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我父亲的这场病,不算寻常 (第1/3页)
司菀眼泪掉得更凶,她本就生得一副秾艳至极的容貌,这一垂泪,更添几分柔婉。
原本这些学子尽皆咬定她心机深沉,满腹算计。
但一对上那张芙蓉面,所有的斥责都被堵在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郑姓学子也有些慌乱,他怕自己医术不精,贻误了秦国公的病情,忙不迭地按照司菀的话,分别摸上人迎脉、趺阳脉和太溪脉。
这一摸不要紧,他直接愣在当场,抓耳挠腮,眼底尽是疑惑。
“大夫,你怎么了?”司菀揣着明白装糊涂,柔声发问。
“令尊的寸口脉象确实时断时续,虚弱至极,可人迎脉、趺阳脉和太溪脉却无任何异常,甚至比寻常男子还要康健许多,好似常年精心养护的,没有半点元气亏损之症。”
司菀呀了一声,诧异的回过头,望向秦国公。
“父亲,您不是说身体不适吗?究竟哪里不适?”
秦国公拿起浸湿的巾帕,擦了擦鼻子,又按在额头上,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怕自己的谎言被司菀戳破。
此时此刻,司芩终于觉出几分不对,她心里咯噔一声,指甲好险没将锦帕戳出个窟窿。
养父不会是在装病吧?
意识到这一点,司芩冷汗直流,面上的脂粉也被汗水打湿,红的白的糊成一团,瞧着颇为狼狈。
她深深吸气,颤声道:“二姐姐,许是书房人多,憋闷得慌,透不过气来,你先让父亲缓缓。”
司菀刻意拉长语调,哼笑一声:
“怪不得父亲力排众议,要将芩妹妹收为养女,就凭你这份纯孝的心肠,便是我拍马也难以企及的。”
司芩总觉得司菀话里有话,偏生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讪笑。
“大夫,可能开出对症的汤药?”司菀侧身发问。
郑姓学子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寸口与其他位置症状截然相反,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国公年仅四十,便患上此等疑难杂症,委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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