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第2/3页)
程墨白敲响23号房的木门时,里面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的预兆。
开门的青年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左手攥着的扳手上沾着机油,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坚毅。他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满洲日报》,头条正是昨日关东军司令部爆炸案,那爆炸仿佛是对罪恶的审判。
“林老师让我带句话。”程墨白亮出那页名册,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定,“马家沟的樱花开了,她召唤你们回来。”
青年独眼里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条形码烙印在煤油灯下泛着青光:“No.19430815……我等这天……四年零七个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渴望。
狭小的房间里弥漫着焊锡的焦糊味,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墙上钉着七张照片,每张都画着血红的叉,仿佛是死亡与恐惧的象征。最中间是周墨海的半身照,相框上缠着引线,仿佛随时都会引爆一场复仇的火焰。
青年从床下拖出橡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六管硝化甘油炸药、美制定时雷管、手绘的关东军司令部平面图、标着“菊地”字样的行程表。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从今天起,我叫‘一号’。”他掀开地板,露出地道入口,“下面还有三个‘同学’。”
地道墙上用炭笔画着歪扭的算式:47- 12= 35。林雪突然跪倒在地,泪水打湿了名册上张小山的照片,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
四月十五日深夜,长春原关东军司令部旧址的哨兵听见地下室传来异响,那声响仿佛是正义的脚步在逼近。
次日清晨,人们在废墟中发现菊地少佐的焦尸时,他胸前别着张烧焦的学生证,正是马家沟小学三年级全体合影。那合影仿佛是孩子们最后的呼喊,控诉着这场罪恶的暴行。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心脏被植入微型炸弹,引爆装置是枚生锈的柳叶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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