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字帖(5k) (第1/3页)
望着再也压不住的伤势,余下几家势力的人又惊又怒。
“这到底是哪路神仙?”
“好厉害的神通!可他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难道就不怕我们联起手来秋后算账?”
“说他是释门,却善一手法天相地;说他是道家,又招的来万千佛音轮唱。这家伙所学驳杂却又精深至极.这般人物,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过?”
“.强。”
不管是眼下这四家,还是先前吃亏的两家,全都惊异不已。
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京都如今的水有多深。没成想,转头就挨了一记当头棒喝。
另一边的杜鸢,望着终于恢复清净的四野,只觉神清气爽。今夜总算能睡个安生觉了。
说着,他不自觉看向自己的手心,随即忍不住勾起一抹会心的笑。
方才给他们露了手“掌中佛国,五指天涯”,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嘿嘿,便换“袖里乾坤”伺候!
当然了,最好啊,再来一个厉害的猴子。实在不行,猩猩也可以啊!
“哎呀,今夜可真叫人痛快!”
轻笑声中,杜鸢倒头又睡。一夜好眠,待到清晨醒来,杜鸢就听见那年轻人急急忙忙来敲他的房门。
“先生!先生!您快起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听“出大事”,杜鸢瞬间一个激灵——难道昨晚不是在梦里对敌,竟是真在某处打得天昏地暗?
他急忙推开门追问:
“什么事?莫不是百姓流离失所,山河崩碎,以至于遍地哀鸿了?”
这话一出口,年轻人反倒愣住了:
“啊?倒、倒没这么严重。”
“那难道是有大神通者不顾无辜,随意施术,弄得满目疮痍?”
杜鸢依旧没松气,接着追问。
对方瞬间冒了冷汗:“额这、这也没这么恐怖。”
杜鸢这才无奈叹气:“那能有什么大事,值得这么急?”
年轻人尴尬地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低声道:
“是天子下旨,改国号为嘉佑了!”
嘉佑?嘉佑?!
杜鸢起初没觉得异样,可下一秒突然心头一震——是那个出了千年龙虎榜的嘉佑年?
等等,什么叫“改国号”为嘉佑?
“改国号为嘉佑?”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对方连连点头:
“对对对!陛下今早一上朝,就下旨把天宝改成嘉佑了。”
“改的该是年号才对,怎么会是国号?”
怎料这话一出口,对方反倒愣住了:
“这俩.不是一回事吗?”
杜鸢瞬间恍然,原来这方天地的规矩竟是如此。
且这一次,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一切纵是再相似,终究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过往的认知与经验,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与这方天地撞出相悖,一次次提醒他的根底——他从来都是个异乡人。
此刻的他,如同一粒被狂风卷离故土的沙尘,周遭的山河、人事,全是似是而非的陌生。
先前使出“掌中佛国”那般大神通,与各路势力对垒时,他都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清晰的失重。
原来最让人恍惚的,从不是山河形貌的差异,而是日常生活里,那把衡量规矩的“标尺”已然迥异。
这种细微处的截然不同,才最是磨人,叫人难以消受。
“先生,先生?您脸色好像不太好?”
身旁的年轻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失神。
杜鸢缓缓摇头,声音轻叹:“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家了。”
“哦先生也会想家啊。”年轻人喃喃应着,语气跟着低落下来,“我也想,可我的家.早就没了。”
他说的不太好意思,可话尾却藏着掩不住的艳羡——您只是远离家乡,我却是连家都没了。
西南大旱三年,他那个原本还算殷实的小家,早就跟着干死了。
杜鸢心头一沉,生出几分歉然。他抬手拱手,声音放缓:
“是我失言了,抱歉。”
“先生您没必要道歉”年轻人连忙摆手,“这跟您能有什么关系呢?”
杜鸢没再多言,只是伸手,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仅读出了书中意,更难得的是有一颗至真至善的心。凭这份心性,你必定能高中。”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认真:
“所以记住,无论日后你是外放地方治理一方,还是留任京都供职朝堂,都要守住本心——权位越重,越要谨记为天下苍生谋福。”
杜鸢说不清,这年轻人最后是会留在京都继续科举,还是会因那份未言明的机缘踏上修行路。
但他笃定,若这少年选择仕途,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正因为这份笃定,他才忍不住多劝诫几句——越有能力的官员,若失了本心,对百姓而言便是越大的祸患。
见杜鸢说得这般珍重,年轻人也挺直脊背,双手抱拳郑重拱手:
“在下白展,先生今日教诲,晚辈定然一字一句如数记在心里!”
他眼神明亮无比,满是决绝:
“若有朝一日,我忘了今日所言、失了本心,先生放心,不必劳烦旁人动手,我自会寻一尺白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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