没乱只是歪斜了一点的衣领,强行绷紧那张白惨惨的脸,用一种色厉内荏、底气虚得直飘的调子挤出一句:

    “这个…这个问题很复杂…具体的数据参数和结构性评估,当然…当然要结合当地气候特点…因地制宜,因地制宜是个重要原则!

    不能武断…不能一概而论!我们市里回去会召集会议…集体研究…等更详细的实地数据出来…再做进一步讨论评估…”

    话音未落,他甚至不敢再看陈光阳哪怕半眼,连地上那块摔碎的冻土坯都不敢多瞟一下,仿佛那玩意儿会咬人。

    赵专家仓皇转过身,背着手,但明显肩膀塌了,脚步僵硬又急切地,逃也似的朝着他那辆停在远处的帆布篷吉普车挪蹭。

    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哪还有半点刚来时的指点江山?

    他那几个随员也如同大赦,低着头,夹着尾巴,忙不迭地跟着赵松柏,灰溜溜地撤了。

    吉普车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气似的,发动得格外利索,卷起一股更大的土龙,狼狈地冲出了靠山屯的地界。

    看着那车屁股后头腾起的尘土,人群才像是被解了冻似的,“轰”地一下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和宣泄般的议论!

    “我的个妈爷姥姥嘞!”王大拐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憋得肺管子都疼的浊气,冲着陈光阳颤巍巍举起两个大拇哥。

    声音哑得像个破锣:“光阳啊…你小子…老子这回真服了!尿性!尿性得没边儿了!这帮爹可算是送走了!…”

    “我知道他们为啥这么说,就是没给他们准备特产,光阳,你说他们会不会坏咱们啊?”媳妇一脸担心的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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