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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师敕令,乌蛟大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师敕令,乌蛟大王 (第3/3页)

擦拭着。

    小白跟着姜锋走进来,屋中那股清冷沉静的气机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便收敛了身上那点残存的龙气。

    身形微顿,眉眼间也收了三分凌厉,整个人显得规矩了不少。

    她依着道门礼数,敛衽一拜,姿态无可挑剔:

    “晚辈西海敖玉,见过两位前辈。”

    重虚师伯闻言,手中那只粗瓷茶碗轻轻一顿,抬起眼皮扫了她一下,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西海龙王那一支的……”

    老道士将茶碗搁在手边的案几上,手背搭在膝头,眼皮低垂着,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那一点尚未凉透的茶渍,慢悠悠地道:

    “真要论起香火情来,倒是我鹤鸣山,欠了你西海一份人情。”

    他这话锋一转,毫无征兆,倒像是在随口闲谈:

    “想当年,祖师爷还未曾开府立派时,曾请你家那位老龙王,降过几场甘霖,换了那一方水土三年的风调雨顺。”

    这番话一出,敖玉登时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姜锋。

    后者倒是神色自若,只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朝她递过去一个“莫慌”的眼色。

    灵微师叔却在此时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像冰块在玉盘上轻轻敲了一下,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寒意:

    “长辈有长辈的交情,小辈有小辈的规矩。”

    她抬眼扫来,那眼神像一柄藏在鞘里的冰刃,虽未出鞘,锋芒已然逼人:

    “私自出宫,坏了孝道;以卵击石,罔顾自身,是为不智。”

    “你倒与我说说,你这番行事,可曾占得了一个‘理’字?”

    这一番话下来,字字句句,都敲在关节上。

    敖玉那张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的俏脸“唰”地一下又白了,低着头,几乎要把下巴埋进了襟前的衣料里。

    她唇角翕动,像是想辩解几句,却又实在寻不出半句能站得住脚的话来。

    屋里的气氛登时一滞,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重虚师伯却在这时轻轻一摆手,呵呵一笑,打破了这片沉寂。

    “灵微,你也莫要总板着一张脸,吓唬这小丫头了。”

    说着,他转向敖玉,语气略缓了些:

    “西海此番的境遇,我等下山之前,便已尽知。那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妖人,盘踞西海之滨,屠戮海兽,炼其精魂,铸那邪门歪道的法宝,行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此番我等下山,正是奉了天师敕令,应你家龙王所请,来清一清这笔旧账的。”

    敖玉猛地抬起头,眼中一阵剧烈的波光晃动,像是没听清一般,脱口而出:

    “家父……请了张天师?”

    “不错。”

    重虚师伯微微颔首,语气里也带出了几分难得的敬重之意:

    “你西海定海明珠受损,龙宫气运不稳,自顾尚且不暇。可若放任这些邪魔坐大,祸起的,便不止是你龙族一脉。祖师他老人家……又岂会袖手旁观?”

    这番话一字一句落下,敖玉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眼底的惊讶、动容、庆幸与一丝丝后怕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又不知该往何处宣泄。

    最终,只化作一句低不可闻的:

    “多谢……天师垂怜……”

    “好了。”

    重虚师伯又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像是说得口干,也像是觉着差不多该入正题了。

    “闲话至此。你既是龙宫中人,总比我们这些山外客,对那群妖魔底细晓得更真切些。说说罢,那为首的,到底是哪一路的?”

    小白抿了抿唇,神色一敛。

    她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点被冷语惊起的委屈,一股脑压入心底。

    再开口时,语声已是平直如线,不带半分多余的起伏。

    “那伙妖魔的头目,自号‘乌蛟大王’。”

    她顿了顿,目光轻垂,像是在斟酌字句,又像不愿多提。

    “并非常见山泽精魅,是个有些年份的老妖,不知从哪个幽窟深涧里爬出来,浑身邪气深重,传说得了些旁门左道的机缘。”

    “此妖趁我龙宫气运受损,自顾不暇,竟妄图炼一枚‘伪定海珠’,借此夺我西海气脉。”

    话音未落,重虚师伯原本拈着胡须的手指,忽地顿了一下。

    她却并未察觉那边动静,自顾自说下去。

    “为炼伪珠,那妖便在西海岸边,布下血祭法坛,引来一帮亡命的妖邪作伴,肆意屠戮我海中族类,取其精魂血魄为引。”

    语声清清冷冷,却藏着股愈说愈沉的恨意。

    “其实这些……那妖巢所在、法坛布置,我龙宫早探得一清二楚。”

    说到此处,她话音一滞,低眉片刻。

    终究还是吐出声来,语气已不若先前那般平静,隐隐透着几分力不从心:

    “奈何定海明珠动荡,父王与几位叔伯兄长,皆须闭宫镇守,分身乏术,轻动不得。”

    敖玉抬眸,眼底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愤、憾、恨,俱在其中,却并不张扬。

    “且那乌蛟……极是识相。”

    她语声顿了顿,像在咬字:

    “他不曾越雷池一步,血坛便设在西海之外。他那群爪牙,也只在岸上行事,专拣那些受潮水冲击、暂且回不了海的族类下手。”

    她咬了咬牙,眸中微红。

    “如此一来……”

    语未竟,已觉难堪。

    片刻后,才像是把这几个字从齿缝间生生逼出来:

    “身负水族敕封西海龙族……便失了出手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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