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第1/3页)
西区病房的蓝光灯管嗡嗡作响,灯罩边缘积着一圈淡黄色的药渍,28号病床的铁栏杆上,几道新鲜的抓痕在冷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床单边缘残留着褐色的指印。
“琳达·史密斯“的病床卡上,紫色墨水涂改的痕迹尚未干透,在卡片上晕开一片模糊的阴影,程墨白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药瓶标签被撕去一半,残留的胶印形成一个诡异的笑脸。
当病床上的人猛然转身时,呼吸面罩的橡胶带在他耳后勒出深红的压痕,陈默的脸在蓝光下呈现出尸斑般的青灰色,右眼瞳孔扩散成不规则的星形,左眼却诡异地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的指甲缝里嵌着几丝木质纤维,与通风管壁的材质完全吻合。
心电监护仪的导线被粗暴地扯开,断口处铜丝上沾着唾液和血丝的混合物。陈默的左手无名指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这是程墨白熟悉的,周墨海惯常握笔时的手指形态。
陈默的手指在浆洗得发硬的床单上痉挛般地划动,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丝在白色织物上留下断续的痕迹,他溃烂的牙龈边缘呈现出锯齿状的腐蚀痕迹,像是被强酸反复灼烧过。当他说出“记忆重构剂“时,舌尖不自然地卷曲着,露出下面一个新鲜的穿刺伤口,这种伤口是注射镇静剂时被牙关紧咬造成的。
“No.15是……”
“TRATOR“(叛徒)的字母“T“最后一笔划破了床单,露出底下发黄的棉絮,他抹去字迹的动作带着神经质的颤抖,掌缘擦破了表皮,渗出的组织液在织物上留下黏腻的反光。
写“山本护士“时,他的小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这是程墨白熟悉的、他们在地下工作中用来传递危险信号的肢体语言。
陈默的喉结剧烈上下滚动,颈动脉处一个新鲜的针眼还在渗血,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着金属味,这是某种神经毒素代谢产物的特征气味,当提到“山本护士“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