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2章 正妻之位只有一人 (第2/3页)
想让就能让出去的。唤夏,你该知道,在这陆府,我哪有什么主动权?真有一日他们要收回这位子,改给木姑娘,那也是他们的事,何时轮得到我来言说‘要’与‘不要’?”
唤夏忙急声道:“他们哪能这般做!姑娘是依着圣旨嫁进来的,岂是他们说换就能换的?”
陈稚鱼闻言,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是啊,眼下自然是不能的。”
这话明明满是无奈,可在唤夏看来,自家姑娘说这话时,眼底竟无半分勉强,那笑意温温和和的,仿佛半点没受先前那些糟心事的影响。
“姑娘……您这是笑什么?”唤夏忍不住问,“您不觉得委屈难过吗?这一年您在陆府兢兢业业,事事做得无可指摘,可如今说变就变——那木姑娘都住进府了,也没说何时走,这般登堂入室、处处挑衅,您先前还为此神伤,怎么这会儿看着,倒像好些了?”
陈稚鱼愣了愣,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茫然:“我先前的情绪,当真那般明显么?”
唤夏用力点头:“可不是明显么!便是奴婢,都瞧得出您连日来闷闷不乐的。”
陈稚鱼抿了抿唇,唇瓣的刺痛让她又轻轻松开,随后自嘲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真是可怕……”
原是不论男女,一旦动了心、牵了情,便容易被情绪牵着走。
先前那般失了分寸的烦闷,那般被他牵动的喜怒,如今回头想想,竟像是失了神智般,做的都是些无谓的计较,连自己瞧着,都觉得荒唐又无脑。
沐浴过后归至主屋,屋内已收拾得妥帖如新。午后被陆曜怒掀的案几早已抬走,换了张崭新的梨花木桌,桌上茶具也换成一套成套的汝窑白瓷菊花盏,莹白温润,透着雅致。
内室亦清扫干净,先前被扯落半边的床幔重新挂好,还熏了淡淡的安神香。
甫一进门,唤夏便贴心地去将两侧窗户推开透气——姑娘如今怀着身孕,虽近来少有害喜,可这般熏香总要多留意,透气才稳妥。
陈稚鱼在桌边坐下,指尖握着银勺,轻轻搅动碗中热汤。春月在旁侍立,柔声劝道:“天色不早了,少夫人快用些吧,等消了食再躺下歇息。这些都是大少爷出门时特意嘱咐的,他心里惦记着您,怕您饿着。”
陈稚鱼抬眸看了她一眼,未多言语,只从善如流地端起汤碗,吹了吹热气,小口饮了两口。
她素来拎得清,断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春月见她未有恼色,悄悄松了口气——这几日止戈院冷得像冰窖,主子们之间的寒气能冻住人,下人们走路都得屏着呼吸。
白日里那般大的动静,她原以为少夫人受了委屈,定会不依不饶,如今见她安静吃饭,既觉欣慰,又隐隐有些心疼。
待陈稚鱼用完饭,春月端来温水给她漱口。收回水杯时,她忍不住多嘴道:“少夫人万莫气恼,不论何事,您都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谁也撼动不了您的位置,整个止戈院也只认您一个主子。那木姑娘再如何,正妻之位也只有一人。”
说罢,春月还在思索有没有别的补充时,忽然一顿,呼吸都崩了一下。
旁人家,正妻是正妻,尊严体面不可撼动,可在陆家,那可是出过先例的啊!
她小心的看着少夫人的脸色,见她神态平缓,仿佛没想到这桩,只暗自抿着唇,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沉默片刻,陈稚鱼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你说得是。我是奉旨嫁入陆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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