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八十九章 (第2/3页)
蜒而下,他把慢慢把自己种了进去。
雾气氤氲弥漫的夜色里,花园里露水很重,草昂着高高的头颅,沿着那条幽暗神秘的路径,留下一串潮湿的印记。
有人低低叫出声,仰着头喘息,手指却重重地攀在他的脖子上,试图让他更贴近自己一点。
他不肯,动作不停,只低头看着她。
她也开始咬牙忍,浴室里除了粘稠的水声,再也听不见任何。
他却像在风急雨骤的花园里栽种着一棵珍稀的树植,缓慢而谨慎地,湿润着她的土壤,动作幅度却很大,沉默而长久地瞧着她,仔细辨别着她的每个时刻。
俞津杨这个人克己复礼,从小做什么都认真。上课认真,写卷子认真,打游戏认真,吃饭认真,种树当然也认真。
除了高三那阵荷尔蒙作祟经常逗她之外,多数时候沉默而克制。就连这种时候,往常也只用几个意味深长地“嗯?”来配合当下的动作让她自己理解。
只是今夜,在七零八落的雨水拍打声里,俞津杨眼神越来越暗,话也比往常多。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讲这些话——
“要谁?我吗?嗯?不讲我怎么知道。”
“我是谁?”
“叫我名字。”
“不叫那没得玩了。”
男人的手臂从瓷砖壁上收回,作势要退开,冷气骤然侵入,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很快又被拽回那个湿热的怀抱。
“再叫。”
她仰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还是句英文。
自从有个连英文名都要吃醋的男朋友,李映桥对英文的抵触心理比上学那时还强烈。
然而俞津杨听完眼神更暗沉,重重顶了两下。
口蜜腹剑,从小就这样。
他一手撑着墙壁上,湿泞的土壤里还深深埋着,却没再动作,他用力掰过她的脸低头深吻下去,一并将所有呻吟都吞进嘴里:
“It is I who longs for you endlessly.”
(是我永无止境地渴望你)
李映桥浑浑噩噩间,脑海中蓦然想起,初中那时梁梅的鱼苗计划刚成立,她幡然向学,数学上突飞猛进,英文却频频扯后腿,而且屡教屡错。
俞津杨时常被她满目疮痍的英文卷子气得七窍生烟,她不以为意,强调自己是铁血中国人,真的不学洋文。
奈何她是真对英文毫无灵感可言,甚至还整了一套歪理邪说:“喵,我们这种人大脑结构比较专一,一生只能爱一个人,母语也只能学一种。”
那时的李映桥真没人能说过她,梁梅劝学都劝大半年,才把这头倔驴拉回正路上。
俞津杨打又打不过,听得光火,把卷子拍她脸上,冷着脸跟她强调无数遍:“It is/was+被强调部分+who+句子剩余部分,这个句型是强调主语!不理解就抄一百遍。”
李映桥后来当然没抄,但如果这会儿回旋镖让俞津杨说一百遍,他是真会讲,遭殃的还是她,因为他不会停下来讲。
“够了够了,俞津杨,我腿酸。”
他很快停下来,习惯性地低头在她眉心上亲了下,表示今天结束了。
几乎每一次,她都娴熟地闭上眼,浸着水珠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等他落下这个绵长的额头吻。
其实这个吻比任何时候的亲密都让她心动。
然而这天晚上,她终于知道俞津杨这个标志性的额头吻到底哪来的灵感:那时候高三她忙里偷闲,每看完一本柯南的漫画书,都要郑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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